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原来你一直是这么想的。怪不得,我在你家从二月等到三月,你也没回来过。
他把头埋在了方向盘里。
我好长时间没看见男人这么悲痛的神情了。更是从来没有看过这么痛苦的季惜。
我的心忽然刺痛了一下。好象看见了他在等我时的情形。
没错,他是该恨我的。
我当时走的是挺自私的。我就是想马上离开。
我根本没想过,他会在约会的地方等我。
我第一次对我当年离开对他是好的,这个坚定不移的信念,产生了怀疑。
而且感到我的不辞而别对他造成的伤害,觉得非常对不起他。
我的语气软了下来,说,季惜,我对不起你。你说你现在找到我,想让我做什么?我什么都愿意做。
他抬起头,嘲讽地笑着说,任何事?我要是让你去跟别人上床你也愿意?
我确实被吓到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不知道是因为他的话,还是这种话竟然出自他的口。
他看我发愣的样子,笑了,把手放在我肩上。说,你放心。我还没那么黑。我也舍不得你。我这次来就是想和你破镜重圆。
我根本就很难相信他说的话了。
我说,你直说吧?什么叫破镜重圆?
他解开安全带,整个身体压到了我身上,笑说,就是这个意思。
他顺手挑低了我的座椅。我变成了躺着的姿势。
他的意思已经很明了了。
他在解我的裤带。
在我们重逢后,不到一个小时,我们发生了性关系。
就在车里,在马路上。
这是我怎么也没有想到的。
但那不是强暴。因为我自始至终没有反抗。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任他摆布了。
也许是我欠他的,就算我还他。
也许是因为我和当年一样,一遇到他就没有反抗的力气了。
也许是我根本就没想反抗。
我不也曾沉醉其中。也从中获得了我想要的快乐。
但当一切都结束后,我看他平静地穿好衣服时,我觉得非常后悔。
不知为什么,我就哭了。
他看我哭了,非常奇怪。
他又该死地笑了,说,你怎么哭了。刚才不还挺高兴的。我弄疼你了,还是你碰到了什么地方,弄伤了?
边说,还边看我半裸露的身体。
我当时应该是很狼狈吧。我这辈子从来没有这样跟一个人在马路上半解衣服的做爱。真是一团乱!
我摇头,边穿衣服,边坐了起来。
他笑笑,点了支烟,看着我费力地穿着衣服。
可能是有一段没做过了,我觉得浑身疼,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到系皮带的时候,我就怎么也系不上了。我几乎可以看到,我的手在轻微地发抖。
他没说什么,把烟熄灭了,为我把腰带扣好。
他的细心,反而让我更痛苦。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第20章 同样的怀疑
这次重逢后,我和季惜关系和原来有了显著的不同。
比较明显的一点,就是我们在一起,总是安静不了一会,就会吵起来。
他帮我系好腰带后,又帮我系好安全带,然后就继续开车。
有一会,我们都没说话。很安静,气氛却很好。
汽车进城区了。
他问我,你家在哪儿?我从你回去。
我说,我没家。
他说,那你总有个住的地方吧。我送你回去。
我说,我和朋友住在一起。不太方便。
卫国去世后,我就没有家了。房子还给了他的朋友,人家是没赶我;我主要是怕触景伤情。
这些天,我精神也不太好,朋友就要我住在他那,也好互相照顾。
我也想过自己住。但最近特别怕孤独。
他说,朋友?上过床吧?
我说,你别胡说。
他笑说,不是?是你们谁对谁没兴趣呀?
我真是受不了了。
我说,难道我就不能有普通朋友?你是不是太过分了?
结果我没回到朋友那儿,去了他住的地方。
原来他在北京有一套公寓。
我问,这是你的房子?
他说,是。两年前。公司转向高科技方向发展。总公司就搬到中关村。这两年他基本就住在北京。
他说,没想到你也在北京。我到处找你。却没想到你就和我在同一个城市里。你说我们怎么就没碰上过呢?
我说,也许是没缘分。
我这个说法显然让他很不高兴。
但就是让他在这两年间的任何一个时候,在北京街头碰到我,我们也都是没缘分的。
因为那时我身边有卫国,我也有家。我是不可能背叛他的。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他出现的正是时候。
正在我最孤独、最寂寞的时候。
不管他是一付疗伤的良药,还是刺人的匕首。他都是在我最脆弱的时候,很轻易地进入了我是生活。
我们坐在他家的沙发上,开始了我们不知道第几轮的谈判。
我说,我明天就把钱提出来,还给你。然后,你就别来找我了。
他说,钱你可以不还。要我不再去找你,不可能。我不但还要去找你,这次你也别想再逃开我。
我说,你别这么不讲理。我们现在又不是彼此相爱,纠缠在一起,你觉得有什么意思呀?
他笑说,我觉得挺有意思。你刚才不是也觉得挺有意思的。
我被他搞得哭笑不得,说,就为了做爱?你这么有钱,找谁,谁都愿意跟你做。
我说的是夸张点。我的意思是,只要他不找我,找谁都行。
他说,我就想和你做。要钱就直说,你开个价吧。
我被他气得都不行了。
他说话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刻薄了!
最终,他不要我还钱。
我也没有摆脱他。不但没摆脱,我还住到了他那。
也是生气,后来被他激了几句。
他说让我住他那儿。
我说,你不怕我把东西都卷走,颠了。
他说,你看什么值钱就带走,在这的东西,你随便拿。搬空了我都不心疼。
他激了我几句,好象我就没这个胆儿似的。
我也不知道怎么就那么不受激,莫名奇妙地就住了下来。
后来想想,他比我想象的还相信我点,还把钥匙都给了我一套。
不过怎么都是我按他的意思做了。
我们见面后的数次交锋,我总是拜下阵来。
他在和我的谈判中,也表现出一种商业才能和手段的老辣。
看来他这几年生意是没白做,成熟了。
我这个快三十岁的人,竟不如小我三岁的他。
不过后来想想,也为他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