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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不是还想着要寻回你让阿毛叼走了的那两个孩子,我定然,会一刀结果了自己,去轮回道寻你了……”

    你可别做傻事!我是有我娘亲的,我娘亲那么厉害的一个人,怎得,也不可能让我平白死了的!

    我忙不迭的伸手,捂住了西陵的唇瓣,不让他胡说下去,举头三尺有神明,他这般的胡说八道,让神明听了去,真让他有个三长两短的,我可怎么活!我们才刚刚有了翔儿,好日子,才只是开了个头,若不是江若渺闹腾起来的这场战事,这个时候,我们定然是还腻在被窝里睡懒觉的呢,哪里用得着这般的冒着冷风出来,准备誓师出征?所以说,恩,江若渺果真是最讨人厌了!

    好了,时候不早了,早些跟这些兵将们说几句话,就出发罢。

    许是看出了我的小心思,西陵笑着摸了摸我的脑袋,“今日疾行一日,到傍晚的时候,应该能到封城,我们在那里住一晚,明日再赶路,就可以乘马车了,今日经过的六座城,收编的都是骑兵和有马匹的轻步兵,待到了封城,加入到队伍里的,就是十万的步兵了,第二日和以后的赶路,骑马和乘车的速度差不多,咱们乘车,让那些骑兵们下来走走,这样,也能让马匹和座狼休息一下,不然,只贪着速度一口气儿的跑到了残阳关,马匹和座狼都疲惫了,也没法儿上战场迎敌,反倒失去了咱们急赶着来救援的初衷,再说,骑兵加快赶路,也会落下步兵,队伍拉得太长,补给线的压力就大,霜那边刚刚接受补给的事宜,我不想给他太大的压力……”

    恩,就依着你说的办。

    我虽是没好好儿的学过兵法,但却是明白,打仗什么的,兵马未动,粮草先行,队伍有多长,补给线就得有多长,虽然霜跟我应承了,他会妥善的处理好这些事情,但,人手毕竟太少,任他是大罗神仙,也不能吹一口气,就变出人来运粮食,“霜是善于经营不假,可,这运输粮食,却是他以前不曾做过的,咱们能少给他制造点压力,便少制造点,不然,他的那些新手下,该怀疑他的能力,给他为难了。”

    你啊,太低估霜了。

    西陵笑着牵了我的手,引着我朝临时搭建起来的誓师台走去,“他可是凌国以前的太子太傅,借力打力什么的,他可是擅长的很,别说是那些什么他的手下,就是我,要跟他周旋,也得累得脑子疼,才堪堪能跟他拼个四六的胜负。”

    好罢,我就等着看看,霜到底有多厉害罢。

    我顺着西陵的意思,跟他一起上了台子,看向了已经整装待发的夜家军,随意的说了几句激励士气的话,就宣布出征,“我跟你打个赌,若是他当真有你说的那般厉害,我便……过几年,再给你生个孩子!”

    那这事儿,就这么定了!

    一听我要过几年还给他生孩子,西陵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忙不迭的跟我勾了手指,生怕我反悔,“下一个,我要丫头,像月儿和离殇那么懂事听话可爱的那种!”

    作者有话要说:

    ☆、局势

    这种事儿,哪能你说要什么就是什么?要生出来,才知道是什么性子的好不好!那两个丫头直到生出来的时候,我都还不知道,她们是个现在这般的聪明呢!

    我腹诽了一句,唔,当然了,只是腹诽,没有说出来,面儿上,还是满心欢喜的跟西陵答应了下来的,“只要你能赢了,那,你说生什么样儿的,我就给你生个什么样儿的,不过嘛,恩,我还是觉得,长得像你,看起来比较养眼,百看不厌,恩,恩,对,就是这样!”

    大军开拔的天,我跟西陵同骑到了晌午用膳,简单的吃了些长白从宫里带来的东西,就继续赶路,再上路的时候,夜天音把我换到了他的马匹上,西陵也没说什么,只是抿着唇角,很不爽的等了夜天音一眼,便翻身上马,传令大军继续前进。

    傍晚时候,汇集了六座城池的大军在封城的城外驻扎了,不是不想让大军进城去休息,而是,这时的兵将人数已经到了二十多万,再加上马匹和座狼,只以封城这么一座中型的城池,是接应不了的,而且,接下来,还有封城的兵将加入进来,这一晚,让他们好好儿跟自家的亲人道别一下,也是我能做到的,对他们最大的体恤了。

