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淮,该不是你和堃哥吵架了?”游逸安问。
“我们分手了。”
围观群众惊得嘴巴能塞下一个j-i蛋,这恋情满打满算也没三个月!这分手分得这么猝不及防?
“谁提的?”汪桢问。
“我。”秦淮说。
这个结局也很不可思议。
“淮淮,六年的执念,就这样结束了?”夏满觉得很可惜。
不结束还能怎样?
秦淮难以想象,如果父亲真是罪人,并因为凌堃入狱,甚至被判死刑,秦淮还能和凌堃和平共处吗?以秦淮目前的思想觉悟,他或许不会去怨恨凌堃,但他自认为还没成熟到可以和杀父仇人同床共枕。
凌堃一踏进办公厅,就收到了一队全体成员的注目礼,他情不自禁地看向秦淮,四目对视刹那,秦淮率先转移视线。
凌堃坐回位置,办公厅的气氛很压抑。
临近中午,方格再次现身在一队办公厅,她无视了所有人,径直走向凌堃,“堃哥,一起吃午饭吗,”方格微笑说,“今晚有场音乐会,我买了两张票,你陪我去吧。”
“好。”
方格挽起凌堃手臂离开,办公厅像炸开了个锅。
“淮淮,什么情况,”游逸安激动问,“方格不是堃哥的保镖吗,难道你们一分手,她就顺势假装堃哥的女朋友了?”
“贴身保镖?”夏满问。
“今晚是天才钢琴少年退出钢琴界最后一场音乐会,一票难求,”连濛的声音幽幽飘来,“我好不容易抢到一张。”连濛从背包拿出那张意义非凡的音乐会门票,递给了秦淮。
“谢谢,我不需要。”秦淮拒绝了连濛的好意。
“淮淮,你不想进去看看他们在做什么吗。”夏满问。
“我希望我和凌堃可以体面分手。”
作者有话要说: 分手来得猝不及防,想当年在第二部,我还让梁暝助攻过。
明天出现一个故人。
☆、愚人节
“你好,请问凌堃是这个办公室的吗。”
被拉住询问的连濛愣愣看着这个陌生男子,她的第一感觉是,这个混血儿真好看!栗色微卷的头发,深邃又细腻的五官,白皙的皮肤,外貌令连濛起了嫉妒羡慕之意。
“小姐,小姐?”男子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金丝框眼镜。
“凌队出去吃饭还没回来。”连濛尽量让自己看上去是见过世面的,一本正经地说。
“我可以进去等他吗。”男子的眉眼弯弯的,笑起来好像很清纯,很学生。
“哦,哦,当然可以。”
午休时间,办公厅没什么人,连濛带着他走到队长办公桌前,“这是凌队的座位,先生找凌队有事吗。”
“没什么,谢谢。”混血儿一点也不在意这里是警局,也没把自己当外人,坐到了队长的位置。
连濛刚要开口阻止,就收到混血儿看向自己含笑的眼睛,硬是将话咽了下去,小心思历经山路十八弯后,她微笑着问,“先生喝茶吗。”
“我喜欢喝咖啡。”
连濛沉迷美色,给这位陌生的混血儿泡了杯咖啡,放到了办公桌上。
“谢谢。”混血儿微笑。
“不客气。”连濛回了自己座位,眼神却没离开过他。
队员们陆陆续续回来,见到队长办公桌前多了个漂亮的混血儿,一个个好奇不已,目光像是装了跟踪导弹,完全离不开混血儿。
“濛濛,什么情况。”夏满跑到连濛面前询问情况。
“找凌队的。”这时候,连濛深刻表现出了见过世面的云淡风轻。
“堃哥的朋友?”夏满疑惑地看向那位混血儿,她想,堃哥是不是和混血儿特别有缘?还是堃哥就好这口?
凌堃迈进办公厅,第一时间发现众人似乎在围观某人?
于是,他也看到了某人。
“阿浔?!”
混血儿终于有了兴趣,他离开座位走向凌堃,“好久不见,堃堃。”混血儿对还没反应过来的凌堃行了友好的贴面礼。
“一个人来的?”
“如你所见,”混血儿微笑,“我跨越太平洋来看你,你有没有感到受宠若惊吗。”
凌堃以实际行动回答了混血儿的问题,“陆岐扬呢。”
“波士顿开会。”
“难怪,”凌堃若有所思地说,“但我很好奇,懒癌晚期患者从美国洛杉矶飞到中国s市的目的。”
“我想你了。”
凌堃低头看了看腕表的日期,“今天是愚人节。”
“我离婚了。”
凌堃终于有了除了平静意外的表情,“陆岐扬欺负你?”他拿出手机开始订票,“我去波士顿废了他。”
混血儿连忙夺过了他的手机,神色尽是无奈,“今天是愚人节。”
“现在我想揍你,怎么办。”凌堃对着混血儿笑得格外灿烂。
“我说我想你,你不信,我说我离婚了,你就信了,”混血儿语重心长地感叹道,“你是不是受不了别人对你好,也见不得别人过得好?”
