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喝杯茶,再闲聊两句,时间已经不早。叶妈妈知道有自己在场,年轻人多半放不开手脚,便交代他们早些休息,转身先回了自己房间。
叶伦瘫在椅子上,摸着涨鼓鼓的肚皮问:“困吗?”
饭后神虚体乏,擎风撑着脑袋想了想还是决定:“先洗澡吧。”洗过澡j-i,ng神一点,还能联机打两把游戏。
作为考上一流大学的奖励,叶伦家里有一套微软xbox one,市价4000多,据说手感一级木奉,画面效果也灰常给力。
周宝宝对这台游戏机赞不绝口,恨不能偷运到宿舍里天天开黑,勾得擎风也久违地冒起好奇心。可打过几把熟悉套路之后,他就彻底变成了传说中的“视频通关党”——看看还可以,就是懒得动手。
套间里其他地方的灯都被关掉了,单留下客厅角落的一盏艺术吊灯。两人盘腿坐在电视机前的地毯上,整个人都被游戏画面的光影笼罩。
家里开着空调,温度恰到好处,擎风只穿着一件背心和休闲裤,浑身上下冒着热腾的s-hi气。他的姿态相当放松,胳膊搭在背后的沙发上,手撑着头,眼睛则一眨不眨地盯着屏幕。
看似兴致缺缺,其实神情专注,让人知道他顶多只是不够热诚,但兴趣还是有的。这大概是体育生的通病,相比电子游戏,更愿意去球场挥洒汗水,哪怕没人陪也无所谓,跑十圈步也很有意思。
所以那一身漂亮紧实的肌r_ou_,是肥宅们怎么羡慕都羡慕不来的。
叶伦有时候会想,这大概就是横亘在“小白脸”和“型男”之间不可逾越的鸿沟吧。
擎风为人寡言,很少会主动搭话,打游戏的过程中也大多是叶伦在科普。到后面关卡越来越难,客厅里就很少再出现人声,而是被复杂立体的音效填充。
小叶子聚j-i,ng会神、十分投入,很长时间没有关注身边的客人。等他终于通关,转头想找人炫耀手速的时候,才发现某人已经歪在沙发上没了动静。
“这么吵也能睡着。”叶伦放下游戏手柄,小声嘀咕,“最近很累吗?”
擎风一动不动,自然没有人回应他。
电视屏幕依然停留在通关画面,黑色的背景让光线也变得很暗。叶伦默不作声地打量他,有一些从未在意的小发现:
平日里总被对方表现出的成熟稳重蒙蔽,但实际上,擎风也不过是个刚成年的毛头小子而已。
他紧致弹性的皮肤、平和的五官,都在诉说着未经风雨的年轻,那种蓬勃热切的活力,惹人欣羡,也叫人心动。
健壮结实的身材在昏暗中一览无遗。叶伦第一次注意到他倔强的喉结高高凸起,注意到锁骨笔直的线条,以及肩胛上饱满鼓胀的肌r_ou_,默默叫嚣着征服和力量。
他在擎风最好的年纪遇到他,被性感吸引,又嫉妒着无法模仿的出色。
叶伦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老气横秋地叹息,只是心情复杂得难以言喻,仿佛不做点什么打破这古怪的静默,心绪就难以平静。
音响里传来悠扬的结束曲,光幕映着地毯上的少年跪坐起来。一手轻轻撑住沙发,身体则缓慢地俯下去,慢慢遮住所有光线,越靠越近,越来越近……
直到呼吸相闻……
就在近到咫尺的瞬间,本应紧闭的眼睑却忽然睁开,定定看向面前的少年。脸上毫无表情,既不震惊,也不意外。
只好奇又明知故问地道:“你想做什么?”
擎风的眼里一派清明,让人闹不明白他究竟是假寐还是装睡。
而干坏事被抓个现行,叶伦却也不怕不躲,眨眨眼睛反问:“你到底有没有睡着?”
小狼崽才不会正面回答呢。他只是意味不明地笑,瞧一瞧小叶子,又瞄一眼那个几乎要戳到他眉毛上的记号笔笔尖,好整以暇地道:“兄台,杀气太重了。”
就算真的睡着,也会被吓醒的。
“这样啊……”叶伦耸耸肩,讪讪地收回手,怪自己没有隐藏好,十分遗憾的样子。
体育生懒着没起身,只问他:“你想在我脸上画什么?”
“没什么啊。”叶伦撇撇嘴,“都没来得及下笔。”
看他一副没吃到糖的沮丧模样,连擎风都不忍心起来——小家伙越来越会卖可怜了,而自己又偏偏最吃这套。
他想了想:“那这样吧,你叫一声哥,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叶小兔子的耳朵马上支棱起来,眼睛亮亮的,双唇一张,随口就来:“风哥……”
他叫得这么爽快,反而让人觉得重拳打在了棉花上,无力又不得劲儿。
擎风锁着眉,并不满足,又逗他:“叫主人。”
叶伦纠结。
虽然有点吃亏,但是为了福利,只好忍辱负重一次了:“主人。”
“乖。”擎风爽得浑身酥麻,还要故作深沉地点头,“再叫一声爸爸。”
叶伦:……我靠你有完没完了!
