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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扬就算是为了他,也不会去见林歌……

    “少爷?少爷?”

    “我有点累,先上楼休息一会儿。”沈墨笑着撇下众人,立即朝楼上走去。

    一上楼,沈墨就趁着没人进了林歌的房间,在床头的电话机上翻出了刚才打进来的电话号码,然后立即拿出手机拨通了香港那边的电话。

    “帮我查一段电话记录,号码是051——”

    没过几分钟,电话那边立即有了回音:【查到了沈少爷,现在我把电话录音发到你手机上。】

    “谢了。”

    ‘滴——’

    沈墨立即打开传输过来的录音,林歌的声音立即从里面传来。

    “找到那个狱警了?”

    【沈家大少爷交代的事情我们怎么会搞砸?不过按照我们事先说好了,十万块,沈大少爷可别忘了。】

    “你放心,只要你帮我查出他在什么地方,等事成之后,十万块就会立马汇到你的账户上。”

    【沈大少爷真是爽快,不枉我跟我小弟辛苦跟踪了几天。】

    “废话少说,他的下落呢?”

    【沈大少爷知道自己以前打工的地方吧?】

    “夜色?”

    【那狱警最近天天去那里找乐子,今天也不例外,刚进去不久。】

    “知道了。”

    【那十万块?】

    “不会少你们的!”

    夜色?

    沈墨喃喃念了几遍,猛然记起自己在什么地方听说过那个名字——

    夜色

    夜色酒吧!

    ※※※※※※※

    看着前面沈家的车子驶出大门,站在对面房子落地窗前的阿诺立即转身看向坐在沙发里的男人,低头禀告道:“少爷,沈少爷出去了。”

    司徒皇没什么特别反应,手指还在一本甜点食谱上翻页:“让路西法跟去保护,不要让他出事。”

    “是,少爷。”阿诺弯腰,立即准备退出去,却在出门的时候又转身折了回来,抬头看着司徒皇的眼神虽然依旧平静,但却有了一丝异样。

    司徒皇连头都没抬,边翻着食谱边低沉问道:“还有什么事?”

    阿诺欲言又止,最终目光对上司徒皇抬起的黑眸,怔了怔才低声说道:“少爷,我们不可能在中国久留的,您对沈少爷……”

    黑眸中闪过一丝寒光,司徒皇放下食谱盯住阿诺谦卑的脸,声音低沉有力:“你想说什么?”

    阿诺低头咽了咽口水,皱眉说道:“少爷,继承美第奇财团的步就是要跟kris小姐结婚,阿诺不想少爷在沈少爷身上投入太多精力。”

    “你这是在教我怎么做?”司徒皇危险的眯了眯黑眸。

    阿诺浑身一颤,立即说道:“阿诺不敢。”

    “你还有什么事不敢做的?”司徒皇起身,缓缓走近阿诺,皮鞋在地面上走动的声音让阿诺浑身紧绷。

    司徒皇在阿诺面前站定,黑眸愈发深沉:“就算不跟那个女人结婚,我也照样可以接手美第奇财团,只是你……”司徒皇的声音蓦然一顿,犹如一把出鞘的利剑猛地插进阿诺的身体,血液的热度都来不及浇灌身体突然的失温……司徒皇俯身贴近阿诺耳边,声音微冷:“之前的事我就不再计较,看在路西法无意追究的份上……”

    阿诺惊愕抬头:“少爷……”

    司徒皇握住阿诺的肩膀缓缓用力,语气沉的听不出半点情绪:“你要谁我都不会过问,唯独路西法不行。”

    阿诺张了张口,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无力的低下头,恢复成以往的平静:“是,少爷。”

    司徒皇转身皱眉:“出去吧。”

    阿诺弯了弯腰,走出房门。

    140 真是个怪人

    夜色酒吧外,穿着大衣的男人的手正在另外一个浓妆艳抹的高挑男子身上摸来摸去,而高挑男子也不躲,任由他的手伸进裤子里面又抓又捏,自己则倚靠在酒吧门口目露不屑地笑着,食指跟中指之间还夹着一根香烟,实在被男人摸得不舒服了,才扭着身子吸一口烟,笑着将烟雾喷在男人的脸上,男人的淫言荡语就随着氤氲的烟雾一齐消散在夜色之中。

