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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一个服务生,哦对了,现在做上沈家大少爷那个,林歌,就是让他去买烟的……只不过烟是没吸上,被客人折磨死了。”

    死了?

    贺宇明明在陆锦扬别墅待着,怎么会被以为是死了?

    而且当时林歌也在场?

    “给我一杯啤酒!”

    “好!”调酒师敲了敲沈墨面前的吧台,笑着弯了弯嘴角:“小帅哥,这里不适合你来玩。”

    沈墨笑了笑,从钱包里抽出几张纸笔递给了调酒师,转身就走:“饮料很好喝。”

    拿着钱的调酒师微微一怔,继而低头笑了笑:“真是个怪人。”

    141 打架

    血沫子夹杂着粗重的白气从跪着的男人口鼻中向外喷洒着,头发被人从后面一把扯住使劲地往后拉,逼迫着仰面朝上看向来人……浓稠的鲜血粘连着额头发丝,有的已经凝固了,更多的则是沿着眼鼻往下淌,斑驳地在被打得面目全非的脸上纵横着,左边眼睑硬生生的被撕裂,像块腐烂的皮一样沾着血迹牵拉在眼球上,偶尔被后面扯着头皮的人用力一拽,那块皮就在肿胀青紫的脸上晃荡,在开着引擎的汽车车灯之下,格外渗人狰狞。

    白色的尖头皮鞋挑起对方满是血污的下巴,一身白色休闲服的林歌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狱警,冷冷地笑了笑:“这不是黄警官么?怎么被打成这样了?”

    狱警‘哼哧哼哧’地喘着白气,脸上流淌的血污早已经遮盖住了他大半的视线,更何况还有一只被打瞎的眼睛,所以狱警干脆就闭着另外一只眼,拧过头不说话。

    林歌冷哼,抬脚用力在狱警的喉咙上踢了一脚,狱警一声痛苦的闷哼,身子一软立刻就要往地上栽去,可身后揪住他头发的黄毛也着实够狠,见他要倒,立马在他后背上用力踢了一脚,趁狱警剧痛难忍地缩起后背时,揪住他头发没撒手的手顿时恶劣的往后一扯——

    立即,一把染了血的头发连着小块血肉模糊的头皮一起被扯了下来,痛得狱警满地打滚,鲜血掺着灰尘滚得满身都是,已经叫不出来的喉咙里只能呜咽着发出困兽一般惨烈的‘吼吼’声。

    后面一帮小混混起哄大笑,有人还边笑边踢着乱滚的狱警让他多叫两声,狱警满手血污地在地上扒着想要逃跑,却被突如其来的棍子一下子打断了两只手的骨头,那扒着的双手一下子成了两摊软肉,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林歌伸手,黄毛立即抽出衣服里面藏着的砍刀递到他手上,林歌面无表情地接过,走到狱警面前蹲下,用砍刀在他面前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地面,‘铮铮——’地声音在车灯照射下的空旷场地上显得尤其骇人恐怖。

    “咕……咕……”鲜血堵住被踢伤的喉管发出惊恐的呜咽声,狱警用双肘撑着地吓得浑身发抖。

    林歌用刀面拍了拍狱警的脸,不容他逃脱,立马在他脸上划了一道口子,血珠像喷涌的泉水一样沿着肿胀的侧脸往下掉,落在灰尘里面沾成一粒粒的小球……林歌冷笑:“还没记起我是谁么?黄警官?”

    “咕……”不知道是想求饶还是想回答,狱警抖若筛糠。

    伸出两粒手指捻起狱警血肉模糊的眼皮子,在狱警痛苦地哀嚎声中林歌满意地笑了笑,接过黄毛递过来的纸巾擦了擦手指上的血迹:“这是我回敬给黄警官你的,多谢你在监狱里那么照顾我。”

    “林少,别跟他废话了,我帮你杀了他!”黄毛上前踹了狱警一脚,嘬了口痰往他脸上一吐,狠戾地说道:“尸体就扔进海里,妈的,等到时候尸体被啃光了就死无对证了。”

    狱警浑身一颤,瘫软在地。

    林歌笑着挑眉,站起身将沾了血的砍刀递给黄毛:“做得干净点,以后好处不会少你的。”

    “没问题!”黄毛拎着砍刀朝林歌龇牙笑了笑:“以后林少的事就是我的事,您先去车上吧,免得脏了您的眼。”

    “行了,处理干净了通知我。”林歌拍了拍黄毛的肩膀,转身就走。

    黄毛‘嘿嘿’笑了两声,转身拎起砍刀就朝狱警的头砍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一道黑影迅速掠过站着看好戏的人群,抬脚对着黄毛的小腹猛地踹了上去,黄毛连退了好几步,手里的砍刀一下子就‘哐——’一声掉在了地上,听见声音的林歌立即回头,与此同时,正好与拉开架势应对周围混混的黑衣面具人四目相对,林歌疑惑地皱眉。

    “妈的,敢踹我?!”黄毛被这突如其来的一脚踹得差点呕血,回过神来之后立马捡起砍刀朝黑衣人冲了上去:“看什么看,弄死那小子!”