蹦起来就抓抱枕打人:“爸爸你个头,信不信本少爷分分钟让你人道毁灭!”
“哈哈哈……”擎风实在绷不住,笑着往旁边躲,抬手挡住枕头。哪怕被揍,也是一副心情爆好的样子,“好了好了,我让你画,来吧来吧。”
叶伦气呼呼地收回手,把抱枕团在怀里,又去抓那根万恶的记号笔,心说老子这次要画个大的!脸盆那么大的!让你没脸见人,哼!
边想着,气势汹汹地扑过来就要开干,面前的帅脸却突然后缩,小叶子马上就不乐意了:“怎么,说话不算话啊?”
“没有。”擎风一本正经地道,“我只是想提醒你,油性笔很难洗,而我们明天还要拍照。”
叶伦动作一顿,心里一沉。
喵的,怎么把这茬儿给忘了。
说不得,明天是给叶妈妈打工,他一个做儿子的,总不好拆自家老娘的台。擎风要是花着一张唱戏的脸去工作室,雷霆之怒是少不了的,自己还会被克扣三年零花钱,想想都忍不住要哭出来(ó﹏ò)
可是煮熟的鸭子已经端到面前,难道要放他飞了?
小叶子不爽地拧起眉,忧愁得毛都要掉了。
特别是擎风还用一种胜利者的姿态,事不关己地从茶几上抓了两把坚果来吃,这就让叶伦愈发觉得是可忍孰不可忍了。
好吐艳啊这个人!
好想捏爆他的蛋蛋!
……
“脸上不行,那我画在其他地方吧。”沉默良久,仍旧不愿放弃的叶小少爷如是说。
擎风淡定嚼坚果,用眼神询问:哪里?
叶伦沉吟片刻。
搜索的眼光顺着脸颊往下,越过肌理分明的胸腹,落往被长裤遮挡的腰跨:
“人鱼线上。”
明天的拍摄不涉及腰线以下,既然是封面,讲究恰到好处、欲说还休,肯定不会过于露骨。
所以脸不能画,胸不能画,蝴蝶骨也不能画……屁股上总是没问题的。人鱼线那么长,大不了画在最下面,裤腰一提,刚好遮住。
叶伦都想为自己的机智点赞了。
可转念又担心擎风不同意——腹股沟这样私密的地方,他会首肯吗?
出人意料的是,体育生惯于袒胸露背,似乎并没有那么多忌讳。闻言只是诧异地一挑眉,考虑两秒就爽快地点头:“可以。”
叶伦心头大喜,忍不住跃跃欲试起来:“那你把裤子脱掉吧。”
擎风这回却没有听从指令。依然懒散地靠着沙发,眼皮往上微抬,低声道:“你自己来。”
小叶子一下愣住了。
他很少听到擎风用这样的语气说话,并不是凶,只是给人以压迫感,带着引诱口吻的压迫感,更显得气势十足。
这让他反应忽慢,表情也有些呆:“什……么?”
“我说如果想画,”擎风又重复一遍,眼神灼灼地盯住他,“就自己来脱。”
(tbc)
☆、我能不能把你的大鸟画成乌龟(下)
擎风之所以会这样说,是存了试探的意思,因为今夜的状况格外特殊。
这是一个封闭的环境,没有吵闹的舍友,只有他们二人独处;气氛也刚刚好,很温柔,散漫而缱绻,令人昏昏欲睡,想要放下一切防备和猜测。
擎风忽然就不想藏了。他想要知道叶伦的想法。
这么久以来,面对小叶子似是而非又似真似假的吸引,他一直采取消极闪避的基本政策,能躲多远就躲多远。时间久了,也觉得辛苦和迷茫——
这么做真的有用吗?
可我还是这样喜欢他。
……
而追根究底,他之所以选择撤退,很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不了解叶伦的取向。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两人关系不错,有时候甚至比已经认识两年的周逸还要亲近,这也没少让周宝宝大吃干醋,哭诉着“我家阿伦被拐跑了”。
但这些数不清的肌肤相亲又能说明什么问题呢?
叶伦的态度始终坦诚自然,让人瞧不出半点破绽。
他究竟只把自己当成“好兄弟”,秉持着钢铁直男的友情;还是因为同样的心动,放任了本能的触碰?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擎风迫切想要知道的。总而言之就是一句话:小叶子到底能不能接受男人?
有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体育生想做他的男朋友。
可是他问不出口,也不敢问,生怕话才出口,友谊的小船就撞死在冰川上,只好换个方式来试探——
如果你想画我的人鱼线,甚至画在鸟上都行,就自己来把我的裤子脱掉。
这句话是很露骨的,叶伦哪怕再迟钝也感觉到了:擎风这是在调戏自己吗?
