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
已经十一点多了,可屋里还有孩子的哭声。
韩向日忙推开门,看见文竹正在抱着孩子走来走去。
“于妈,泡杯牛奶来吧。孩子哭了太久,大概饿了。”
文竹不断的拍哄这孩子,依旧温柔,不见急躁。
“看看,宝宝,爸爸回来了!快别哭了!”
“孩子怎么了?”
放下大衣和公文包,接过孩子。文竹太瘦弱,儿子长得又胖。看文竹抱孩子总会担心她摔倒。
“从八点左右这孩子就这么一直哭闹着。尿片我看过了,牛奶也喂了。于妈和我换着抱他哄他入睡,他也不睡,就这么一直哭闹。”
韩向日探探儿子的额头,并不发烧,哭得脸都红了。在他怀里,挣扎的更厉害。
“想爸爸了吧,爸爸回来了。儿子别哭了,这么晚还不睡,你想熬干你妈妈的身体吗?乖乖,别哭了!”
韩向日左右摇晃着孩子,可孩子没有丁点不哭的意思。
“在哭,我可要打你屁股了。”
孩子嗓门一尖,哭得更大声了。这下韩向日都没办法了。孩子太小,道理讲不通,呵斥反而吓住他,又哄不来,他可真没办法了。
文竹笑了下,忙把孩子抱回怀。
“他那么小,只会哭闹给你看,怎么会听你的?你忙了一天,去上楼冲个澡,保温瓶里我煮好了咖啡。我哄他吧,哭了这么久,也该累了。我喂他喝完牛奶,在哄他入睡。你忙你的吧。”
“交给孩子奶妈于妈吧。这么久,你也吃不消。”
“我能狠心让他哭着我上床睡觉吗?他哭累了,自然就不闹了。”
“少夫人,我喂小少爷喝牛奶吧。”
于妈三十来岁,是专门为孩子找得奶妈,负责照顾小孩。
把孩子抱给于妈。锤锤手臂,这孩子太重,,抱的她手臂疼。韩向日看了下才止住哭声喝牛奶的儿子和文竹。文竹目不转睛的看着孩子,摸摸孩子的小手,小脚,满眼的满足。一个幸福且伟大的母亲。韩向日转身上楼,他没胆量再看下去,那画面太美,美的他不敢打搅。
他们夫妻住在文竹的房间,除非他因工作太忙,熬夜,会睡在他的房间。进了屋,脱去衣服,那睡衣进浴室。不紧着沐浴,反而翻起浴室的瓶瓶罐罐,沐浴乳,香皂,精油。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平时他跟本不看的角落,发现一个极小没有标签的小玻璃瓶。打开盖子,里面发出一股极为陌生但又在记忆里存在过得香气。仔细闻了又闻,他记得这香气,那似乎很遥远了,大概···,大概在一年多以前,在新婚夜,他曾闻过这种香气。难道说,这瓶子装过伊兰伊兰吗?文竹真对他用过这种东西?这种草药,会让人亢奋到什么程度?会让人神智不清,作出畜生不如的事吗?那新婚夜会弓虽暴文竹,也是文竹特意安排的?那不是弓虽暴了吧。天哪,文竹这丫头果真不如外表一般文静。她的心很会算计。
把这玻璃瓶收起来,明天他要问一下文卉,是否这瓶子装过伊兰伊兰,他要确认一下。
韩向日的公文包和外衣忘在楼下,文竹见孩子已经安静的喝完牛奶,知道这小东西累了,吃饱了很快就会入睡。提着韩向日的公文包和外衣上楼,想帮他放好。
韩向日的手机在这时响起,文竹快步上楼,以为是急事,敲开浴室的门,把手机递给正在洗澡的韩向日。
“文卉?这么晚,你还有事吗?”
刚要离开的文竹隔着门,听见韩向日的话,就停下脚步,站在浴室门口,静静的听着。
韩向日以为隔了门,他的声音不会传到屋外,就没有放低声音。毕竟,水哗哗的作响,有声因也会盖住。
“明天六点在迷情见面吗?不行,我五点要开会,估计一小时开不完,就七点吧。在迷情等我,我有些话要问你。”
文竹脸变得很白。他们果然联系上了,还要见面,在晚上见面。迷情吗?那是什么地方。她担心害怕的事还是开始了。
默默的离开浴室门口,去楼下哄孩子。直到孩子睡了,她依旧抱直直的看着孩子,一直到凌晨。韩向日书房的灯一直亮着,以为文竹还在哄哭闹的孩子才一直没上楼,也没在意。直到忙完工作回到房间,看见床上依旧没有文竹,心里纳闷,儿子还不肯睡吗?要哄到凌晨一点多?
在儿子的婴儿房里,看见文竹目不转睛的盯着早以睡熟的孩子。
“不早了,咱们上床休息吧。”
文竹长叹一声。
“看,咱们的儿子多可爱。”
咱们的儿子,文竹好像故意这么说。
“谁也比不上咱们的儿子。你身体不好,快点回屋,咱们早点休息。”
韩向日拉着文竹的手,拉她回屋。这手,向这样,还能拉多久呢?文竹不敢问。
躺在床上,文竹睁着眼睛,过了好久,久到韩向日快睡着的时候。
“向日,明天你可以在七点以前回家吗?你忙了那么久,明天就早点下班吧。”
“不行,明天有会要开,要加班。过几天,我在多陪你。”
文竹闭上眼睛,泪水悄悄滑过。挽留不住,她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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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0:第十一章 背叛 上]
下午五点钟,文竹把孩子托付给于妈。一个人出门了。
打车去了“迷情”,守在车里看这家迷情。是一家四星级的宾馆,带有酒吧和夜总会,餐厅及住宿的一家酒店。进进出出的多是一男一女。进去之后,开个房间,一小时之后在出来。是个偷情,约会的好地方。
文竹守在这,她要看看,韩向日会不会来,会来干什么。
六点半左右,文卉来了。穿了一身火红的紧身衣服,尽显火辣身材,坐在靠窗的位子,喝着咖啡。
七点十分左右,韩向日的车停在迷情外边,他下车走了进去。在玻璃窗外可以看的很清楚。文卉见韩向日来了,起身给他一个结实热情的拥抱。然后走到柜台,拿了串钥匙上楼。
文竹用力喘息,努力压制体内一波有一波冲涌上来得无名疼痛。下车,走到柜台。
“刚上去的一男一女他们办了什么业务?”
