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您是要出门吗?”余长歌眸子柔软清澈,很温柔。
余文点点头,道,“我去福满楼谈桩生意,就在怀河边上,你和长安好好的,不要惹事。”
“是。”余长歌眉眼温和,她双手叠交放在腹前,姿态极其端庄优雅。
余文很满意。
发觉她身上的披风,余文又问了几句,余长歌一一回答,乖巧极了。
“回来让宋大夫给你开个方子,按时喝药。”余文叮嘱。
两人正说着,余长安也来了,原本她在花厅等了很久,一直不见余长歌,她有些不耐,就回去补了补妆。
她化了精致的妆容,穿了件浅色翠烟衫,下身是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挽着条淡蓝色翠水薄烟纱,她身材丰满曼妙,体态却有些羸弱,行走时小嘴微张,脸色酡红,半靠在莲心身上,胸前的春光若隐若现,柔弱的似一朵任人采撷的花儿。
余文看的直皱眉。
有了余长歌做对比,他觉得长安就像个青楼的娼妓,一点都没有女儿家的娇憨可爱,也没有大家闺秀的端庄作风。
“你穿的这像什么样?丢人现眼,余家没衣裳了吗?”余文很愤怒,“给我换了!”
“父亲,时间……来不及了。”余长安最怕的就是余文,被他一吼,眼泪顷刻就出来了,映衬着她酡红的脸颊,越发惹人怜爱。
余长歌垂眸,当然没时间了,她是掐着点来的。
“老爷,别生气。”周琴跟了过来,这次筹谋,她策划了很久,因没有睡好觉,为了遮盖脸上的倦容,她今天花了浓妆。
余文瞅见她身上粉色的束腰长裙,和浓妆艳抹的脸,心底更加烦躁。
周琴虽三十有余,却偏爱穿这些粉色浅色的衣服,平时余文没什么感觉,但现在他有了对比,就觉得恶心。
他冷哼一声,懒得在搭理这对娘俩,甩袖而去。
周琴安抚了余长安几句,送她上了马车。
余长歌安静的站在后面,等余长安坐好后,她才进去。
待马车消失在视线中后,画梅才冲周琴点点头。
周琴脸上浮起得意和恶毒。
这一回,她看余长歌还怎么有脸待在余家,只要她不在余家了,要杀要剐还不是她说了算。
她打了个呵欠,回青云苑补觉去了。
马车内,余长安眼中带泪,依旧哭哭啼啼的,一边哭一边说自己做的不好,又惹父亲生气了等等。
无论她怎么哭,都看上去惹人可怜心疼,妆容一丝未花。
莲心在旁劝她。
余长歌微笑着,面色始终如常。
知府家的小姐举行花会,福城各大世家的适龄公子小姐全都回去。
这花会说是品花赏景,作诗填词,其实也是变相的相亲大会,当然也是扬名福城的好时机。
男女双方若是在花会上看对了眼,次日男方便回请媒婆前去说媒,这在福城是默许的。
余长乐第一才女的名号,是在去年的花会上传出的。
当时她年龄最小,作出的诗词却全场最佳,在场人人称奇,慢慢就被福城众人争相传诵。
当然,具体是什么,余长歌没记住。
她背诵过的诗词歌赋不少,对其内涵却是一知半解,纯粹是为了应付考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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