可他怎么会调戏自己呢?
小叶子转不过弯来,他以往都是避之唯恐不及的,今天怎么像变了一个人。
变得气势汹汹、咄咄逼人,害自己都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叶伦忽然就犹豫退缩起来,那还要不要画呢?就算临阵脱逃,也没有人会笑话他。
可是输人不输阵,他在最后关头忆起了自己的撩汉大计——不对呀,擎风才应该是那个防线溃败、经不住挑逗的男人才对,自己占尽上风,又怎么可能输给他?
更何况只是扒裤子。叶伦无所谓地想。
关系好的男生之间甭说扒裤子,就是拔屌也不稀奇,从小到大,谁还不是捏着自己的鸟或者捏着别人的鸟过来的。
都是一根香肠两个蛋,还能变出什么花样不成?
不要怂,就是干!小叶子在心里给自己打气:“咳咳,那什么,是你自己说的哦,我不客气了。”
看他一副紧张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要吃人。擎风忍不住想笑,一颔首:“来。”
对手如此淡定,倒让叶伦慢慢意识到自己有些反应过度。
他抓了抓头发,试图放松下来,欺近斜躺的体育生。光线不够明亮,把所有动作都拉长成了失焦的慢镜头。
棉质的黑色背心下摆很长,叶伦尝试把它卷上去,手法不够灵巧,很快又滑下来。他没有多想,只是很自然地揪起一角,拉上去,指挥擎风:“咬着。”
后者没有拒绝。只是一双眼睛格外幽深,牢牢盯住他的脸,张嘴叼住布料。
不知为什么,叶伦觉得他的表情有点凶狠,像是一匹草原狼一口咬住猎物,任凭唾液晕出s-hi润的痕迹,狂野而肆意,放纵又张扬,令人不敢直视。
少年慌忙转开视线,却瞧见他漂亮整齐的腹肌随着呼吸上下起伏。麦色的肌肤清爽健康,r-u尖却隐藏在黑色棉布之下,欲说而还休,性感得不讲道理。
脑子里像是炸开烟花,一团乱麻,叶伦事后都想不起来自己究竟是怎么做的,等回过神,擎风休闲服的裤腰已经被扯了下来,露出里面规规矩矩的灰色平角裤,还有一大团沉睡却依然狰狞的巨物。
尽管平日里没少见,但自己亲手来脱的刺激还是太大了,那种羞耻感完全无法用语言来表达。
小叶子忽然就傻住了,脸颊烫得冒烟,一时间都想不起来自己究竟要干什么。只是愣愣地盯着最后一层布料,脑子里卡壳地想:
跟我穿的一样,好像是同样的牌子……不过大了一号……
要不要脱?……我没事儿脱他干嘛呢,谁没有似的……
不过这身材是真的好……可以拍小电影的那种好……
……
叶伦陷入了无边无际的混乱,擎风等得浑身冒汗,只好出声提醒:“继续啊。”
少年茫然地看他一眼,又低下头,无意识地伸手覆了上去。刚接触的时候,巨龙似乎还有力地弹了一下。
很难形容是什么样的手感,温度很熟悉,尺寸却十分陌生,倒不至于一只手都握不过来,但这长度和直径还是很招人羡慕的。
兄台你是亚洲人吗?叶伦震惊坏了,不过身为同性,他很快就意识到问题所在。
出窍的灵魂突然回归,智商一上线,小叶子马上就不慌了,还有些幸灾乐祸,肯定道:“你硬了。”无论再怎么天赋异禀,软着的时候也不至于是这个样子。
擎风则十分坦然——这么显而易见的事情,藏是藏不了的。
更何况也没什么好藏,硬是应该的,没反应才奇怪。
“男人的本能。”他叼着衣角神色冷静,含混地反问,“还画吗?”
男生之间无聊得很,什么都要比,比体力、比大小、比持久,谁先缴械谁就输;同理,谁先硬,谁也落了下乘。
自认“高人一等”的叶伦底气十足,说什么都不怂了。记号笔在指间转一圈,摘掉笔帽:“画啊,把你的大鸟画成乌龟。”
擎风帅气地挑眉,一副“放马过来”的样子。
叶伦于是不再迟疑。
他没敢把最后一层遮蔽物也扒掉,这还让小狼崽颇为遗憾地叹了口气——小叶子机智地装作没听见。落笔的地方也从人鱼线转移到灰色的布料上,就着海绵体鼓胀起来的弧度,先画了一个大脑袋,再是伸长的脖子,最后轮到圆形的龟壳,上面用简单几笔勾勒出八卦的轮廓。
他还当真画了一只乌龟。擎风炯炯有神地想。
虽然长得有点丑……张扬的爪子还从内裤边探了出去,位置不够画,干脆涂在皮肤上。
那感觉就像扒在擎风的裤腰上,防止从他的裆部掉下去似的,看着不止奇怪,还有点搞笑。
涂完最后一笔,叶伦直起身欣赏半天,摇头晃脑地啧啧称奇:“好多年不画,手有点生,但基本形状还是有的。你如果喜欢,等我练一练,再给你画一只更可爱的。”
擎风低头一瞄,都懒得反驳那句“你如果喜欢”。
他只想把这龟玩意儿脱下来,给面前这个造孽的小家伙穿上。
那画面一定很美,想想都让人热血沸腾。
放开嘴里咬着的衣角,擎风终于坐起身,饱满的肌r_ou_紧绷起来,像是憋着一股劲儿。他低声问:“满意了吗?”