    正在看好戏却看见了剧情反转,一大帮子人还愣着无法回神,听见黄毛的吼声之后才跟回了魂似的齐齐冲向黑衣人!

    说真的,面对那么多人一起攻上来沈墨不紧张那是假的,可这好事已经做了,人也已经站在这里了,到了这个份上也没有没事人似的从这里走出去的机会,所以……抬脚踢开迎面挥过来的棍子,沈墨一记借力腾空迅速冲拳击在最近那人的脸上,那人往后一倒,正好被沈墨抽走了手里举着的棍子,沈墨也不客气,照着冲上来的几个人的肩脖子就是一通猛击,一时间倒下去好几个人,其余的几个立马往后退,跃跃欲试的瞅着机会动手。

    沈墨握了握发麻的手,侧过头边小心地警惕着混混们,边朝躺在地上的狱警小声喊道:“喂,你没死吧?”

    “咕……”回答沈墨的完全是人类无法听懂的语言。

    沈墨头痛地咬了咬嘴唇……还好,起码人没死。

    “你是谁?”清亮的声音一下子把沈墨的思绪拉了回来,林歌推开黄毛目光森冷地盯着沈墨:“我是不是认识你?”

    沈墨眯了眯眼睛,冷笑着压低了声音:“杀人犯法的,林少。”

    林歌皱眉:“我确定见过你。”

    “林少想认亲戚么?”沈墨低头笑了笑:“可我这个人脾气不好,喜欢打人,如果林少不介意的话……”

    林歌脸色一沉,冷哼道:“那就看看你的嘴到最后还能不能这么硬!”

    林歌的话音一落,黄毛立即拎着砍刀朝沈墨劈了过去,沈墨眼神一凛,赶紧抬起手里的棍子接住黄毛砍过来的那一刀,黄毛一刀没砍中,立即就火了,挥着砍刀劈头盖脸的朝沈墨砍了过来,而旁边的混混见此机会个个都加入了混战,一时之间一群人就在车光下混乱开打,林歌就站在一旁看着,脸上没有半点表情。

    “妈的!”黄毛捂着被沈墨一棍子敲破的脑袋低声咒骂:“把这小子给我剁碎了!”

    众人一听,立即就跟疯狗似的拎着棍子冲向沈墨,沈墨眉头一皱,立即拎着棍子往车灯那边跑,黄毛举着砍刀就招呼众人冲过来:“别让这小子跑了!”

    狭长的眉眼蓦地一眯,沈墨犹如矫健的豹子迅速单手撑住引擎盖蹿上了车顶,长腿腾空扫过接近的混混,一下子就踹倒了好几个,等沈墨半蹲在车顶上侧头凌厉的扫过众人时,竟无一人再敢单独上前,互相观望地在车子周围僵持着。

    呼出的白气在光线下散开直至不见,沈墨右手拿住棍子往车顶上一撑,左手绕到后背的背包上,摸出一把通体黑亮的匕首,水眸邪肆地扫向人群外站着的林歌,缓缓眯起。

    ‘咕噜噜——’棍子被沈墨扔了出去,在地上滚了好几下才算停止,众人面面相觑,立即达成共识般的挥起棍子冲向车顶,沈墨眼神一冷,一把抓住其中一人的棍子就抬手将匕首插进了他的手腕之中,那人一声惨叫,立即从车顶上滚了下去!

    “孺子可教。”清魅的声音蓦地在空旷的场地上响起,带着银色面具、穿着一身银白色西装的男人宛若天神,优雅从容地在众人面前顶了顶抵在林歌太阳穴上的枪,众人一惊,立马停止了进攻的动作。

    沈墨眯了眯眼,继而笑着从车顶上走下来,修长挺拔的身姿与路西法并肩而立:“我们交换一下。”

    路西法低笑了一声,立即将林歌推给了沈墨,快如闪电的银白色身影立即掠了出去,不消一分钟的时间,那些刚刚还在叫嚣着的混混们都哀嚎着倒地,捂着腹部的血洞翻滚不已。路西法伸出舌尖舔了舔黑亮锋利的刀尖,轻笑:“好东西,少爷还真是舍得。”

    被沈墨抓住的林歌浑身一颤,脸色不无惊慌地问道:“这个人你们要就拿去。”

    “我改变主意了。”沈墨压低声音笑了笑,面具下的眼神猛然间一凛,照着林歌的膝关节就是一脚,林歌登时就跪倒在地,抬头眼神忿恨地瞪着沈墨!

