怎料这人根本不打算回答他的问题,更不按常理出牌,直接侧过脸来轻轻舔了一下他的耳珠。霎时,玄霄就像被蜜蜂蛰了一针似的,一下子便将这人推了出去。
“李惜花!”玄霄皱眉,狐疑地看向这人:“你在搞什么鬼?”
然而李惜花唇角笑意加深,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他,故意戏谑道:“啊,我想到了,阿玄现在这般身娇体软,若是直接生米煮成熟饭,便不会再跑了吧?”
玄霄听得一愣,等反应过来这人究竟在说什么虎狼之词的时候,来时的愧疚顿时抛到了九霄云外,不仅一点都不伤感了,甚至还气到想笑。
“怎么,你还想霸王硬上弓不成?”他微微地眯了下眼,冷冷说道。
李惜花闻言笑了一下:“阿玄这么凶,我哪儿敢?那不如这次就算了,你打个欠条给我,下次还上?”一边说着,一边再次挨近玄霄,替他撑着伞。
玄霄:???
他有些震惊地抬头,正巧一眼对上这人满含笑意的眼眸,明显就是在开他的玩笑。
☆、309章 时势造英雄
而让玄剑圣更加意想不到的是,此时此刻就在远处一块巨石的背后,正藏着五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吃瓜路人”。
“啧啧啧,一上来就这么刺激的吗!”
魏端趴在石头后,偷偷瞄着那旁水边站着的两个人,一边压低了声音,悄悄道:“我还以为这俩一见面,肯定是‘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这可真是奇也怪哉,怎么和话本里的故事不一样呢!”
凤玉楼双手环胸,站在神偷旁边,佯装不经意间踩了他一脚,等这人抱着脚”嘶溜嘶溜”地滚蛋之后,便鸠占鹊巢,也偏头朝外看了眼那两人,顺便还不忘嘲讽了神偷一句:“诗背得不错。”
“死孔雀!”
魏端低声骂他,边骂边撸起袖子,冲上去就想跟人抢最佳“观景”位置,却被身旁之人一把拉住了手臂。而燕汐清拦住他之后,转头瞥了眼凤玉楼,阴阳怪气地冲他道:“何必同这等魔教妖人一般见识?”
萧子楚原本待在角落里,沉默得好似一团空气,在燕汐清说出这话之后,他目光陡然一沉。可就在他伸手按住剑柄,正想拔剑之时,却被一只纤纤素手看似轻巧地握住,将那柄已经出鞘几寸的剑锋又重新按了回去。
轻摇着手中的红铜扇,凌月儿美目微斜,幽幽一笑:“怎么,这是生怕我哥发现不了你们吗?”不料说话间,竟又有一只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轻轻虚握住了她的手腕。
凤玉楼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本座的人,别碰。”
然而即使在这种命门被制的情况之下,凌月儿依旧笑得风情不减,甚至还转过头来,神色暧昧地看着这人,伸出食指轻点红唇,娇笑着揶揄道:“这般抓着奴家不放,莫非……凤宫主动心了?”
这两人一个千娇百媚,一个邪魅乖戾,两相对峙,四周顿时弥漫起了浓浓的火药味,直看得魏端一阵咋舌,倒是转眼忘了先前的那一点不愉快。
他生怕他们懒得动口,直接动手,遂连忙打起了哈哈儿:“啊哈哈哈哈……那什么……”结果还没等他“那什么”出个名堂来,这两人便同时闪电般地收了手,各自转过头去,冷哼了一声,倒是出奇的默契。
“呃……”
魏端尴尬非常,内心更是一阵吐槽,却碍于形势不敢说出来,只好自动忽略,换了个话题。他挠了挠头,问道:“对了,我先前就想问来着,汐清你给剑圣的忘忧散……”
燕汐清的目光闪了一下,偏头看向长在石头缝里的一株凤尾蕨,顿了片刻,淡淡说道:“假的。”
“假的?!”
魏端一听,在心里直呼一声好家伙,而在场另几人反应更是极快,尤其凌月儿当场便沉了脸,将手中红铜扇倏然一收,问道:“燕毒医这是何意?”
然而面对这人的诘问,燕汐清却不甚在意地缓缓说道:“没什么意思,试试他罢了。”
此话一出,现场气氛愈发剑拔弩张,魏端见状忙道:“这……汐清他也不是故意的,他……”说着还扯了下燕汐清的衣袖,拼命给他使眼色。
谁知燕毒医拍了下他的手背后,竟抬眼挑衅般直视着面前的罗刹女:“是故意的又如何?莫非你希望我给他瓶真的忘忧散,然后让这两人从今往后彼此相忘,形同陌路?”他一边说着,一边拢了拢青色的衣袖,眼里露出一抹淡淡的讽刺。
“你!”
凌月儿被他噎得面色一寒,却又心有顾忌地看了眼玄霄的方向。
而一旁的凤玉楼见状,不禁嗤笑了一声,目光在罗刹女与毒医之间转了个来回,意味不明地说了句:“有意思。”之后便不再理会这两人,抽出腰间的玉箫,拿在手里自顾自地把玩,似乎在想什么事情。
四下里一时间安静下来,竟是谁都不再说话,只余山间鸟啼一声接着一声,更显得气氛诡异非常。就这般过了好一会儿,燕毒医突然出声打破了沉默,不过这次新起的话题却让凌月儿听得有些莫名其妙。
只听这人说道:“苍狼新国主即将即位的事,你们可有耳闻?”
凤玉楼与凌月儿不同,赤魔宫地处两国交界,对这种消息最是敏感,因此一听这话,脸色不由微微一变。不过他很快便将眼底的诧异藏了下去,手中玉箫在指尖轻灵腾转,翻着花样地转来转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