“唔,一般般吧……”叶伦沉浸在艺术创作中,没有察觉其中的危险意味,还伸手戳了戳乌龟的脑袋,“总觉得哪里不协调,应该是这里画得太大了……”
让你画就不错了,意见还挺多……
擎风拧眉,已经懒得再听了。他在叶伦反应过来之前,一把抓住手腕,用力把人拉过来。
“哎呀!”小叶子猝不及防,重心不稳,整个人闷头往擎风身侧的地毯上扑。他刚趴下去,胳膊就撑住地板想爬起来,无奈先是肩膀后是腰椎都被人从后面重重按了一把,他便使不上劲儿,只能面朝下趴在地毯上,倒像只被翻了面的小乌龟,动弹不得了。
“靠,你干嘛啊……”
叶伦不满地叫,却不敢太大声,生怕惊动了房间里的母上大人。
边说着,又开始扭动挣扎,上半身都撑起来一半了,就感觉肩胛一沉——擎风按着他的肩膀,又把人给摁了下去。
小叶子差点儿扑个狗啃泥,鼻子都要撞歪了,内心疯狂咆哮:我c,ao你大爷,就不能轻点儿吗!
他还没咆哮完,身后一重,擎风像是直接覆到了他背上,滚烫的热力透过背心传递过来。常年用来抓篮球的大掌捧住后脑,嵌入蓬松柔软的发丝,强迫他微微偏过脸来。
紧接着就有s-hi热的呼吸靠近,牙尖几乎碰到他耳根。
叶伦敏感得浑身发抖,汗毛都一根根竖起来,恍惚听到擎风在自己颈边叹气一般地说:
“你先招我的。”
而后耳廓就被重重地咬了一口。
叶伦全身一震,刺痛里带着令人战栗的酥麻。他长那么大,还从没经历过这种事情,一时间又羞又急,眼眶都烧红了。只觉得紧贴的背脊烫得起火,t-u,n缝中还卡着一个又硬又粗的玩意儿,想躲躲不掉,想逃逃不开,简直不知如何是好。
连声音都不自觉地软下来:“你别胡说,我……我怎么、怎么就招你了……”
擎风在他看不到的地方闷闷地笑了一声:“现在知道怕了?刚才扒我裤子的时候,没想过后果吗?”
谁知道会是这样的后果啊!小叶子泪流满面,肠子都悔青了,恨不能爬起来给擎大爷磕头道歉。
然而说什么都晚了,擎风一点儿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左手牢牢制住肩膀,右手则顺着脊椎的凹陷溜下去,最后在身下人压抑的惊呼中,一把扯下裤腰。
小狼崽可比他狠多了,这一把下去,睡裤和内裤都不翼而飞,直接露出浑圆挺翘的屁股蛋,饱满的t-u,nr_ou_还因为拉扯而左右晃动了两下,看得擎风心尖被猫抓似的发痒。
“你很喜欢乌龟吗?”体育生意味不明地问。
叶伦差点儿吓哭了,还以为这禽兽要拿自己的屁股当画板,赶紧摇头:“不……不喜欢……”
“那你喜欢什么?”擎风并不打算轻易饶他,“大象还是长颈鹿?”
小叶子拼命摇头,生怕自己的拒绝不够坚定明确,又有被无视的风险。
“都不喜欢?”擎风略一沉吟,做出决定,“那就画条尾巴吧。”
握在手里的记号笔被轻松夺走,原本还抱着一丝希望的叶伦便彻底放弃抵抗了。他把通红的脸颊埋在手心,不听不看不闻不问,努力假装自己已经跟地毯融为一体。
但不论如何装傻充愣,皮肤上的触感是不会骗人的,也完全没办法无视。
他能感觉到笔尖落下来,在尾椎的尽头——也就是股缝上——画了一个规规整整的圆。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他很快听到笔帽被套上的声音。
叶伦没忍住好奇,讶异地偏过头,想要询问什么……不是要画尾巴吗,怎么只有一个圆?
他张了张嘴,话音刚要出口,脑子里忽然灵光一闪。
可不是尾巴吗?圆圆的,毛茸茸的,一个团儿——兔子尾巴!