    142 腰腰腰!你压到我了!

    车子在沈家别墅前停下,林歌低着头匆匆忙忙地下了车走进大门,一路上连跟他打招呼的佣人都没看一眼,径直就往二楼走……

    “回来了?”沈墨穿着家居服从楼上下来,将林歌堵在了楼梯转弯口,刚洗过头发的发梢还残留着些许水珠,淡淡的香味若有似无的飘进鼻尖,令低着头的两个不悦地皱紧了眉头:“没什么要紧事的话我要上楼休息了,麻烦你让开。”

    沈墨毫不介意地笑了笑,双手插进裤子口袋轻松的耸了耸肩:“十点了。”

    “十点又怎么了?!”

    “作为沈家的大少爷,哥你难道不知道沈家的规矩?”沈墨笑着低下头想要去看林歌的脸,却被林歌察觉,又迅速侧过身躲避沈墨的目光,讪讪地说道:“什么规矩!”

    沈墨故作无奈的‘诶’了一声,双手插袋弯下腰笑着打量着林歌,林歌躲,他就追,两个人在楼道上完全就像是嬉闹一样,一点也没有引起底下走动的佣人们的怀疑……沈墨是想玩,可林歌却丝毫没有这个意思。

    见林歌伸手挡着脸不停地躲闪,沈墨脸上的笑意微微一收,倾身附上林歌的耳际低声笑道:“你以前可不是用这种态度跟我说话的。”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林歌咬字很清楚,声音中带着一丝明显的怒气:“以前我林歌一无所有,现在我林歌却是你沈墨的大哥,所以小墨,你是不是也该改一改你说话的态度?”

    沈墨挑眉,似笑非笑地勾起唇角:“你的意思是我这个当弟弟的不太尊重你这个大哥了?”

    “是不是只有你自己心里清楚!”

    水眸危险地眯了眯,本就不深的笑意蓦然在眼底凝聚,冰冷料峭……沈墨伸出双手握住林歌的肩膀,林歌想要挣扎,却被他用力一拽,整个人都差点撞到沈墨身上……沈墨嘴角的笑意愈盛,眼底的寒光就愈冷:“别以为进了沈家的门就真的飞上枝头变凤凰了,有我沈墨在一天……”沈墨脸上的笑意瞬间变得温和,在水眸熠熠地看向端着盘子朝这边走过来的妇人时,声音刹时冰冷到了极点:“你就别想好过。”

    在沈墨掌心下的肩膀不断抖动着,林歌盯着地面的眼神愈发阴沉:“你觉得魏漠两个之间,爸会听谁的?”

    朝端着宵夜走过来的袁鸣凤孩子气般的笑了笑,水眸轻眨:“这么说,你早打算对付我了?”

    林歌冷哼着甩开沈墨的双手,沈墨身子一抖,腰部撞在了栏杆的尖角上,而且还正好是当初被林子恒踢打重伤的部位,即便林歌出手不重,却足以扯到原本的旧伤,痛得沈墨当即冷汗淋漓,脸色发白……这一幕,正好被走过来的袁鸣凤看在眼里,脸上立即出现了惊吓之意,似乎怎么都想不明白自己一向温顺的儿子竟然会出手打人,而且打得还是自己的弟弟……

    沈墨咬牙忍住腰际的剧痛,转头看向林歌的时候脸上依旧带着笑意,在袁鸣凤看来,沈墨是忍让,但落在林歌眼里却是截然相反,沈墨笑得越温和,林歌心里那种油然而生的自卑感就越强烈……他在嘲笑自己,讽刺自己!

    “从踏出监狱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发誓我林歌所能拥有的一定不比你沈墨少!”林歌猛地揪住沈墨的衣领将他顶在了楼梯栏杆上,受伤的地方再一次被撞击、挤压,痛得沈墨只能咬牙忍住几欲脱口的闷哼,水眸中满是一片忍痛的血丝。

    “小歌!你在干什么!”袁鸣凤大惊,急忙将盘子塞进佣人手里冲上了楼,正用力揪住沈墨衣领的林歌一听见袁鸣凤的声音立马浑身一颤,眼神中满是不可思议……“小墨,小墨你没事吧?!”袁鸣凤一把推开自己的儿子,拉过沈墨担心地打量着:“有没有伤到哪里?”

    “妈……”林歌眼神阴鸷地瞪了沈墨一眼,伸手要去拉袁鸣凤。

    “小歌,你这次太过分了!”袁鸣凤甩开林歌的手,痛心疾首的看着他:“小墨是你弟弟,你怎么能对自己的弟弟动手!”<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