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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个人在江南还学会做饭了!震惊我了。”

    杨广一听便知贺盾是误会了什么,看了看手里的菱角,无声乐了一会儿,也不点破,只等着回府让贺盾大吃一惊,哈,笨蛋。

    杨广把贺盾拉进了卧房,不顾她一脸想知道并且跃跃欲试的表情,心里暗笑,口里道,“阿月,你在这等着,我一会儿便回来了。”

    贺盾就是想跟着他,杨广拗不过,领着她去了厨房,他倒也来了点兴致,当真卷了袖子,挑了几个好的洗干净放到盘子里,看向旁边自他卷起袖子便哇了好几声的妻子,笑道,“不就洗了个菱角么?这么高兴。”

    贺盾是没见过,只她是高兴得太早了,这就听他指挥跟着回了卧房。

    两人面对面坐着,杨广看着发懵的妻子,终是忍不住哈哈哈乐出了声,忍笑道,“阿月,谁告诉你菱角非得要煮熟吃的,六七月菱角新鲜,生吃最是清甜,试试看。”

    嘁。

    贺盾无语了。

    她在南方待的时间不多,哪里知道这个,仅有的印象都是上辈子的古书里,能认出来算她天分高眼力好了。

    贺盾自己唏嘘了一声,摆摆袖子,嘿笑了一声道,“好罢,咱们俩都没什么厨艺,半斤配八两,绝配。”

    这话落在杨广耳朵里,跟甜言蜜语没什么分别。

    杨广来了兴致,见贺盾要去洗手,抬了抬手制止了,“你坐好,本王说了弄给你吃。”

    贺盾哈了一声,又坐了回去,杵着下颌看他寻常拿笔握剑、骨感修长的手拿着菱角剥皮,眉开眼笑起来,“长得好的人做什么都好看。”

    杨广哑然失笑,他真是闲得慌,正事不做在这和她瞎消磨时间,还乐此不疲。

    这菱角个头小,一口一个也不成问题,杨广先吃了一个,只觉口里脆嫩甘甜,比梨汁还清甜,她肯定会喜欢。

    贺盾:“…………”说好给她吃的呢。

    杨广吃着见妻子正坐在对面眼巴巴看着他,心里可乐,咳咳了一声道,“稍等。”

    杨广又剥了一个,觉得个头有些大了,自己咬了一口,见对面的人十分无语地看着他,哈哈乐出了声,递过去笑道,“呐,阿月,给你吃。”

    原来是故意戏耍她,贺盾心里喷气,拒绝道,“我不吃你吃过的东西,你自己吃。”

    杨广本也不是故意的,只是想逗她,听她说不要,眨了眨眼,慢吞吞哦了一声,当真扔进了自己嘴里,三两下吃完了。

    啊啊啊,这混蛋年纪渐长,还是一样喜欢戏弄她,幼稚。

    贺盾长长呼了口气,无奈问,“阿摩你明日一早便启程,有什么特别要带的么,我给你收拾行装。”

    这是不跟他玩了。

    杨广目光闪了闪,当真剥了一个喂给她吃了,看她又高兴起来,自己去洗了手,回来看她果然再给他准备衣物,便温声道,“铭心会单独准备,天色不早了,陪我去沐浴,早点歇息了。”

    是有点晚了,明早他还要起来赶路奔波。

    第二日清晨贺盾自己去找了王韶,得知老大人被调往了并州,吃惊又猝不及防。

    贺盾知道这位大人的终末,这些年又同袍做事,这时候听他要去并州任职,心里便很不放心,毕竟路途遥远奔波,王韶又是六十多岁的老人家。

    贺盾想写信给杨坚把人留下来。

    就她知道的,王韶去了并州不到一年,出去办差奔波劳累过度,卒于路上了。

    生死大事,贺盾也没有瞒着王韶,只说自己卜卦到他的吉凶,据实已告,岂料王韶拒绝了,承接了诏令,今日便要启程。

    贺盾无法,只好叮嘱他千万不可过度劳累,又准备了许多药,让随行的仆人一并带上了。

    杨广挽留无果,与贺盾一道将老大人送出了扬州城。

    贺盾看车马走远了,这才朝杨广道,“阿摩,我写信给父亲,让他注意一下王大人的身体。”

    杨广给贺盾拉了拉袍子,遮住他昨夜在她颈肩上留下的痕迹,低声道,“这种事父亲也管不到,你即交代了王韶和他的随从管家,他自己随时注意身体便是,王韶还想为官,这件事说与父亲听,父亲也是鞭长莫及,你多写信给老大人,多多叮嘱便是,有了你的预警,再加上你这些年给他调养过身体,想必会有恶果出现的。”

    临行前贺盾也给王韶把过脉,老大人身体还很硬朗,贺盾听杨广一番宽慰,倒是放心了不少。

    随从属官都等着了,贺盾便朝杨广道,“阿摩路上小心。”

    两人也没再多话,王韶不在,新任的晋王府长史有许多事情要忙,农事这一块便落在了贺盾头上,杨广一走,她便也没日没夜的忙碌起来,多时候也在地州上奔走的,都在江南,距离也不算太远,但因着过于忙碌,倒连信件来往都没有了,只三五日会有暗卫报个平安。

    如此过了大半月,贺盾自州郡上回来,才收到了一封自延陵的来信,一坐下来便拆开看了。

    拆开里头薄薄的信纸上先是规规整整的几行字。

    天净宿云卷,日举长川旦。

    飒洒林华落,逶迤风柳散。

    孤鹤逝追群,啼莺远相唤。

    ……

    是一首诗,读起来春风洋溢,可见他心情是好极了。

    后头坠着一句话。

    阿月你的诗集很久未添新,为夫立在长堤之上,特意赋诗一首,赠与阿月,以供阿月你能解一解相思之情。

    落款,你的夫君杨广。

    哈哈,自恋狂。

    贺盾看着信趴在案几上笑,不用看都知晓他写信时不可一世自恋的表情了。

    第112章 似乎有点不一样

    杨广是惯常的暗中巡查,考核官吏,两个月走一圈下来,例行揪出几个违法乱纪的贪官污吏,待回到江都,已经是秋天了。

    杨广回了江都便收到了个不大不小的好消息。

    密信送来的时候杨广正与贺盾在书房里处理政务。

    一封来智顗大师着人送来的求救信。

    “大师进了荆湘之地,集聚了千余僧众讲经说法,中途遭到了荆州官兵强制干涉,起了争执推攘,荆州总管虽未以谋反的罪名把这些僧众抓起来,但智顗被限制了行动自由,想再顺利的传教议事是不可能的了。”

    “他们是依令行事,没有皇帝朝廷的特许,是不能随意聚众的。”贺盾点点头,智顗和杨广这一对师徒几年间的交情来往,算得上政[教历史上一段佳话了。

    杨广对这一整件事、对百般推拒的智顗都表现出了极大的耐心,还有宽广的胸怀,后世一些野史上记载智顗是因遭受了杨广的政治迫害才圆寂身亡,实在是无稽之谈,从始至终,杨广都未采用任何的武力手段。

    杨广提笔回信,答应了智顗邀他做玉泉寺大禅越的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