在反应过来的瞬间,叶伦整个人都僵硬了,脸颊充血,浑身毛都因为羞耻而竖了起来,舌头打结,说话都不利索:“你……你个混蛋色狼大变态,耍、耍……”
“耍流氓吗?”擎风帮他把后面的词儿接上,表情非常淡定,一点儿没有做了过分的事情的自觉,“这个不算。”
叶伦气得头晕脑胀,就连擎风什么时候已经放开了桎梏也没有发现,脑子里还刷屏似的想着那根尾巴……不算你个头,敢做不敢担……你怎么敢,怎么会……真是太过分了!
然而更过分的还在后面。
擎风忽然凑过来低声说了一句:“还是我教你吧。”
然后趁着叶伦瞪大眼睛愣神的功夫,忽然顺着他的身体爬了下去,撩开碍事的睡衣下摆,低头在圆滚滚的“尾巴”上重重地亲了一口。
“这个才叫耍流氓。”
(tbc)
☆、壁咚咚咚咚咚
如果叶伦是一台机器的话,此时此刻的他已经不出意外地死机了。
擎风亲下来的时候,说不清具体是什么感觉,有羞耻,有不解,还有被狠狠撩到的心慌。细小的电流从尾椎骨迅速扩散,让他浑身像触电一样酥麻,连指尖都软得不听使唤。
什么人会这样无所顾忌地亲吻别人的“尾巴”?
在叶伦的概念中,这是婴儿才有的专属,代表着浓浓的疼惜和宠爱。所以在震惊过后,他竟生不起一丝半点的恼怒,只有满腔的羞愤难当。
手酸脚麻地翻过身,胳膊软得差点儿撑不住,小叶子眼神躲闪,不敢看人,只红着脸下意识地捂住屁股,嗫嚅半天才吐出一个“你”字,后面的话就自然失声了,像是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擎风看他这惊呆的小模样,愈发想要欺负人了:“我怎么了?”
叶伦想一想,还是怂怂地选择了闭嘴。他发现擎风不仅闷s_ao,还腹黑,表面看上去寡言无害,其实是个动手不动口的狠角色。要么不来,一来就是硬的,让人有种螃蟹没吃到,反被螃蟹夹了筷子的憋屈感,总结下来一句话:社会我风哥,刚不过,真的刚不过。
所以哪怕内心有万字吐槽,小叶子也是不敢说的,只能默默伸手把裤子提起来——内裤都被扒了,风吹屁屁凉的感觉实在奇妙,让他连发表意见的底气都没有。
边拉裤子,一边还偷瞄着擎风的脸色,生怕这个大祸害阻挠自己。
幸好,小狼崽似乎占够了便宜,没再紧追不舍,还好心问:“要帮忙吗?”
叶伦哪儿还敢让他帮忙啊,连忙摇头拒绝,那可怜巴巴又紧张兮兮的神情,活像只被揪住耳朵的小兔子。
擎风萌得心肝颤,想说这家伙怎么这么可爱呢?难怪素了那么多年的自己会把持不住——只要是弯的,换谁来都把持不住。
叶伦慢慢吞吞地,把衣服裤子都收拾整齐,这才缓过劲儿来。原本是不想说的,但要不说的话,心里就像梗着什么,不上不下十分难受。犹豫半晌,他还是别别扭扭地问:“那什么……你对谁都这样吗?”
边说着,像是为了掩饰局促,还伸手扒了扒并不是很乱的头发。
擎风应是听懂了的,但他还是明知故问:“‘这样’是哪样?”
就扒我裤子,亲我尾椎这样……话很简单,可是叶伦脸皮薄,又哪里说得出口,只好指指对方又指指自己,暗示得很明显。
擎风看明白了,想了想才说:“不是对谁都这样,但也对别人做过。”至于对象是自己刚会爬的小侄子小侄女等细节,却坏心地藏住了没说。
而叶伦听到这话,一颗心仿坐着过山车,高高吊起来,又重重落下去,强烈的失落感让他的心情一下子跌落谷底,碎成一瓣一瓣。
原来不是唯一。
他都没有心思去琢磨,从未听说擎风有过前女友,那么这个“别人”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他的全副心神都被“不是唯一”这个结论给魇住了,一时间难过得连话都说不出来,只想赶紧回房间去,再洗个澡,一个人好好静一静,就连明天的拍摄都有点不想去了。
“我知道了……”伸手拿过遥控器,将早已回到初始界面的电视机关掉,叶伦歪歪扭扭地站起来,又下意识地搔了搔发尾,“时间不早了,睡觉吧,明天还有得忙。”
擎风默不作声,只用一种仿佛能看透一切的眼神盯着他,像是要在他拙劣的演技上烧出一个洞。
这无疑让叶伦更加不自在了:“那么……晚安?”
