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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下好生感激,他喊:「谢谢您。」
「谢什么。」轻哼,孟焰探向邻舍的竹篱上爬满丝瓜藤,小家伙在府里也有种植。
「宝儿,他是谁?」
「主子。」
「是高官啊。」乔大娘诚惶诚恐地,这辈子没见过世面,也不懂得该行什么礼数。
她胡乱抹了抹眼泪,「我赶快进去把衣裳收拾、收拾,你带人进来家里坐。」
乔宝儿抱着五娃,走近主子。
身后跟着弟妹们,谁也没吭声,几双骨碌碌的大眼儿直盯着一个很好看的男人,穿得也好看,是有钱人。
孟焰盯着他手上抱的、身旁围绕的小鬼,动也不动地任由他们好奇地打量着自己。
「是你带哥哥回家吗?」
「你有马车。」
「隔壁的黄伯伯有牛车。」
「你有吗?」
孟焰沉默,懒得应付几个萝卜头。
「主子,请随我进屋坐。」莫名地,不敢多瞧主子一眼,他抱着五娃就走。
孟焰一怔,霍然,一只小手揪住他的衣襬,清脆的嗓音又问:「你有牛车吗?」
四娃仰起圆圆的小脸,万分认真的眼神直望着。
他又愣了下,抬眸就喊:「喂──小家伙,别把这几个脏小孩扔给我!」
软嫩的小手一放,小嘴一扁,转身去牵住二哥的手,不喜欢陌生人好凶。
四个小鬼有默契地离开,孟焰愣在原地,然后「啧」了声低吼:「我没有牛车!」
「哦。」
乔大娘忙里忙外,端出家里最丰盛的食物、清了间房招待尊贵的客人,至于几个孩子,今晚就睡在主卧房挤挤,二宝和三宝安排去睡农舍。
大儿子既然当人的奴才,理当随时伺候。乔大娘同他说了声,乔宝儿也无异议。
由于这屋子小,乔大娘拜托邻居借间房让曾来过家里的阿良暂住,一伙人的起居总算安顿妥当。
主子就坐在屋子,那天生的气势无论如何都和这乡下地方格格不入,尤其是在这简陋的木造房里,更是突显了天壤之别。
乔宝儿一会儿端茶送水,时而带开围绕在一旁的弟妹们,以免惊扰了主子。
小家伙彷佛刻意避开似地,孟焰紧锁住他的细微动作,除了应付几个不太怕他的小鬼之外,他倒是颇感新奇这一家子的平凡生活。
入夜后,孩子的爹回来了,老实的面孔就和一般庄稼汉没什么不同,态度如同乔大娘一般,对他又敬又怕。
他的到来,无疑引人注目。
门外,打从他进门后,附近邻居时而经过,不外乎是因为好奇而过来偷瞧两眼。
他也不在乎身分是否曝露,愿意为了小家伙而屈就自己,一顿晚膳吃的不是山珍海味,乡下人也不懂得讲究礼数,屋子内的几名小鬼聒噪,耳根子实难清净。
这就是小家伙出身的环境,他花时间来了解,也满足了小家伙的思乡之情。
乔宝儿烧了热水,打点一切,便来唤主子沐浴。
孟焰跟在他身后,观察简陋的厨房后头,便是洗澡间。
盥洗器具一看即知是新的,浴桶里,满满的热水,窄小的洗澡间内烟雾弥漫,小家伙正将换洗的衣裳挂在隔板上头。
孟焰随即扣上门锁,一派理所当然地命令:「把衣裳脱了,陪我洗。」
赫然回头,小脸难掩一丝慌,轻声乞求,「别……做……」
他缓缓地上前为主子宽衣解带,忐忑不已。
小脑袋充斥令人难以呼吸的画面,主子一兴起,向来予取予求。
「你怕让家人知情?」嘴角一勾,俊逸的面容在瞬间透出一丝邪气。
「嗯。」
「怕,能改变事实吗?」薄唇在他耳畔露骨地说明:「你这副身子早就是我的了,莫非你忘了,这张小嘴在马车上是如何取悦我的?」
轰!小脸倏地窜红。
孟焰抬手挑开他的衣扣,摸上隐隐颤抖的小身躯,颇坏心地提醒:「我要你把腿张开,你就会张开,比较不排斥了不是吗?」
他浑身晃得更厉害,咬唇隐忍着冲动──手上若有灯台,一定会失手把主子敲昏。
眸光一闪,孟焰摸至小家伙的下腹,缓缓地扯下衣料,同时间也蹲下身子。
乔宝儿背抵着木板,毫无反抗地被褪下束缚,角落旁勾挂的一盏灯映照着两人的身影,呜!他捂着嘴,一腿架在主子的肩头,埋首于禾幺处的主子说到做到,不会放过他。
轻推拒着他的头,怕家人知道的恐惧取代了愉悦的浪潮,「放……开……」
牙齿轻轻一咬他的余势,孟焰依言放过了他,「别忘了你是谁的。」
】
「嗯……没忘。」
他勾起他的小脸,亲昵地吻着。
「也别忘了你用什么来换取一家子过象样一点的生活。」他的坚挺磨蹭着他的残缺,过火地剥夺他的自主。
「我也没忘……」小手紧揪着主子,接受了这霸道、专制下的提醒,他是谁的……
「小家伙,千万别忘记我不将你当奴才对待。」
这句温柔的耳语,唤醒了记忆中所学过的字──焰……
他的名讳,莫名地,总是无法勉强唤出口。
卧在木板床,孟焰难以入眠。
只手托腮,指节勾绕着小家伙的发,瞇缝的眼盯着木窗上,搁着一只透明罐,散发晕黄的光芒。
夜晚,他为小家伙抓了几只流萤,身旁绕着四个小鬼,又叫又跳地直呼好厉害。
不明所以,四娃似乎喜欢揪着他的衣裳,把她拎远了,不一会儿又跑来黏在身旁。
睡前,小家伙在厅上为四娃、五娃扎麻花辫子,对二宝、三宝诉说着如何抓蛐蛐儿,如何分辨的小细节,小脸上那抹宠溺的神情不禁令人吃味儿。
他,在小家伙的心里究竟存有几分在乎?
