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影随他的心意变幻,在半空投射出半透明的地道立体结构模型。成扬用手一指,染红一小片区域,朝宁飞解释:“这是我们现在的地方。”
囚牢本身有一道门,经过一个走道,还有另一扇铁门,由机关控制。再向外几十米,便是一个岔口。“这里是我们进来的地方。”成扬低声说,“那时你昏迷不醒,我也看不见路,全凭管琦带着走。这回我的精神体终于探查清楚了,岔路口也有个机关门,分别控制了通往地表和底层的路,结构有点像电路图里的单刀双掷开关。”
“我能理解。”宁飞说。
成扬点了点头,继续指点着说道:“为了以防万一,过了囚牢外的第二扇门之后,我会放弃对送餐人的控制,转为操控随便一个哨兵,全速跑到监控室为我们打开通道。你速度比我快,就先到门边守着,等我过去。”
“好。”
跟着他们的布局,红色高亮区域也随之变动,最后停留在近地表的地方。“这里,”成扬说,“是最后一个关口。只要我们能击败敌人,开门出去,应该就没什么了。我们上回输的时候,管琦寄生的宇晴已经……脑死亡,不会有任何反抗思维。而这次不一样,附近的人越多,意味着管琦要操控的人越多,出现破绽的可能性也就越大。我们还是很有成功的希望的。宁飞,你还有疑问吗?”
宁飞摇头,过了一会儿,又指着模型下方的模糊区域问:“这是?”
“管琦的核心区域。我的精神体不敢进去,怕被发现。”
“还有一个问题。”宁飞说,语气里有些迟疑与泄气,“琦姐能对我腺体里的探针动手脚。虽然我不一定能坚持太久,但……但一定会保护你出去。”
“疼吗?”他问。
这是个意料之外的回应。宁飞转过脸,凝望着他。
“肯定很疼。”成扬说,“从大局来看,我们可以考虑一下伤害转移。”
“不行!”宁飞打断,“你的精神操控是成功的关键。”
“我可以将痛觉区域单独割离出来。”
“那样还是会分心。”
成扬叹了口气。宁飞近乎低声下气地祈求:“不能让你疼。”
有这么一个人,愿意全心全意地毫无保留地站在他的角度考虑。成扬觉得自己的心被戳了一下,想把宁飞变回那一只小黑猫,抱在怀里顺毛。但现在还不是时候,他眨了一下眼:“或者还有另一个方法,我将一缕精神线分出来,缠在你的意识里。到时候由精神线来自行屏蔽你的痛觉。”
“但你进不来。”宁飞低声说,“我的脑子里有探针在。”
“常规的方法是办不到。”成扬说,“不过有一种更为牢固的连接方式。你明白我的意思,我们还有五个多小时。”
宁飞目光亮了一下。他的面颊一分分染上血色,最后连耳垂都变得通红。
宁飞在紧张,他也是。他们有着相当糟糕的开始,交易与胁迫,利用与伤害。宁飞不是个合格的追求者,他之前也没做好准备去接受一份意料之外的爱情。
但事情就这么发生了。
45
精神图景里天高云淡,阳光正好。
宁飞的信息素没了现实中的阻隔,变得前所未有的浓郁。硝烟味在青草上弥漫,呼吸之时,由肺融入血液里。仿佛有一串火花就此点燃,一直燃烧到鼠蹊。
成扬想,这次总该轮到他主动了。
他侧着身调整了一下坐姿,凑过去。脸与脸之间的距离很近,他的视野里几乎只剩宁飞一双黑而圆的瞳仁。
“放松。”成扬轻声说,“你这么紧张,我还怎么吻你。”
宁飞睫毛抖动着,松开牙关,微微张嘴。
这反应引起了成扬的一声低笑。
他将将宁飞推倒在草地上。漫天的碧草一株连着一株随风而动,暖融融蹭着他们的皮肤。成扬把自己的嘴唇贴住宁飞,动作轻柔。唇舌接触的时候,触电一般的酥麻的快感自尾椎升腾。宁飞发出轻微的鼻音,咬住他的唇瓣,用牙齿磨着,不肯放开。
他硬了。
宁飞的性`器也坚`挺起来,抵在他的小腹。
成扬抬起头,急促地呼吸着,看着宁飞说:“我这么做,不只是为了让我们逃出去。”他用手掌按在宁飞的胸膛,哨兵的心跳得飞快。
“嗯。”宁飞声音很轻。
还有五个小时。
他们要做的是爱。
[hide=1]哨兵放松、顺服地靠在他怀里。成扬一边理着宁飞的头发,一边解开衣服。安抚的吻不断地落在前额,宁飞闭着眼,手指摸向成扬的胯下。
他很硬,却并不心急。成扬想把前两次欠缺的都补回来,探索彼此的敏感点,缓慢地开拓,最后相互占有。他的哨兵经历过许多糟糕的事,总是缺乏安全感,所以他要用紧密接触的肢体和温热贴合的皮肤来拥抱那颗害怕失去的心。
成扬稍稍拉开距离,让自己坐起来。
宁飞的眉头蹙起,睁开眼看着他。他俯身向下,找到宁飞胸前的伤疤,还有被划过的乳晕。乳`头已经硬了,粉红色的一小粒挺立在胸前。
他顺着刀痕摸上去,宁飞吸了一口气。
指尖落在乳`头上的时候,成扬问:“这是怎么来的?”