擎风依旧没说话。
叶伦觉得自己不能再待下去了,哪怕再多待一分钟,他都会感觉到呼吸困难,于是转身匆匆走向自己的房间。
他心乱如麻,脚步慌乱,转弯的时候差点撞到墙角,所以没注意到身后窸窸窣窣的声音——擎风紧跟在他身后,追了过来。
就在小叶子准备像鸵鸟一样,一头埋进坑里不出来的时候,擎风从后面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把人拉过来面朝自己,又逼近两步,压在卧房门边的墙角。
前后都没有开灯,只有微弱的月色从窗户洒进来,落在木质地板上,泛着清冷而寂寥的光。
气氛前所未有的亲近,也前所未有的疏离,沉默伴着呼吸蔓延开来,像一丛丛生长在屋脊的野花,绽放时无人知晓,凋谢时亦无人在意。
就像他现在的心情。
叶伦被困在人体与墙壁之间进退两难,伸手想推开对方,擎风却寸步不让;转身想逃,体育生又抬起胳膊,拦住去路,将他牢牢困死。
小叶子试了几次都吃瘪,心里便冒起一团无名火,倔脾气冲上来,也不再折腾,定定站住不动,用冷漠的姿态表达自己的不满。
对峙中,擎风忽然叹了口气。
叶伦听到他用非常无奈的语气道:“话还没说完,你就跑了。”
不跑还留着干什么呢,听你秀恩爱吗?
小叶子在心里不爽地“哼”一声,还应情应景地翻了个小白眼。
他很想怼一句:不管您老人家还有什么高论要发表,本少爷都没有兴趣听,所以还是洗洗睡吧。
但他酝酿半天,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对方已经先一步抢白:“我会对很多人,做很多事,兔子尾巴不算什么。但世上有一件事,我只想对你做。”他顿了顿,又重复一遍,“也只会对你做。”
叶伦的心猛然漏掉一拍,随后又剧烈地跳动起来。先前晦涩的情绪就因为这短短的一句话一扫而空,转而被脸红心跳所取代。
他恍惚能想象“这件事”是什么,转念又马上否定了。脑子里不受控制地冒出一个一个念头,又很快被自己一一否决——他向来看不透面前这人的心思,哪里敢胡乱猜测。
擎风也没有给出足够的时间。
说这么多已是极限,他不再赘言,身体忽地向前压过来,几乎贴到少年身上。呼吸和体温都近到触手可及的距离,叶伦本能想跑,却被擎风按在墙上的胳膊挡回来。
平生头一次被男人壁咚,对方还是三个自己才打得过的体育生,小叶子不出意外地怂了,讨好地喊:“风哥……”
小狼崽置若罔闻。
曲起一条腿卡进叶伦修长的双腿之间,身体愈发迫近,手掌安抚似的揉着少年发尾,低头的气势却丝毫不见得委婉。
他偏头过来寻找叶伦的弱点,灼热的气息扫过眼睛和鼻尖,而后慢慢地,一点一点往下移动……
小叶子紧张到极点,脊背绷成一条直线,双手捏得紧紧的,一瞬间连怎么喘气都忘了。
然而就在擎风再也无法忍耐,准备狠狠压下去肆意蹂躏的刹那,神经高度紧张的两人都默契地按下暂停,动了动耳朵——从走道相对方向的房间里,忽然传出拖鞋摩擦地板的声音,而且越来越靠近房门。
叶伦确信自己听到擎风压着嗓子说了一声“靠!”,气急败坏的语气让他忍不住想笑。也就是在同一时间,紧紧贴住自己的高大身躯往后退开了。
伴随着“咔哒”的开门声,拖鞋的主人出现在卧房门口,叶妈妈伸手去摸开关,边奇怪地问:“怎么不开灯?”