    因着一天的策马疾奔,我这向来懒得动的人,也累得浑身酸疼了,所以,恩,今晨时候,答应夜天音的,晚上会跟他……也作了罢,连沐浴,都是在我半睡半醒的状态下,由长白全权负责了的……

    如西陵说的一样,第二日上路的时候,就给我换了车驾,不再让我跟着他们骑马,这马车明显就是早就准备好了的,里面舒服的很,躺着睡觉都不会有半点儿不舒服,我跟长白一问,才知道,这是霜早就让人给我备在了封城的,恩,对西陵说的,霜的本事不比他差,也是稍稍有了些信服。

    路上的行程完全如西陵预料的一般,三天时间,我们便汇集了一百五十万的大军,抵达了残阳关。

    而这时,凌国那边,由江漓湘和江若渺带领的军队,已经攻城了一天,身为守将的夜天风也是个天才,丢石头,浇热油,烧着的稻草捆专挑对边的人爬了一半儿的攻城梯之后丢,一支箭矢不曾用,就打退他们不下二十次的攻城,对边儿没沾到半点儿的便宜,还折了几千人命,罗羽这边,却是只一些守城的兵将受了点儿轻伤,没有死人,唔,那轻伤,还不是因为对边儿的人来造成的,而是,恩,丢石头的时候被磨伤的,浇热油的时候被烫伤的,丢稻草捆的时候,被烤伤的……总之就是,几乎可以完全不用计算就是了……

    夜天风见过主子。

    见我下车,作为守将的夜天风忙来给我行礼,他长得又高又壮,便是在我的面前单膝跪下,也快到我的胸口般高。

    快起,你为我守住了残阳关,是罗羽的功臣,我哪里能让你行这般大的礼,快起,快起。

    我忙不迭的伸手去扶夜天风起身,对方攻了一天城,作为守将,他也该是至少有一天一夜不曾睡了,瞧着他的这一对黑眼圈,便是了,“咱们去营帐里面说话罢,这天还是有些冷的。”

    不管身为何职,身处何处,主子永远都是天风的主子。

    夜天风答应了一声,便就着我扶他力气站起了身来,引着我往营帐里面走,“主子这边走,这一路劳顿,主子也该是疲累了,天风算着时候,主子该是这个时候,便让人略备了些酒食,身处边城,是粗糙了些,还望主子见谅……”

    虽处边城,厨子的手艺是一般了些,可,自这餐桌上摆的各种吃食来看,却是不难猜测,夜天风是费了一番力气的,就拿这些野味儿说罢,只只都是新鲜宰杀的,可见,为了迎接我来,之前时候,他还遣了人去山上打过猎。

    此时是战时,饮食之类,一切从简,不用特意为了我,准备这许多的吃食,我不用亲力亲为的打仗,兵将们却是要当真费力气的,这些肉食,还是给他们吃合适些,他们有力气了,也能好好儿杀敌。

    我每种菜肴都夹了一点儿到自己的碗里,以示对夜天风的尊重,然后,指了几个肉菜,让长卿给城墙上驻守的兵将们送去,这些菜并不算多,可能总共加起来也只够城墙上的那些兵将们每人吃一口,可,却是我的一片心意,我这般做,是让他们知道,我是念着他们的,“去马车上拿一些我调制的药膏,一并送去,之前我看着,有不少士兵的手都烫伤了,对医治烫伤,那药膏最有有效。”

    长卿听话的依着我的吩咐去了,我回头继续看向夜天风的时候,却见着,他的眼眶里,急了些泪水,发觉自己失态,忙不迭的用衣袖把那些泪水擦了擦干,借口着被迷了眼睛,搪塞了过去。

    好的将领,跟自己的每一个士兵都是兄弟,以前,听西陵说这话的时候,我还有些不信,现在见了夜天风的反应,便是稍稍有些信了。

    都愣着作甚,快,快吃罢。

    我让了一声众人,便由长白伺候着吃起了自己碗里的菜肴,可能是厨子手艺的问题,这些菜肴都做得有些硬,嚼起来很是费力,我吃了一会儿,便觉得吃的累了,不想再吃了,“长白……”

    长白稍稍拧了拧眉,伸手悄悄的摸了摸我的肚子,想让我再吃,却终是败在了我装可怜的目光里,自己接了碗过去,把我吃剩下的东西吃了个精光,身处军营,浪费粮食是最大的可耻,我知道,长白不是嫌弃那些吃的是我吃剩下的,而是怕我懒得吃这些东西到饱,一会儿,又得喊饿,这里不比宫里,额外调配粮食什么的,都是需要经过一些麻烦的手续的,他不嫌麻烦,却是怕耽搁的时候太久,饿坏了我。