    酒吧对面的黑色轿车上,一双眼睛由始至终未曾离开过那手脚不安分的男人身上半分,怨毒阴冷,嫌恶至极,目光盯着男人在高挑男子屁股上摸来摸去的手几乎能沁出火来……

    “林少,要不要现在就抓了那小子?!”坐在旁边的黄毛一脸痞样,流里流气地嘬了一口痰吐出了窗外,随即拉开外套给林歌亮了亮藏在里面的砍刀,眼睛里亮着光。

    林歌抬手摁住黄毛欲抽刀的手,冷笑着扫了他一眼又把视线投向了对面的男人,确切的来说,是狱警……在监狱里好好给他上了人生一堂‘课’的狱警,从自己被当庭释放、沈傲东找上自己说自己是他儿子时,林歌就打算回敬这位‘恩师’一份厚礼……一份永生难忘的厚礼。

    “你疯了么,夜色是什么地方,你要是在这里一动手……”林歌拉好黄毛的衣服,在他衣领上拍了拍,似笑非笑地勾起唇角:“我们谁也跑不掉。”

    “那什么时候动手?”

    林歌冷嗤,目光不屑地扫了一眼冲动的黄毛:“你急什么!”

    黄毛立即噤声。

    林歌微微皱眉:“人全部到了么?”

    “到了,只要林少一说动手,兄弟们立刻就上来干掉那小子。”

    “别轻举妄动,等我指示。”林歌面无表情地扫了一眼黄毛的夹克衫,伸手就从他的口袋里摸出一包烟,刚要抽出一支点上,却被黄毛一把摁住了点烟的手:“林少,这烟,有料。”

    林歌忽然笑了笑,那种阴冷的笑意让暖气十足的车厢里陡然刮起一阵寒风,使得黄毛不由得缩了手……林歌瞥了他一眼,咬着烟嘴动作生涩地将烟给点上了,重重的吸了一口,憋着气往后门一躺,一阵猛烈的咳嗽之后那团呛人的烟雾才在车厢里弥漫开来,被呛出眼泪的林歌却夹着烟大笑起来,司机跟黄毛却噤若寒蝉,看着林歌大笑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客人,您的咖啡。”

    “谢谢。”

    “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叫我。”

    沈墨礼貌性地朝服务生笑了笑,拿起咖啡杯优雅地抿了一口,从容温和的目光装作不经意的样子投向窗外,在离咖啡店不足五米远的车子上停了停,随即飘向夜色酒吧门口肆意乱来的男人,一丝寒光在眼底转瞬即逝。

    低头笑了笑,沈墨端起咖啡杯慢条斯理地喝了起来,等一杯苦咖啡全部见了底,沈墨才起身付了帐,带上帽子裹好大衣出了门,刻意在林歌车子后面蹲下系鞋带,顺手将一颗指甲盖般大小的追踪器安在了车底,然后直起身走向对面的夜色酒吧。

    正当沈墨经过那对搂搂抱抱的人时,男人一把揪过那个高挑的男子将嘴凑了上去,手也不闲着,在那男子屁股上又摸又拍的,隔着他们一米多,沈墨都能闻到男人身上发出的酒味,不禁侧过身,皱着眉头从他们面前擦过,进了夜色。

    听着身后‘小骚货,哥哥明天还来找你……’的声音越飘越远,沈墨将手揣进衣服口袋里低头叹了口气,本想提醒一下那个蠢货小心一点,可他偏偏那么急性……算了,自求多福吧。

    沈墨双手揣着口袋就走进了龙蛇混杂的夜色酒吧,迎面扑来的热风差点把沈墨给直接闷晕过去,那混杂着香水味跟酒精还有各色各样人物身上体味的混合味在震耳欲聋的音乐下几乎要把沈墨胃里刚喝下去的咖啡都给反出来。

    强压住心头的恶心,沈墨坐上吧台的位子要了一杯鸡尾酒,尽量装作吊儿郎当的样子敲了敲吧台,在酒吧里混过的调酒师是个聪明人,立即笑着凑上来朝沈墨眨了眨眼睛:“帅哥,次来么?怎么以前没见到过你?”

    沈墨心里一阵尴尬,赶紧撇过头去看舞池里扭腰抬胯的人群,装作老手似的笑了笑:“以前来过几次,不过都是朋友带着一起来的,今天次自己来。”

    “也对,像你这种帅哥要是在这里落单,还不被人吃干抹净了?”调酒师笑着指了指沈墨一直把玩的酒杯:“怎么,不喜欢喝么?”