就这一句话的功夫,原本还紧紧贴在一处的两人已经分开,各自靠墙而立,c-h-a着裤兜强装镇定。叶伦咳嗽两声才道:“懒得嘛,都准备睡了。”
“我就说呢,听着外头没声音了。”
叶妈妈虽在房里,却一直关注着客厅的动静,就怕俩崽子玩上瘾,熬夜晚睡坏了她的拍摄大计。一听外头消停了,刚准备松口气,转念又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来:“面膜敷了吗?”看两人双手空空,表情无辜,又嗔道,“哎呀,我就知道你们肯定没上心。”
边说着,转身回房里拿了两盒保s-hi面膜出来,一人手里塞一盒,嘱咐他们万万不可掉以轻心,皮肤状态的好坏是一切拍摄效果的基础,不仅睡前要敷一张,明早起床之后还要再敷一张,绝不能仗着年轻就偷懒。
擎风对这玩意儿最没辙,只觉得头都大了,却还是不敢顶嘴,乖乖收下。
有叶妈妈加入,气氛很快变了格调 ,从暧昧缱绻到其乐融融,不过是一开门的功夫。她随后将擎风领到客房,细心询问了枕头高度是否合适、棉被厚度是否足够,生怕有哪里不周到。待一切安排妥当,才反身去揪自家儿子的耳朵,叫他不许再胡闹,安生睡觉。
在叶妈妈不厌其烦的絮叨中,房门渐次闭合,一盏接一盏的壁灯被关掉,套房里慢慢安静下来。
客房内,擎风将胳膊枕在脑后,仰头看着天花板发呆,一时间想了很多,又似乎什么都没想。这一晚发生了太多事,每一个细节都值得反复推敲回味,从少年勾住他裤腰的指尖,到对方性感可爱的腰窝,再到神秘莫测、无人探访的股缝,无一不透着诱人的芬芳。
不过在他脑中反复出现最多的画面,还是昏暗中小叶子偏开的侧脸——
月色为他清俊的五官镀了一层光。
他可以躲的,却没有真地躲开。
就在一墙之外的隔壁房间,叶伦躺在柔软的床垫上同样辗转反侧。
他用两条腿夹着被子,踩自行车似的蹬来蹬去,丝绸被套都快被踹烂了,内心的焦躁依然没有半点平复。他泄气地把脸埋进枕头里,想着闷死算了。结果没过半分钟,又受不了地仰起脸来,除了把双颊憋成通红,什么效果都没有。
“靠靠靠靠靠,擎风这个天杀的混蛋!”小叶子气得捶床,但又不是很明白自己到底在气什么……总之就是不爽,浑身上下从头发丝儿到脚后跟都不爽。
瞎琢磨半天,忽然想起屁股上的“尾巴”还没洗——洗个锤子!叶伦气呼呼地用被子把自己裹起来,想了一万种折磨人的法子,最后却思绪一偏,突然冒出一个念头:
他刚刚想要做什么呢?
少年停止了s_ao动,盯着床边被夜风吹起的窗帘,不确定地想:
如果妈妈没有出来打断,他会不会继续。
如果他真的做了,自己又会躲开吗?
……
飘动的窗帘无声地落回原位,月亮越爬越高,银白的辉光甚至比路灯还要明亮。它静静照耀着这座海边的不夜城,也温柔地注视着深眠的少年。
叶伦一直到睡着都没有想透这个问题。
但潜意识里他是知道的,如果对象是擎风,自己并不会拒绝。
(tbc)
☆、他是我的(上)
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叶妈妈就来敲门,把睡眼惺忪的俩孩子从各自床上提溜起来。
洗漱、早餐、敷面膜一气呵成,叶伦屡次想打哈欠都硬生生忍住了,愣是憋出满眼泪,可怜巴巴地往下掉。
叶妈妈不吃这套,还嫌弃地拍他屁股:“年轻人,拿出点儿j-i,ng气神来!”
叶伦宝贝儿似的捧着粥碗,有气无力地说:“哦。”
旁边的擎风不动声色,其实快把面膜笑裂了。
一顿早餐j-i飞狗跳,待出门已是半小时后。叶妈妈开车,载着俩小家伙往位于隔壁街区的工作室赶,一路畅通无阻。
周末的早晨,能睡懒觉的绝不早起,所以街上车辆寥寥,平日里人声鼎沸的商业区也尚未开始营业,倒显出几分难得的清净。
有人悠闲,自然也有人选择奋斗,三人抵达风伦时不过九点,里头却已是人来人往、热闹非凡。每一个区域都有工作人员在忙碌,他们激情满满、笑语不断,看不出半点加班的疲惫。
为年度宣传杂志拍照,显然是今天的重头戏,各部门负责人早早做好了策划和准备工作,只等模特们到齐就马上开工。一整本宣传册,需要的model当然不止两个,据擎风目测,光接待大厅里就有数十位身材火辣、模样出挑的少男少女,自己干巴巴地戳在这些光彩夺目的美人中间,很有几分不伦不类。
叶妈妈看出了他的局促,也没说什么,拍拍肩膀安慰,又亲自带他们去化妆间。
与前次相同,化妆和做造型是第一步骤。
经过三个月放养,擎风的头发长得飞快,又变成毛毛躁躁的一窝鸟巢。造型师一看就大摇其头,掏出剪刀和推子——他们似乎特别热衷于把擎风的头发削得很短,让他凌厉的气质变得更man。
叶伦就坐在旁边一个妆位。他的头发蓬松柔软,长度不宜太短,只需要略微修一修边角,再抹上少许发胶定型,就可以完美收工——稀疏的流海垂下来,搭在眉毛上,衬得眼睛黑亮,模样也更加清秀乖巧。
不知道其他人怎么看,反正擎风是很满意的,这样的小叶子贼招人疼,想亲。
……
发型之后便是妆面,不管经历几次,擎风都没法习惯在脸上涂脂抹粉。所幸男生的妆容一贯比女孩子简单,除了最基本的保s-hi、遮瑕外,很少过度加工。不过为了照片效果,化妆师还是为两人细致地修了眉形,再用粉饼深化五官,力求让体育生的脸型更加锋利,美少年则更加青春柔和。
总而言之,一通捯饬下来,彼此都像变了一个人。
难怪说“化妆”是亚洲四大邪术之首,这番变脸的功夫确实叹为观止,叶妈妈看着眼前气质迥异、外貌愈发出众的两个大男孩,心里止不住地感叹:年轻真好啊。
有经验的都知道,做造型是最费功夫的环节,一旦搞定,往后的流程都会轻松顺畅很多。半小时后,两人一道从化妆间出来,由叶妈妈的助理艾米领着,到隔壁区域换衣服。
短发姑娘一见面就冲擎风热情地吹了一声口哨:“大帅哥,又见面啦!”