凌堃:“……”
“堃堃,你要认清现实,你单身多年是有原因的。”混血儿痛心地拍了拍凌堃的肩。
“医者不能自医也是有道理的,陆岐扬医术j-i,ng湛,却治不好自己的眼疾,”凌堃也拍了拍混血儿的肩,顺手摘了他的眼镜架在自己鼻梁上,又诞生了一个斯文败类,“你顺走阿敬的眼镜,当心他告你偷窃。”
提及冷敬,混血儿终于想起了主题之一,“堃堃,当初你答应我,你不做国际刑警会加入我们,你在中国无依无靠,不如回美国,我们都很想你。”最后,混血儿配合着自己的话,露出了一副“为伊消得人憔悴”的委屈样。
“我可没说过这样的话。”凌堃绝对不会想被他奴役的。
“如果你想继续干警察这行,美国也可以实现,”混血儿不死心地继续怂恿,这个想法,他已经执着了很多年,比起秦淮的执念也毫不逊色。
“康拉德轻轻松松可以帮你混进洛城警局,如果你想回fbi,你的小奶狗诺亚已经成长为小狼狗,他也可以帮你,”混血儿说,“或者,还有我。”还有他这个fbi的亲儿子。
“他还好吗。”提及诺亚,凌堃神色有些怪异。在法律上,诺亚是凌堃的弟弟,尽管凌堃没尽几年哥哥的义务,就放养了诺亚。
“你还有脸问,他结婚的时候你竟然没到场,你知道他有多失望吗。”这是混血儿为数不多想揍凌堃的一次。
凌堃一想到诺亚委屈巴巴的脸,负罪感油然而生,“当时我不正在南美追捕罪犯么,没来得及。”正因为凌堃错过了诺亚的婚礼,以至于凌堃至今都不敢去看望诺亚,明明诺亚只有自己这个亲人。
“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看他,当面道歉。”
“有时间就去。”
“我给你想了个好时机,”混血儿一本正经地说,但毫无疑问,语气是嘲讽的,“你大侄子结婚那天,你可以作为长辈出席。”
“诺亚有儿子了?”这成家立业的速度,凌堃坐火箭都赶不上了。
“你弟弟都有了儿子,你看看你,连个老婆都没有,我对你太失望了。”混血儿实在是痛心疾首,随即他想到了今年新年,凌堃迟到了几天,“对了,你上次不是说你有男朋友了吗,人呢,约出来我瞧瞧。”
混血儿说着,十分顺手地解了凌堃手机的锁屏密码,他进入通讯录,查找疑似男朋友的备注。
凌堃愣了愣,说道,“分了。”
混血儿惊诧,抬头看向凌堃,“你提的?”
“算他吧。”
这回,混血儿无法冷静了,“报上名字,我查到他的银行卡就把钱全转给福利院做贡献。”
“这也不能怪他。”如果换成凌堃,凌堃也不会容忍自己的男朋友接近自己的目的不纯。
“难道是你给他带了绿帽子?”混血儿像是看怪物一样看着凌堃,“你什么时候这么有前途了?”
“请收起你丰富的想象力,谢谢。”
“我很好奇,”混血儿锲而不舍地翻着通讯录,“非常好奇哪个男的瞎了眼看上你。”
“上班时间到了,妨碍警务人员办公是有罪的,”凌堃一把夺过自己的手机,并做了个“请”的手势,“牧少,您老哪凉快哪待着去,慢走不送。”
凌堃潇洒走向自己的王座,还没坐下就被混血儿强行拉开,鸠占鹊巢说的就是他,他还特意选了一个惬意的坐姿,指了指桌子上的杯子,“小凌子,给本少泡杯咖啡。”
“你信不信我以妨碍公务罪把你扔进拘留室待几天?”
☆、旅行计划
“刚才我一不小心打开了你的电脑,一不小心点开了你的文件,又一不小心发现了一个秘密,你把本少爷伺候舒服了,我就告诉你这个秘密。”混血儿无视了凌堃的威胁,反正凌堃的威胁永远停留在口头上,从未实际c,ao作过,他已经习惯了被凌堃威胁。
凌堃微怔,随后一脚踹开了混血儿坐着的转椅,点开了“我的电脑”里的文件,“混账东西,你对电脑做了什么。”
“我什么都没做。”混血儿无辜地笑。
凌堃拎起混血儿的衣领,把他半拖半拽送到夏满面前,“好好审他。”凌堃转而回了自己的座位。
夏满本是看客,却莫名其妙成了剧中配角。
混血儿面含嫌弃之意,他整了整自己的衣领,随后微笑地看向夏满,“姓名牧浔,性别男,警官,你还需要什么信息。”
夏满终于回了神,“牧先生和堃哥是朋友?”
“我与他的关系,怎么能用“朋友”一词说清,”牧浔随手拉过身旁的椅子坐下,“我与堃堃的缘分,可以追溯到三十多年前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如果我没记错,是夏季。”
“牧先生,如果我也没记错,凌队才三十三岁。”连濛一本正经地接过话。所以三十多年,到底是多了几年呢?
“警官,你连堃堃的年龄都知道,一定也知道他的前男友吧,可以告诉我吗。”牧浔万分期待地看着连濛,连濛竟然从他眼里看出了小星星,她怀疑自己真的快被这个混血儿迷得神魂颠倒了。
“牧先生知道又能怎样。”夏满问,她可没听错刚才牧浔想转钱来着。
“当然是买/凶弄死。”牧浔说得轻描淡写的,但听众听来却不是这么回事了,在警局当着警察的面,竟然说买/凶杀人?这个混血儿很狂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