他对这个问题好奇了许久。宁飞闭上眼,胸膛起伏,满面都是红潮与欲`望:“匕首。”
答案太过语焉不详。成扬俯身下去,用舌头轻戳着挑弄,再用牙齿咬了一下。宁飞呻吟出声,双手撑在他的肩头,像是拒绝,也像是顺从。
“详细点呢?”
“有次任务碰到同行。”宁飞说,情`欲让声音显得断断续续,“代号是蜂鸟。她用匕首划伤我,差点戳中肺叶,但我把她杀了。”
成扬忙于舔吻乳晕上的瘢痕组织,只回了一声“嗯”。宁飞用双臂环住他的脖子和后脑,感觉强烈的时候,便收紧胳臂,轻哼出声。
成扬真喜欢他的声音。
带着点低哑,显得格外色`情。
硝烟味浓得呛人。成扬换到另一边,吻了一下左边的乳尖,便被肩上的枪伤吸引了注意了。他稍稍向上,用嘴唇贴住,低声说:“我很抱歉。”
宁飞摇头,抱紧他,在他的头顶印下亲吻。
他想补偿这样宁飞。
给宁飞没完没了的爱,让他不必再这么小心翼翼地看着自己,近乎自残地讨人欢心。反正宁飞值得他的一切感情。况且他还是宁飞的向导,他得让宁飞感到幸福。
阳光将一切感情都照得亮敞。
成扬撑起身体,从上方凝视着自己的哨兵。宁飞显得有些茫然,乳`头被玩得又红又硬,性`器膨大得将内裤撑起来。他轻笑一声,将两人的裤子拉下,让阴`茎与阴`茎碰在一起。
宁飞漏出一声低吟。他喘着气,用手握住两根性`器。这种感觉实在太好,滚烫的硬邦邦的器官贴着自己,前液从铃口溢出,随着上下撸动的手而沾满龟`头。每一个动作给宁飞带来的快感都忠实地反映出来。宁飞瞳仁湿漉漉的,开始情不自禁地动着胯骨,与成扬相互摩擦。
成扬低头,继续与宁飞接吻。
46
这时候的吻里混入了更多情`欲的成分。唾液相互交融,像是要将灵魂搅在一起般的缠绵接触。宁飞在他的唇舌里喘息,呼吸喷在皮肤上,温热的令人战栗的触感一直传到心里。
精神图景里的共鸣是一种更神奇的体验。有什么东西自爱`抚和亲吻中激荡着出现,与流动的空气与阳光与青草相互碰撞,又折射回原点。强烈而炽热、使人头晕目眩的情感仿佛在身边炸开,变作脑海中无形的焰火。成扬指缝间已经全是透明的液体,带着腥膻的情`欲的气息。他松开手,让自己放松地压在宁飞身上,性`器被两人的腰腹夹住。宁飞轻轻挺腰动了一下,让成扬的阴`茎滑入两股之间。
宁飞的表情混杂着爱慕与渴求。
成扬的性`器硬邦邦戳着,能体会到肌肉本身的弹性与温度。稍微再往前一点,便是紧致的入口。他的哨兵在等他的动作。共鸣的情感也在催促他,让他快去满足宁飞和自己的欲`望。
他沉下腰,双手握着宁飞的胯,顶开外圈的括约肌,将自己插进温热的后`穴。
宁飞用手蒙着自己的眼睛,发出了细小的呜咽。
合为一体的滋味实在太过美妙,成扬喘着气,停在深处感受。他的性`器被裹得紧紧的,肠道带着韵律收缩吞吐。他将宁飞的手拉下来,从手背吻到指尖,等待哨兵适应。哨兵紧闭双眼摇头,身体开始微微颤抖起来。
“让你难受了?”他问,“精神图景里应该不会痛吧。”
宁飞更用力地摇头,咬着下唇没有出声。双腿已经自发地缠上来,缠在他的腰间。随着姿势的变化,性`器也在穴中微妙地变着角度。成扬忍着想要抽`插的冲动,耐心而细致地抚摸身下的身体。
