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对他的感情,很复杂。
不过无论如何,我都是希望他好的。
我们的同居生活就此拉开帷幕。
我们也真正意义上地介入了彼此的生活。
当然主要是性生活。
他的做爱技巧,真是可谓士别三日,刮目相看。
如果是原来只是一种本能的试探,那现在他可以算是个连我都自愧不如的床上高手了。
可是为什么,相处时间长了。每次激情过后,我却总是更难过。
我总是不能控制自己去想,他和多少人在床上做过同样的事?
我清楚,我心理开始慢慢在乎他了。
某次,也是刚做完。
他点了根烟,很突然地问我,你有很多朋友吧?
我说,当然。
他说,那你到底和多少人做过?
我说,很多。
那一刻我的心是特别震撼的,我们竟在同一时刻,对彼此产生同样的怀疑!
那就证明,我们在同一时刻,在乎着彼此。
但那并不是相爱。
我们正向着相反的方向而去。
第21章 过去
季惜最近的兴趣,就是想知道所有我的故事。
虽然,我对他的事一概都不过问,并不代表他对我的历史不感兴趣。
相反的,他想知道所有我的事。我的朋友,我的工作,我的一切。。。。。。
在我们重逢大约一年后,我们的情况好了点。不再每天一说话就吵。
如果不提床上的事,我们还可以算是朋友。
主要是我们刚见面时,他火山爆发似的脾气安静了许多,说话的语气也没那么尖刻了。
我对他也没有象开始那样避如毒蛇猛兽。
如果我有空,他也不忙,我们也能心平气和地聊聊天。
这在我刚和他见面的时候,是无法想象的。
即便有那么多矛盾和误会,但只要不提,也就都揭过去了。
他对我离开他的这五年的生活比较感兴趣。在他看来,我认识他之前的事与他无关,可认识他之后的事,就都与他有关。
他把他寻找我的时间,也算到了我们在一起的时间里了。就是说,在他看来,我们在一起已经七年了。这种算法的不合理程度可见一斑。
但他字里行间,渐渐流露出的对我的感情和依恋,却分明地打动了我的心。
我离开他后,发生的事确实比他想象的多。
我故意乎略了老师和卫国的部分。把其它的事,当成故事讲给他听。
我就是有那种,能把说自己的事当成说别人的事一样平静客观,甚至可以说是在讲述一个故事。
不论那曾经是怎样真实地发生在我的身上的事,但只要是从记忆中提起的过去的事,我都可以说,那是我的故事。
但老师和卫国的事情,我不想和任何人说。事实上,我也从未对任何人说过。甚至我没有告诉过卫国,我和老师的事;反之也没有。
因为回忆太痛,也因为回忆太美。
不过就算是巧妙地省略了他们,我的生活主要是感情生活,还是丰富地超乎了季惜的想象。
我并不怕他听了后,对我有什么厌恶的感觉。
那就是真实的我,有时软弱,有时随便,有时混乱。。。。。。
我也希望他能了解真实的我。
我们并不是小孩子谈恋爱了,如果按他的说法,我们在一起七年了。我希望他能更了解我。
这次我们同步了,在他想了解我的时候,我也想让他了解。
那之后,我们之间有了点真的感情。
他对我爱有点复苏了。
我知道,如果在那时候,我把他母亲对我做的事和她说的话,告诉他的话,我们可能能和原来一样幸福。但我不想伤害任何人,来得到我想要的东西,特别是他的亲人和他们之间珍贵的感情。
可能是年纪大了。有些事情也想开了。
我渐渐能了解季惜当年瞒着我为我做的事,其实都是为我好。如果我真的有什么才华,他也算是我唯一的伯乐。我当年觉得自尊受到伤害受不了,都是因为太年轻了。什么也不懂。
季惜的母亲的所作所为,我也可以理解。虽然她对我算是残酷无情,但那是因为她对她儿子的感情太深了。她不能容忍我欺骗和伤害她的儿子。虽然我没那么做。但从她的判断标准,我就是罪人。无论怎样,我理解一个母亲为了保护她的儿子,在爱的名义下,做的任何事情。
我也不再怪我的母亲。而且也为我们的关系恢复做了一定的努力。我开始每年至少回家过年,看望一次母亲。
但无论事后怎么弥补,伤痕总是难免的。
我和季惜之间的问题又不只这点,可能永远也不能解决;那又何必害得他和他的母亲关系恶化?
当他的母亲敲门,而开门的是我时,她的表情很怪。
我可以理解她看见我象看见鬼一样的表情。我也从未想过,我们能再见面。
她并没有象我想象中一样把我赶出门。而是很平静地走了进来。
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我给她倒了杯茶。
她让我坐下。
我想我们曾经的谈话,可能要重复一次了。
但我已经不是那时那么脆弱的小子,我想我也不至于再因为她的话想去跳楼了。
她的第一句话就出乎我的预料。
她说,季惜终于找到你了!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点点头。
她后来说的,也和我想的大相径庭。
从她的话中,我知道当年我走后,她就对季惜说,我拿了她的钱,自动离开了季惜。季惜不信,还是如期到我住的地方去等我。
当时,她也是那么以为的。但后来才知道,是我那时的经理第二天来,拿走的支票。他想还。但他后来一直也没见到季惜的母亲。大约一个月后,这位拾金不昧的经理才把支票交到她手上。
这一个月中,季惜因为在我住的地方不吃不喝地等着我。已经进了医院。最后肯定是对我彻底失望了。但他因为精神上受了点刺激,有点抑郁症的征兆,显些成了精神病。
她也就没敢跟季惜说,怕他精神受刺激。
季惜出了院后的作为确实有点惊人。就非要把我曾经住的那个地方买下来。说怕我回去找不到。到现在那房子还在季惜名下。
然后,他又按电话号码薄,打电话到全国的服装公司找我。然而还是一无所获。
她说,当时我都盼他能找到你。找不到你,他都快疯了。
我说,我去做了化妆师。我承认我是有心躲他。后来他怎么又好了?
她说,我注意到,他找不到你,是不会甘心的。我就劝他,只要他努力学习。毕业后,我就让他爸爸把家业传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