后者其实已经不太记得这位小姐姐是谁,但出于礼貌,还是点点头答应:“你好。”
艾米也不介意,笑眯眯地说:“还是那么酷哈!”
三人聊着闲话,转头走进试衣间,擎风早早做好了脱光光的心理准备,臂弯里被塞过一套休闲服的时候还愣了一下。
他瞄一眼叶伦,欲言又止地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机智地选择了装傻。默默穿好t恤和外套,绝口不提要“裸奔”的事情。
万一人家恰好忘记了呢?擎风暗搓搓地想,自己又何必主动提醒嘛。
……
等从头到脚、从帽子到鞋袜都换上搭配好的套装,两位model又随艾米前往三号摄影区,负责此次拍摄的主摄影师正带着一干助手等在那里。刚转过回廊,才只看到一条蓝色小脚裤配一双s_ao包的红色懒人鞋,叶伦就迫不及待地扯着嗓子喊:“坤哥!”
盘腿坐在地毯上调试相机的男子听到声儿,立刻抬头瞧过来,热络地招招手:“小叶子!”听这亲昵劲儿,就知道两人关系匪浅。
事实也确实如此。
“坤哥”的全名叫冯坤,风伦工作室首席摄影师。人很年轻,不过三十出头,是那种不用付出太多努力,就能靠才华吃上满汉全席的能人。在本市的摄影圈内名气颇大,架子却很小,平日里经常开班培训后辈,一切技巧倾囊相授,从不藏拙,因而口碑好得出奇。
不过搞艺术的人普遍脑回路清奇,都有些与众不同的特质,冯坤也不例外,比如他的性向就一直是“风伦七大谜团”之首。再有一点,他做人做事十分随性,管叶妈妈叫“姐姐”,又管叶伦叫“弟弟”,行事但凭喜好,很容易招人非议,但他本人依然我行我素,并不在乎这些。
总的来说,是一个很好相处,却很难读懂的人。不过叶伦是他看着长大,两人歪牛头对歪马嘴那么多年,彼此都熟悉对方尿性,倒是很有话聊。
见面先来个“爱的抱抱”,再侃几句闲篇,冯坤就摆手赶人,继续领着徒弟布置场地,其他人则退到一边做最后准备。
叶伦有了空闲,这才注意到场边站着两个面生的女孩:一个身材高挑,少说也有一米七上下,穿一身哥特黑,配一双高筒靴,画着很浓的妆,气质相当女王;另一个则淑女很多,浅色蕾丝连衣裙配卡其色妮子大衣,捧着一杯热饮直呵气。
看穿着、气质、神态,没有一样与“model”一词搭边,想必不是来拍照的。
叶伦越瞅越好奇,便用胳膊肘撞了撞艾米:“姐,那两个是谁啊,新来的?”
艾米瞄一眼,摇摇头道:“当然不是啦,她们是那个什么豪车俱乐部的会员,听说今天有活动,特意过来考察的。”
难怪呢……叶伦恍然,这俩姑娘浑身上下都透着种“白富美”的有钱人腔调,怎么看都不像普通人。
不过客户提前到现场观摩并不是什么稀奇事,只要不影响拍摄、不泄露机密,工作室一般是持欢迎态度的。叶伦见怪不怪,也没有把二人放在心上,正巧坤哥在张罗开工,便转头叫上搭档,往场地中间走。
一站到镜头前,擎风总会有种过度曝光,以至于灵魂出窍的感觉。
整个人僵硬得像尊木偶,摄影师怎么要求,他便如何做,一丝不苟地完成指导,绝不会添加一星半点的自由发挥。这种“手足无措”至少要持续一刻钟,随着进度的推演,慢慢才会有所改善。
roushuwu.net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相比上次solo,这回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叶伦的加入让一切不再生硬刻板。
他会用动作、表情甚至眼神去带动场景,主动制造矛盾冲突,就像黑白画面上突然晕染的色彩,令所有表演都活灵活现。
优秀的镜头感为“效率”保驾护航,冯坤按快门的手指就没有停过,他适时地提点:“如果你不知道看哪里比较好,就盯着小叶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