“动……动一下。”宁飞低喊。
成扬朝里一顶,宁飞“啊”地叫出声来。
这声音并不是因为不适或者疼痛,而更近于快感的折射。于是他开始缓慢地进出,凭着记忆寻找前列腺的位置。宁飞挺着腰迎合,全身的皮肤都因情动而变得粉红。
如此情景……如果不是有时间限制,成扬真想就这么一直做下去,将他的哨兵彻底爱个够。
宁飞的手原本放在身体两边,抓着地上的草茎。当成扬俯身抱住他抽动的时候,他抬起手臂,先环住成扬的头,最后掌心滑到肩胛骨上,用力地拥住自己的向导,让两人的身体紧密地贴在一起。他的乳`头依然是硬的,随着动作而蹭着皮肤摩擦,带来一种额外的刺激。成扬忍不住也喘息起来,将性`器拔到穴`口,再次用力地插进去。
哨兵的腰大幅度抖动一下,阴`茎顶端有液体流出来,滑溜溜抹在成扬的小腹上。
就是这个地方。他抵在肠道深处,换着角度用力研磨。宁飞一开始还能坚持,过了一会儿,忍不住用哭腔一遍遍喊:“成扬,成扬……”仿佛难以忍受这般强烈的快感。成扬偏头在宁飞耳垂上轻吻,等宁飞的身体软到极致的时候,再拔出来,只用龟`头在入口处浅浅地抽`插。
宁飞大喘一口气,用黑而湿润的眼眸凝望着他。
“刚才舒服吗?”成扬问,用的是情人之间轻柔的语调。
哨兵没有回答,脸却红透了。黑软的头发变得潮乎乎的,与青草叶片交缠在一起。成扬用拇指顺着他胸前的伤痕一路摸到腰侧,握着胯骨上方的肌肉,提腰,令性`器再次捅到最敏感的地方。甬道顿时被夹得极紧,成扬几乎没法把自己抽出来。于是他只好更深地挤进去,顶着前列腺,沉溺在被包裹的绝顶快感中。
“成扬,成扬,成扬……”宁飞声音变得支离破碎,双手胡乱地抓着他的腰背,胸膛,上臂,“我快要……成扬,成扬……”
“嘘,别慌。我在。”成扬轻声安慰道,在宁飞的颈侧落下更多吻,“让我们一起。”动脉在他唇下跳动。空气里只剩铺天盖地的硝烟与青草的气息,情`欲带来的化学反应几乎将信息素点燃。
一起。
宁飞绷紧全身的肌肉,肠道向内收缩一般挤压着他的阴`茎。成扬低哼了一声,一股股精`液射出来,灌进后`穴深处。在他高`潮的时候,宁飞也射了。白浊的体液自铃口涌出,洒落在胸腹上,最后顺着身体的曲线滑落在草地。
肠道在余韵中律动。这感觉就像泡在热水里一般舒服惬意,成扬不想拔出来。他与宁飞拥在一起,懒洋洋享受性`爱后的温存。银色的精神线系在哨兵身上,在阳光下泛着光。
“还有时间?”宁飞问。
“还有点时间。”他说。
谁也没动。
过了一会儿,宁飞低声说:“我从没想象过现在的情形。”
“嗯?”
“当时你对我没有一点印象。”他把声音放得很轻,垂下眼看着成扬,“我……很难过。我想过从此把你锁在屋子里,挖掉眼睛,割掉舌头,折断四肢。这样你就没法逃走了,而我也养得起你。”
“还好你没有。”成扬说,揉了揉他的头发。
宁飞自嘲地笑了:“我没法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