    “当然不是,怕万一自己喝醉了就真的走不出这个门了。”沈墨笑着拉了拉自己的帽檐,伏在吧台上轻轻晃动花花绿绿的液体,尽量不引起别人的注意。

    调酒师边擦着杯子边笑道:“看来帅哥你还挺纯情的,那我就提醒你一句,我的酒可以喝,别人请的嘛……”

    沈墨笑着挑眉:“你也长得不赖啊,有没有兴趣?”心下为自己的言辞一阵恶寒,鸡皮疙瘩立即蹭蹭蹭地窜了出来。

    调酒师朝沈墨抛了个媚眼,慢慢凑近沈墨笑了笑:“小帅哥,我喜欢在下面,你能满足得了我么?”

    沈墨的脸立刻红了,要不是这灯光的遮掩,指不定就露了馅。

    “害羞了?”调酒师凑得近,见沈墨眼光有些闪烁,立即调戏了起来。

    沈墨捏了捏高脚杯,邪魅勾唇:“我习惯了别人来找我,要不是今晚上没人陪,我怎么会到这里来?”

    “哦?”调酒师笑着拿过沈墨手里的鸡尾酒,细长的眉眼微眨,声调柔和:“既然有情人那就不要喝酒了,像你这种眉清目秀又长得漂亮的,这里的人争着抢你呢,我给你调杯饮料,算是请你喝的。”

    沈墨笑了笑,以手撑头笑语盈盈地看着对方调饮料,有一茬没一茬地闲聊:“这里的服务生长得也都挺不错的。”

    调酒师边忙着手上的动作,边笑着说道:“干我们这行的,只要是出来见客人,脸都不能差到哪里去,否则把客人吓走了,那生意就做不下去了。”

    “那这里有几个红牌?”

    “红牌么?”调酒师想了想:“前阵子走了一个,现在还有四个……”细眉微挑:“一晚的身价可是十万,能做1也能做0。”

    “走了一个?”沈墨也顾不得一身的鸡皮疙瘩,立马笑着追问。

    调酒师点点头,将调好了的饮料倒进杯子里面推到沈墨面前:“他在的时候是我们就把最红的b,身价达到十五万一次,每天点他的客人多的可以从街头排到街尾。”

    “哦?那他都接么?”沈墨心下一怔,想起当晚他夜闯陆锦扬的别墅所看见的那个男人,苍白瘦弱,仿佛下一秒就会凭空消失……难道会是他?

    调酒师耸肩笑了笑:“接,他来者不拒,只要有力气就接,每天赚个几百万不是问题。”

    沈墨微微皱眉:“那他能赚那么多钱,为什么还在这里做?”

    “小帅哥,你不会是警察吧?”

    沈墨一愣,拿过饮料喝了一口:“别说笑了,我要是警察,怎么敢在门口那帮‘师兄们’面前大摇大摆地进来?马上这身警服就要脱了吧。”

    调酒师双手抱臂笑了笑:“他是我们经理签的人,死契,一辈子就只为酒吧做事。”

    “那他还这么拼命?”

    调酒师眼中闪过一丝同情,低头擦着酒杯:“经理答应他每做一个客人他能得到一千块……人活着就要花钱,而且像他……”调酒师无奈的笑了笑:“他毒瘾很深,一天不吸就受不了,嘴里总喊着身上疼……哼哼,你说做一个一千块,就算是每天做十个也只有一万块,除了买货就是看他那一身病,他能有什么钱?”

    “这样犯法的。”

    调酒师挑了沈墨一眼,眼底笑意有些落寞:“在这里就算你杀了人都没人管,这种算什么?”

    沈墨想着自己离开陆锦扬别墅时,贺宇眼中的期冀,心里就一阵阵的揪痛……他是想离开的吧,比起夜色,他更想离开陆锦扬,这里肮脏,但起码这里的人会叫他的名字……贺宇,贺宇……

    “贺宇,他叫贺宇。”蓦地,调酒师突然收了笑意,边擦着酒杯边定定地说道:“这里每个人都有另外一个名字,就他坚持要用本名出来做事,当初为了这事没少挨经理的揍,后来大家叫着叫着就顺口了,经理也不再追究,当时他流了一嘴的血,笑着跟我们说经理不让他改名了……我在这行干了这么多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但像他那种笨蛋,还真是次见。”

    贺宇……沈墨闭了闭眼睛,心里有些沉:“那他为什么离开夜色?”

    调酒师叹了口气:“死了,接客之前还喊着疼,让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