    饭席还不曾结束,外边便传来了震天响的谢恩声音,我知道,这该是长卿把我让他送的东西,送到了城墙上去了,那些守城的兵将们都是极少读过书的,朴实的白纸般可爱,不似帝都里的那些老狐狸一般,什么事儿都藏着算计,对他们好的人,他们会发自内心的感激,就像这谢恩,就明显的,是由衷的不添一丝杂质。

    席间,夜天风给我讲了现在残阳关里面的情况和由细作打探回来的,对面的情况,残阳关里原本的守军是三十万,常备的粮草,没有补给支援的话,够用一年,弓失箭弩,皮甲棉衣,缰绳蹄铁,有十个大库,遇上战时,足够在没有补给的情况下使用三个月,是没有半点儿问题的,而对面那边,细作查回来的消息是,原守军三十万,新驻兵一百二十万,补给尚未跟上来,现在的,仅够吃用一个半月,装备之类,也只够坚持一月磨损更替。

    他们的补给,什么时候会到?

    我稍稍想了想,跟夜天风问起了更详细的情况,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这是是个带兵的将领就该明白的道理,江若渺不是靠着纸上谈兵成长起来的将领,不可能不明白这个道理,所以,恩,我更是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允这样的事情发生,“他们那边,谁负责运送粮草?”

    听说是一个赤家的小屁孩,凌国如今王后娘家的一个庶出的弟弟。

    夜天风也是夜家出身的,自然知道我娘亲身上发生的事,所以,对司徒月封的这个皇后和这个皇后的背后家族,都是厌恶的很,“不过是个不学无术,只知溜鸡斗狗的纨绔,仗着皇宫里有人,讨来这么个立功的差事,只等着这场战事结束,回去换个一官半职的混吃等死,哼,这回,看我不叫他有来无回!我就不信,因着他的关系让凌国失了城池,司徒月那老东西,还能继续把那个什么皇后当宝贝捧着!”

    夜天风的情绪颇有些激动,那明显的对我娘亲的袒护,让我不禁动容,我娘亲可真是傻,放着这么些可爱的人不守着护着,偏偏跑去凌国那举目无亲的地方,遭司徒月那混蛋的欺负,这到底是何苦来的!

    你也别太冲动了,司徒月那狡猾跟狐狸似的老东西,说不好,这只是丢出来一个陷阱来,让我们放松警惕的,也未可知。

    对司徒月,这本该是最疼爱我的爹爹的人,我并未有过什么接触,确切的说,是连面儿,都不曾见过,对他的所有印象,都是来自于我娘亲说的话,我娘亲曾说过,司徒月是个极聪明的人,他登上皇位,是踩着他所有兄弟的尸骨当阶梯的,同时,他又是个战略的天才,与他对弈,我娘亲只堪堪能十局里赢他六局,这样的一个人,怎得,也不该这般糊涂的才是,他这么做,定有理由,只是,这理由,我们还未想得通透罢了,“你让细作继续盯着那运粮的队伍,看看他们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动作,以防他们突然闹出什么幺蛾子来,给我们措手不及。”

    作者有话要说:

    ☆、兵法

    军情一个个的递上来,命令一个个的发下去,我到了残阳关半月,与凌国的军队也有几次正面的碰撞,却都算不得激烈,对边儿的这些兵将们,并没让我感觉到半点儿霜说的那般,雪园的秘密力量,很是厉害的样子,倒是有些像些塞了棉花的蒲团,一拳打上去,着不了力打坏,也伤不了自己。

    布棋。

    虽然,我极是不愿意把打仗这样的野蛮事情,放到对弈这般的高雅里面来,但,仗打到了这份儿上,也是不得不如此了,对方的补给已经快到了,再不一举夺胜,就会变成一块儿难啃的硬骨头,更加僵持了,眼见着便是去年冬天时候,种下去的那一波粮食蔬果的收获时候,壮劳力都在军中,只留那些妇孺老人在家中,是断忙不过来的,我不希望我的百姓们为难,更不希望军中的兵将,因为挂念家里收获,而失了战力。

    好。

    西陵稍稍犹豫了一下,轻叹了口气,答应了下来,命人取了棋过来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