接待小姐看了下记录,又看了看苍白虚弱的女人。
“他们要了间贵宾房间。”
心里大概了解,那个男人一定是背着妻子偷情。妻子尾随而来,赌个正着吧。这女人才会如此神伤,哀怨。
开了间房。文卉那么主动,韩向日曾经有那么爱文卉。她不用想,也知道开房要干什么。她的丈夫与她的姐姐一起背叛了她。上楼去敲开他们的门吗?她没有勇气上去,就昧着良心自己骗自己,这两个人一定不会作出什么事来。明知那是不可能,可依旧这么想。
又看了看电梯,她才走出去。她还有儿子,儿子才是她最后的希望。
文卉只闻了一下,就放下瓶子。
“这里装过伊兰伊兰,我肯定。”
韩向日无语,在他心里一直完美,善良的妻子,虽不十分爱她,可把文竹当作亲人一样关心着,竟也算计他?父母算计他结婚,连他一直感到抱歉的妻子也算计他?他活在阴谋之中,他还怎么安心去关怀亲人,继续疼爱文竹呢。
“我早说过,文竹不是简单的女孩。她心机可深呢。我脾气是不好,可我从没有设计过人。喜欢就是喜欢,爱就是爱,努力,靠实力争取。我不爱杰森,却爱你,我放弃一切,不顾尊严的回来找你,从不会用阴谋诡计来陷害你。她真的不是合你,向日。我们从一年前就相爱,何不让这份爱继续呢?”
文卉靠在韩向日的怀里,解开他的衬衣扣子,用她的妩媚把韩向日彻底征服。
既然文竹设计他,他也不必在死守这什么。他不十分爱文竹,对文竹只是亲人的关怀。所以,他想干什么,没人能管。这也是对文竹的惩罚,用背叛,出轨来惩罚文竹。
把文卉扑到在床,急切的与她亲吻,脱着彼此的衣服,在对方身体内寻找一种平衡。
文竹哭不出半颗泪珠,心里空空的疼,疼的她整个心都麻痹了,魂不守舍的进了屋。吸了下鼻子,假装什么也没看到。
进门就听见孩子在哭。这孩子一定是知道了母亲得悲伤,才会哭得如此厉害。从昨天开始,哭闹不休。
“少夫人,这孩子从你走就开始哭,怎么哄也哄不好。”
于妈见少夫人进门,如释重负一般。没发现文竹有什么异状。
“交给我吧。你去忙你的。”
接过孩子拍哄。孩子是韩向日留给她的唯一希望,她可以失去韩向日的心,但决不可以失去这个三口之家。无论到什么时候,她决不会让任何人拆散这个家的。
孩子无论怎么哄怎么拍,就是哭闹。喂东西也不吃,呼吸也比平时弱。这孩子怎么了?本来早产,身体就不好,这两天又抱到外边人多的地方,会不会是病了?贴着孩子的额头测试孩子的体温,不发烧,找来温度计一测,三十七度多一点,属于低烧。文竹放了心,大概是这两天往外抱的,有些感冒,并不严重,还好只是低烧。
让医生过来看看,医生也说不严重,打了针,开了点药,说安稳的睡一觉,出身汗就好。
孩子在文竹怀里既不安稳的睡了,动他一下,就惊醒,抽抽涕涕的哭,文竹只好给孩子盖得厚厚的,抱着孩子入睡,只等捂出一身汗,第二天,孩子就活蹦乱跳的好了。
于妈不放心这母子俩,想留下来陪着,可无奈家中有事。文竹说,她守着孩子,孩子也没什么大病,第二天吃点药就全好了,让于妈回去了。
夜里,若大的楼中楼公寓里,只留下生病的孩子和看护孩子的母亲。半点声音也没有。看着黑黑的四周,文竹的眼泪飞快的滑落。这个世界,只有他们母子相依为命,挣扎的活着。这个时候,韩向日一定在文卉怀里享受美人恩,开心的不得了吧。把这母子抛在脑后,忘的干净。她只能守着生病孩子。孤单,寂寞,无助的守着孩子。
不知在何时坐着睡着了,脑袋有力的点了一下。猛然惊醒。太可怕了,她梦见文卉不仅抢走了韩向日还把她的孩子一同抢走,她怎么追,怎么喊也追不到,吓醒之后,忙把孩子在向怀里搂紧。幸好,孩子还在,她还算完整的家还在。
不对,这孩子怎么这么烫啊?借着灯光看见孩子的脸通红,呼吸很粗,叫他也不醒,用手一摸,好烫!这孩子发烧了!医生说孩子只是小感冒,打一针就好啊。这大半夜的,孩子怎么发起烧来?
不行,孩子体制弱,发烧的话,会引起肺部感染,必须马上去医院。
拿了钱包,用小毛毯把孩子裹的紧紧的。半夜,天凉,第二次感冒,谁也受不了,更何况是个孩子。
半夜,她一个瘦弱的女人,带着孩子去医院,身边连个帮她的人都没有。
给韩向日打过电话,他关机了。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