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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弟弟,不曾想现在弟弟竟是变成妹妹了。”

    杨广这话可真是平地一声惊雷,知道的呆愣在了原地回不过神来,不知道的听了恍然大悟震惊之极,满堂的窃窃私语议论纷纷,新妇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也掩盖不了的苍白之色,萧琮自小聪慧无比,三言两语就听出了个中蹊跷,再一看身旁这位他见过没几面的妹妹,俊面上也白了一白。

    杨坚猛地拍了下手边的檀木桌,一语不发确却脸色铁青,显然是动了雷霆之怒,杨广看着下首萧琮惨白的脸色,知道这位梁国太子想必也不是特别了解自己的妹妹,心说萧岿是养了头豺狼,适合的嫡女也就剩了这一个,只能送这么一个不知根也不知底的来了。

    杨广知道父亲要的是两国交好,并不想将事情闹得太僵,便又开口道,“父亲莫要生气,阿月不是莽撞之人,她原先是北齐的俘虏,又不记得八岁以前的事,大概不是有意欺瞒我们的,这些年阿月与母亲有母女情分,与儿子有兄弟之谊,大隋与梁国又素来交好,依儿臣见,这件事也算是上天有机缘,亲事结不成,父亲不若收阿月为女儿,也算是为先前义子一说正名了。”她不是阿月,他便不会与她成亲,连过一过这些郑重的仪式都不想。

    杨广知道父亲会同意的,他要的只是与梁国交好这一样,至于是收公主,还是娶晋王妃,效果一样便好,父亲心里对阿月大概是厌恶之极,但碍于身份不好计较,他现在这个提议,父亲十之八[九

    会同意的。

    果然杨坚神色缓和了不少,独孤伽罗朝下首的新妇招手,温声问,“阿月,你哥哥说的可是真的。”

    杨广听这女子认下了阿月的事,心说有备而来倒是一件好事,说明她确实知道阿月了。

    下首的女子脸色虽是有些寡白,眼里有些慌乱,却勉强镇定下来,叩首行礼道,“哥哥说的都是真的,阿月并不是有心欺瞒,只受了伤忘了事,方才见了哥哥这才想起来,至此事情已无可挽回,是阿月辜负了父亲母亲,阿月也以为亲事不妥,还请父亲母亲收阿月为义女,不要嫌弃阿月才好。”

    萧琮一身冷汗忙不迭的行礼告罪,杨坚摆摆手让他们起来,他今日被搅扰了心情,并不想在这里多待,只朗笑道,“也罢,大隋便多了一位公主了,朕就封阿月为清月公主,温文你回去与你梁帝说,朕改日再嫁一位公主过去,以后关系更亲近了,大隋与梁国永世结好。”

    这是喜事,萧琮哪里有不肯的,忙叩首行礼谢恩,朝臣一片庆贺之声,这成亲的仪式张灯结彩,文武百官面前有个见证,杨坚与独孤伽罗喝了梁国公主敬的茶,就算是认下这个女儿了。

    朝臣们莫不啧啧称奇,待婚宴散了还兴致勃勃的谈论着,杨坚临走前却使了个宫人来,吩咐杨广散了后立马进宫面圣,杨广纵是想现在就和他这位妹妹沟通沟通,也只得暂且忍耐下来,先进宫受罚。

    第33章 我以后叫你什么

    杨坚挥手让宫女仆人全都下去,皇帝寝宫里就剩了三人,杨坚坐在上首,脸色虽不似方才那般铁青着,但也很不好看,朝杨广问,“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搞什么鬼,两国邦交之事,你三言两语搅和了个天翻地覆,你当这是小孩玩的儿戏么!”

    杨广知道父亲并没有信他的一面之言,这也是意料中的事,他那点道行,又仓促匆忙,哪里能逃过父亲的眼睛。

    “今日若不是收那丫头为大隋公主,我看你怎么收场!”杨坚说着气头上来,又在雕龙刻符箓的扶手上重重拍了一下,独孤伽罗在旁边温声劝了几句,又递了杯新添的茶。

    杨坚接了茶水灌了几口,瓷碗重重放在手边的矮桌上,看着杨广神色越发冷冽了,“那丫头人前遇事战战兢兢,目光举止不过普通闺阁之女,哪有阿月的半分胆气在,你现在胆子也大了,敢在婚事上动脑筋!”

    杨坚目光凌厉,胆子小点的只怕要连气都喘不过来了,独孤伽罗倒是嗔怪了一声,“好了好了,现在不是在朝堂上,就莫要生这么大的气了,连你我都看出那丫头不对劲,阿摩与阿月自小一块长大,怎会察不出异样来,听阿摩解释清楚了再生气也不迟。”

    独孤伽罗说着便示意杨广,“阿摩,究竟怎么回事,与我们说清楚罢,你素来不是莽撞的孩子,今日这事该是有缘由的。”

    “还请父亲听儿臣解释两句,莫要气坏了身体。”杨广行礼道,“今日儿臣去迎亲,在驿府见到阿月也吓了一跳,先是被阿月是个女孩子惊得回不了神,后来多看了两眼便发现她根本不是阿月,可这事情太蹊跷了,这个梁国公主名为二月,年芳十五,父亲可记得阿月总说她大我两岁了,可见两人的年纪也是一样的,今日那梁国公主一点不陌生的就与大哥他们行了礼问了好,在府里也一口就认下了自己是阿月,也认下了父亲和母亲……”

    除了在他属下眼皮子地下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人换走这一项难解释得通,又加上有阿月的石头精在,他几乎要怀疑阿月和先前那些梁国公主一样,遭遇不测了,毕竟有萧慧在前,梁国再出一个豺狼脾性的公主也不稀奇。

    杨广接着道,“儿臣本是要质问的,后来想着认了梁国公主为妹妹也好,一来不影响与梁国的邦交,二来阿月是我们自己人不用担心,但这个公主不同,她若是知晓我们大隋的事,是万万不能放回梁国去的,认她当妹妹,先把人留下,是儿臣能想到唯一的办法了。”

    独孤伽罗点点头,杨广目光微暗,接着道,“儿臣小时候与阿月同寝同食,却当真没想过看一看阿月究竟是女孩还是男孩……如果阿月当真是女孩,那儿臣猜测阿月会不会也是梁国流落在外的小公主,儿臣以前便听人说起过双生子的事,只有双生子才会容貌年纪都一模一样……”

    双胞胎,这解释当真是除了夺舍以外最合理的解释了。

    这是怀疑她被自己的双胞胎姐妹干掉,顶替了名字身份,嫁来大隋了。

    贺盾躺在杨广的袖子里听得有些发囧,正想陛下为何就往阴谋论上靠,就听独孤伽罗开口了,她也明白为何陛下老是觉得她被害了。

    独孤伽罗面上都是忧色,“当真是这样,阿月只怕凶多吉少,先前江陵那边是来信说慧公主出事,没办法参选晋王妃,这么看来梁国后宫可真是乱得……”

    贺盾也不关心慧公主怎么了,她现在泡在浓郁的紫气里舒服得很,知道陛下不会有事,就有些昏昏欲睡的。

    杨坚看了眼杨广,突地问,“杨广,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对阿月那小子动了心,知道他可能是个女孩,就连梁国公主都不想娶了。”

    杨坚这话问的突兀,饶是杨广性子素来四平八稳不露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