敛下眼,孟焰搂着小家伙,即使天热,他依然眷恋小家伙略偏低的体温。
直到黎明前,孟焰终于入眠,浑然无觉小家伙从怀里醒来,轻手轻脚地掩上门扉,终于发觉他为他所做的,岂止是表面所见。
「宝儿,娘不识字,你过来告诉爹娘,究竟要我们存放的这张纸是什么?」
乔宝儿接过纸张,正纳闷的当口,听爹也问:「那张纸,我和你娘左瞧右瞧,怎瞧都不像银票。你又让人吩咐东西要收好,不能露白,我们也就没拿去问识字的老张。」
他怔了怔,眼看娘手里揣着锦袋,他毫无印象自己托人带回。
房内,三人的脸上皆是好生困惑。
乔宝儿摊开纸张,端详上头写了什么,渐渐两手止不住地颤抖,「这是地契……」
「地契?」
「哪来的地?」
「我怎么可能有地……」
乔大娘好生吃惊,「这明明是你托阿良带回的啊。」
「我的确三番两次托阿良送薪俸回来,可是……」他一时之间也不知如何向爹娘解释这地契是主子给的。
「有……有些字我看不懂……我这就去问主子。」
转眼,他拎着地契奔回房,一开房门,欲开口的话顿时消失。
主子仍在睡……多么不真实的,他就睡在这屋内,这块木板床。
那均匀的呼吸声提醒他这不是梦,是主子带他回来,不事先告知地给予一份惊喜。
关上门,乔宝儿坐在床沿,敛下的目光落在地契上,白纸黑字落款属于他的名字。
渐渐揭开一层真实,目光不由自主地穿梭在主子的轮廓,仔细地端详那俊逸的面容显得柔和,时间不知不觉的流逝,当那一双深邃的眼眸开启,他没由来地感到心慌,小脸一撇,逃开那双视线。
「小家伙,醒来多久了?」
「好一会儿了。」
他眨望着窗外,一颗颗小头颅探出,正好奇地窥望。
「哥哥坐在床上。」
「娘等哥哥出来。」
「爹爹到田里去了。」
五娃的个子矮小,挤在兄长和姐姐之中,跳啊跳地招手,小嘴喊:「哥哥和大哥哥快出来吃饭。」
「他们真吵。」孟焰没好气地说:「孩子生这么多干什么,扰人吗?」
赖着床,他只手托腮,瞥见小家伙手里拿着一张纸,「那是什么?」
乔宝儿回眸问道:「主子给我一块地是吗?」
「嗯。」
「为什么?」
「因为你被偷走的时候,我派人来这儿找过一趟,没寻到你的踪迹,我料想你迟早会回乡,于是着手将一块地过到你名下,待这块地每年的租借到期,你爹可自行决定耕种,或是继续租田让他人使用。
「总之这块地有我护着,无论如何都能让你一家子过安稳的日子。我想把你留在能令我轻易找到的地方,不用为生活流落在外,让我牵肠挂肚。」
「可是您先找到我了,何必给……」
他打断他的拒绝,「小家伙,我当然不会白给。」他一脸算计地笑了笑,随即起身速度快得令人眼花。
「叩。」窗户关上、房门上锁,他回身把小家伙推上床。
啊!他深吸一口气,承受主子在身后的重量。
孟焰褪下他的衣料,摸着他的臀儿,可不打算让自己憋太久,即使外头有着一群吵死人的小鬼在叽叽喳喳。
「小家伙,我要你伴着我,就会耍点心机。」
他揪着地契,一手捂着嘴,浑身不受控制地轻颤。
孟焰边褪衣裳边说:「有我在,你不用担心家人的生计。」
温热的气息拂过股缝间,引起一阵酥痒,呜!他咬唇咬得快滴出血。
「小家伙,我要你伴着我五十年。」手指轻刮搔着他的禾幺处,一张地契摆明只是求爱的借口,「愿意吗?把你未来的五十年留在我身上。」
「五十……」好多个年头……
「小家伙,愿不愿意?」他轻轻啃咬白嫩的臀瓣,贪恋这副小身子。
毫无招架之力,理智再也无法算清五十年究竟有几个月、几天,届时几岁……<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