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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黎若雪接得飞快,又像是生怕语气不够热切疏晨就会挂断了般,慌张急促地改口:“妈妈知道是你!你那边是不是已经凌晨了?发生什么意外了吗?你是不是没找到你爸爸还是你哥哥?他们这几天去刚果了,你别怕!我现在就找人帮你联络!”

    “妈!”第二次叫疏晨就顺口多了,“我没有事,也不找爸爸和哥哥……您吃饭了吗?”

    “哦,已经吃好了,谢谢你。”

    “桐桐呢?她在家吗?”

    “她在家,可是我今天在庄园,她没和我在一起。”

    “哦好。”

    电磁波又平稳流动了好一会儿,两人同时开口:“妈!”

    “晨晨!”

    季疏晨顿了顿,“您能让我先说吗?”

    “好好好,你先说!”

    “……妈妈,对不起。”疏晨深呼吸,“对不起,害得你流产失去了妹妹。”

    “你能原谅我吗?”

    黎若雪良久才反应过来疏晨说了什么,这时她突然就有点怪罪起季霆来了,怪他在这样特别的时刻没有陪伴在她身边——她的喜极而泣不能和他表达,她的手足无措他也无法替她解决。

    于是她只能含着泪,抽噎着回答女儿:“我原谅你晨晨,我早就原谅你了。”

    这一刻季疏晨的不安与紧张才烟消云散,她甜甜地冲屈湛笑着,对电话那头的母亲开心地说:“谢谢你啊,妈妈!”欢快地好似叫上瘾了般。

    “哎!”黎若雪应着声,嘴角亦是如释重负的上扬,“听岱阳说你怀孕了,算一算快两个月是不是?会难受吗?宝宝有闹你吗?身边有谁照顾着啊?”

    “是的,五十天出头了,最近开始有点孕吐了,不过ta挺听话的,没怎么折腾我。屈湛一直在照顾我。”

    “就他一个人吗?诶不行,我得过来照顾你,哪有女儿怀孕当妈的不在身边的!妈飞来照顾你吧!”

    “不用了妈!阿湛一个人就把我照顾得很好,您不用担心。”

    闻言黎若雪敏感地揣测是不是她管得太宽太把自己当回事疏晨嫌她烦了。

    黎若雪一下子就没了声,才把关系梳理好的疏晨耐心解释:“不过您要过来照顾我当然也好啊!我和阿湛都欢迎你们过来!”

    “好好好!”

    黎若雪敞开怀和疏晨聊了很久,直到屈湛出声阻止母女俩才依依不舍地挂了电话。

    已经困得睁不开眼的疏晨凑上去亲了口屈湛,“阿湛,谢谢你!有你真好!”

    获吻一枚的屈大爷傲娇地回了个舌吻,难舍难分小半天都把疏晨吻睡着了,他才在她耳边轻语:“你才知道啊傻女孩!sbsp;traeume!”

    “gute nacht!”疏晨还是听到了,迷迷糊糊地回他。

    第二天上午,米粒婚礼过后许久没有音讯的沈柏勉给疏晨发了讯息,说想带着女朋友一起来德国找她玩。

    疏晨言简意赅地拒绝:“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到底是来玩还是避难的。”

    “连你也不帮我吗?”

    “沈柏勉,我不止一次提醒过你,如果非要让我在你姐和你之间选一个,我肯定支持柏姿。”

    “凭什么啊!难道我的爱情就不值得你鼎力相助吗?”

    “在我看来,这不是价值问题,而是取舍抉择。”

    “你就不能帮我一次吗?”

    疏晨看着屏幕上的字,她能感受到柏勉的失落,她删掉已经打好的那行“我帮你的话,柏姿怎么办”,改成:“等柏姿先结了婚再说。”

    这下沈柏勉高兴地直接发了视频过来:“疏晨疏晨!你真的会帮我吗?!”

    疏晨被他高昂的情绪感染,也笑得格外开心:“傻样!你说我能不帮你吗?只要你别犯浑,一切好说!”

    “我什么时候犯过混了!”沈小少爷洋洋得意地凑近镜头,“对了,我外甥呢!我要看看你肚子!岱岱这个人真的是!上次来的时候一点儿都没透露!”

    尽管疏晨现在丝毫没显怀,她还是把镜头调到自己的肚子给他看,柏勉清亮透彻的双瞳一如既往,真是个不谙世事的屁孩。

    聊了会儿疏晨接收到了屈湛频频发来的眼神,自觉地和沈柏勉告别,挂断后环胸问屈湛:“怎么啦屈大爷?”

    屈大爷说:“婚纱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呼,正文还剩最后一章。

    ☆、10.

    “婚纱?”疏晨觉得这真是个意外的惊喜。

    屈湛颔首,“卡尔派专人取来了,还在他的别墅,我们现在过去试。”

    卡尔和米粒的蜜月上周才结束,米粒除了第二天来看过她以外,其余时间都宅在家里休养,个中原因不言而喻。

    疏晨和屈湛抵达时,米粒兴高采烈地出来相迎,精神气十足。

    婚纱放在疏晨暂住过的一楼客房,打开门的刹那,疏晨被房间中央那袭雪白无暇的婚纱深深惊艳到了。

    婚纱的上半身没那么多繁复的花纹,只是用丝绸如绷带般一卷一卷由下至上,最上是交叉一字领;裙摆则是几米长的曳地摆尾,花纹是大气铺陈的装饰刺绣,点缀的北欧风花朵用的蕊是真钻与珍珠,细小精致。

    远远望去,就像一条别出心裁的芭蕾舞裙。

    屈湛没跟着进来,疏晨不喜欢外人帮忙换衣服,便只剩米粒全程陪同。

    换完以后米粒有点莫名地紧张,仿佛疏晨真的今天就要出嫁似的。

    “teasel,你要不要把头发披下来试试看?”米粒已经不知有多少年没见过疏晨长发飘散的模样了,她听卡尔给她解释过,传统女子已婚后会将头发盘成髻,只有入夜时才能由丈夫解开。

    她不知道疏晨是为什么,不由发问:“为什么这些年你都不愿意把长发披下来?”

    疏晨听到这话后,眼前立马闪过十七岁那年,她将马尾散开回眸看向屈湛的那一幕,那刻屈湛的闪神与后来他的见色起义令她深觉,自己绝不能给别人见识她的妩媚的一面。

    于是为了省事,她大多时候都扎一只清爽的马尾,素面朝天。

    然而更深层的原由只有她和屈湛才知晓。

    “因为‘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米粒让屈湛进屋的刹那,屈湛做了个吐纳,虽然他不是第一次看到穿婚纱的疏晨了,但毕竟这一次的意义极其深远。

    当屈湛看到他长发披肩、妆容清雅、穿着他亲手设计的婚纱的美艳未婚妻季疏晨时,他眼中的光芒、上扬的嘴角如何都压抑不住。

    他不由自主地蹲下身,视线与疏晨齐平,疏晨对他的反应满意极了,甜甜地笑问:“好看吗?”

    “好看!太美了宝贝。”他亲吻她,从眉心到鼻尖,从唇瓣到脸颊。

    缠绵了好一会儿,屈湛才放她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