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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你与这花有缘,又岂会让你抢了发现它的先机?你大概不知,我在这片山上寻了多少个冬日却终究是无缘,没能找到它。”

    “很多东西都是可遇不可求的。”

    “倘若是母后,她一定能毫不费力地找到这里来。小狐儿的芍药,从来只为母后。”

    “公主在说什么,金楠实在听不明白。”

    “没什么。”夏悠妍苦涩地摇摇头,正要挪步走出这山洞,不知何时爬上岩壁的葛远山蹬下来的碎石也砸了下来。

    “喂,金楠你们小心呐!”

    “公主!”金楠听到葛远山的喊声,双手立马把夏悠妍扣入怀中,用自己的身体挡了碎石。

    “那个,对不起啊,我是看到这上面似乎藏了什么东西,一时好奇,就没忍住爬上去看了个究竟。”葛远山拿到石缝里的东西后,跳下来站稳。

    “公主你没事吧?”金楠问道。

    “我没事。”夏悠妍的个头比金楠稍矮,脱离金楠的怀抱后问道,“你怎么样,有没有被石头砸伤?”

    “皮糙肉厚,伤不了。”金楠无所谓地笑笑。

    “快看快看,你们看我在上面找到了一样什么好东西?”葛远山见两人都安好无恙,心里也就没啥负罪感了,献宝似的把手里的小东西呈给两人过目。

    “金铃?居然是金铃!”夏悠妍一把夺过葛远山手里的东西,不可思议地看着那个被尘土包裹住的小铃铛。这个金铃,是她当初恶作剧觉得好玩儿,挂在小狐儿脖颈间的那串铃铛。

    “这东西可是纯金打造的。”葛远山补充道。

    “公主殿下,我们还是赶紧回去吧。在洞里面呆久了,外面的侍卫和婢女们该着急了。”

    “嗯,回吧。”夏悠妍头也不抬地应着。

    “多事!”金楠用犀利的眼神剜了葛远山一眼,这人的手怎么就这么贱呢!那个铃铛被自己藏在那么不显眼的地方,居然都能被葛远山给挖出来。

    金楠咬牙切齿,恨不得把葛远山给绑起来狠狠地吊打一顿。不过要不是他翻出了铃铛,自己都快不记得它的存在了。儿时的她和夏悠妍才真是一对冤家,没心没肺地玩闹,没少被焉羽悠然责罚。

    第15章 婚姻大事

    “尹统领吩咐下去,后日起驾回宫。”出了山洞,夏悠妍对尹默说道,又转向金楠,“你们都退下吧,我想和金楠单独走走。把晚膳准备好,本公主片刻便回。”

    “属下遵命。”尹默颔首,领走众人和葛远山。

    金楠默默随着夏悠妍来到了金楠树下,只见夏悠妍仰头围着大树转了好几圈,心知她是在找那颗已经被自己摘走的果实。

    夏悠妍停下脚步,拿着恢复原貌的金铃摇晃几下,清脆的铃声响起。忽然行至金楠面前,仅相隔一个拳头的距离:“金楠,你说你四海为家阅历丰富,那你认得这棵树吗?可否知道它是什么树木?”

    “很抱歉,我不认得。”金楠撒了慌。

    “七年前的冬天,我无意间在树上发现一颗小果子,摘下后不翼而飞。事后的几年里,我却再未发现它结果。”

    “这,可能树龄过大,结不出果子了,也可能果子被雀鸟吃了。”

    “或许吧。”夏悠妍回望了一眼大树,“这一年母后常对我说起一句话,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看着母后怅然若失的神情,我竟不知她在感叹自己,还是别的什么。”

    “身在皇家高位的人想要什么没有?凡是你们想得到的,总会有人千方百计地为你们供奉。”

    “原来你也不过如此庸俗!”

    “公主息怒。原谅像我这种一无所有的流浪之人,无法深刻体会。”

    “各有各的命数。”

    夏悠妍回到溧阳城后,信守承诺安排葛远山成为了公主府的副侍卫长之一。至于金楠呢,夏悠妍还没有想好要给她什么差事。最简单省事的就是让金楠当婢女,可她下不了决心,她总觉得金楠不该被当作婢女来践踏。

    这一日,夏悠妍心血来潮地进宫给父皇母后请安。

    “公主殿下这都回来好几日了吧,怎的今天才来请安?”木棉瞧了瞧四下无人,压低嗓音说道,“昨儿个皇上来了,又跟娘娘提起为公主挑选驸马一事。”

    “那父皇走的时候肯定沉着脸。”

    “小祖宗,你也知道啊?”木棉心疼这个从小看着她长大的公主,但更心疼她的主子。

    “我不想嫁,也只有母后肯为我说话。木棉姑姑,你倒是也帮妍儿出出主意,能将婚嫁之事拖上个三年五载的最好,不然,我也快被愁死了。”

    “公主就别拿奴婢打趣了,赶快进去给娘娘请安吧。”木棉叫苦道,退至一边让路,望着夏悠妍的背影暗自伤神。

    “母后,儿臣来给您请安了。”夏悠妍进得内殿,调整好衣襟屈身行礼道。

    “怎的这回不同于往日,在行宫待了不到半月就回来了?”焉羽悠然放下茶盏,起身走到夏悠妍跟前打量,“可已去向你父皇请安了?”

    “儿臣不敢去。”夏悠妍故作柔弱。

    “还有什么是你不敢的?”焉羽悠然扶正夏悠妍的身体,“儿时母后就跟你说过,你父皇对你的宠爱是有限度的。别的事情他能纵容你,但婚姻大事,不是你想怎样就能怎样。”

    “母后,这件事非是儿臣骄纵无理。明明是父皇允诺儿臣有权自己选择驸马在先,儿臣没有意中人,如何嫁?”

    “你若自己不选,你父皇就该给你指婚了。”

    “母后。”夏悠妍拖长了尾音,挽住焉羽悠然的胳膊,“儿臣不想嫁,儿臣……”

    “妍儿,嫁人是早晚的事。”

    “好啊,那是不是儿臣在大街上随便相中一个男子,都能指定他为驸马?”夏悠妍赌气道。

    “朝中大臣的公子们,你可以随意挑选。但你父皇明示过了,他最中意李家、蔚家的两位公子。母后也差人打听了,这两家的公子无论是人品相貌和才华,都还过得去。你平日里住在公主府,不妨找找机会与他们打打照面,只有相处了,才能明白自己的心意。”

    “李家、蔚家,您和父皇哪里是为了儿臣的幸福着想,是为了拉拢才对!”

    “那就选齐家的二公子吧。”焉羽悠然淡淡地道了一句,眼神看向窗外的雪地,“婚姻大事拖得过一时,拖不过一世。最迟明年,你的婚事就得定下来。”

    “母后,儿臣知错,儿臣会好好考虑母后提出的建议。”夏悠妍换上轻松的表情。

    “下月初,溧阳城的名人雅士在天华阁举办了一场辞赋酒宴,李、蔚、齐三家的公子都会参加。届时,你也去好好瞧瞧吧。”

    “儿臣亦有所听闻,正有此意。”夏悠妍顺从道。

    从仪宣殿出来,夏悠妍又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