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佳吓了一跳:“这孩子怎么了?你得跟林雨桐和金思业说……别出事了。”
成城拉着王佳起来,坐在二楼能看见一楼的栏杆边上,“只要不出去,就叫他一个人呆着吧。”
不过四爷下半晌回来之后,成城还是跟四爷说了一声。
四爷见王佳在,就放成城半天假:“你们去玩吧。这小子交给我了。”
进去的时候,不敢一个人躺在沙发上,瓮声瓮气的。这是哭过了。
四爷只做不知,叫他起身:“去洗把脸,带你出去。”
不敢不想出去,“我想回家。你送我回家吧。”
四爷也不强求,有些事,该想的就是得想,“那你也洗把脸,我这就送你回去。”
不敢利索的洗脸,然后跟在四爷身后上了车,在车上一句话也没有,到楼下直接上楼,便是家里没人,他也是带着钥匙的。
没敲门,自己将门打开,然后愣了一下。沙发上,姥爷跟姐姐的爷爷面对面坐着,茶几上一半放着茶具,一半放着棋盘,两人在下棋喝茶。看见他都抬起头来,姥爷问:“今儿回来倒是早。”
姐姐的爷爷只笑吟吟的看着他,他先是含混的应了一声姥爷的问话,这才朝那边低低的叫了一声‘爷爷’,然后跟兔子撵了一样往房间里去了。
两老人都不怎么在意,继续下棋去了。
不敢回房间,拉开窗户朝外面挥挥手,告诉四爷他安全到了,这才将窗户又给关上,躺在床上满脑子乱纷纷的。
林雨桐是稍晚一些听王佳说了一嘴,王佳打电话专门给林雨桐说了一声的,林雨桐晚饭就赶在姥姥姥爷这边吃了。林爷爷已经回去了,姥姥的饭还没做好,林雨桐直接去了不敢卧室,空调开着,这小子蒙着被子,也不见露头。她走过去伸手将被子拉开,这娃哭的都快抽过去了。
这么一丁点的孩子!林雨桐叹气:“怎么了?哪里又不顺心了?如今人人都是按照你的心意走,就怕你受一点委屈,你这倒是不声不响的,在这里哭什么呢?”
是!为了叫自己好点,姐姐这边一天出两百块钱。这是自家爸爸想都不敢想的。为了叫自己不受委屈,妈妈也不敢跟姐姐的爸爸在一起,他知道,妈妈一定是怕她结婚了自己要回去跟爸爸一块住……姥姥姥爷都不给小舅舅家看孩子,却只过来照管自己……
“我也不知道我在哭什么……”不敢憋着嘴,不想继续哭,但眼泪还是不听使唤的往下流,“我今儿给我爸打电话了……”
林雨桐心里一松,是卢大头那边呀。她‘嗯’了一声,一副洗耳恭听的架势。
“我爸说他是为了我……我还是难受,我替妈难受……”
谁的母亲在家里没有得到应有的尊重,只怕都会不舒服。
林雨桐就夸,“知道心疼妈了,证明你长大了。”
“我也替我难受,我想着他总是我爸爸,我还想着要是哥哥那边有嫂子了有孩子了,爸爸能放心哥哥了,说不定就到城里来找我跟妈妈了,可他不是……他舍不得离开已经结婚的哥哥,却不记挂我,叫我跟着咱妈……”
林雨桐没法当着孩子的面说卢大头的不好,这并不能让孩子心里更好过一些,因此只道:“在你爸心里,觉得是你哥没有妈,再不能没有爸。而你呢,你有妈妈,有姥姥姥爷大舅小舅还有我,所以,他不是不记挂,只是很放心……”
“可那还是不一样的!”他拍着被子,“那就是不一样的。”
是!亲爹亲妈不是谁都能替代的。
林雨桐搂着他哄道:“我知道……我知道……伤心了是吧?这不是有妈在,还有我在吗?”
这种事不是三两句能哄好的,哭着哭着,睡着了。晚饭都没吃。
林雨桐出来的时候姥姥姥爷都在客厅里坐着,林雨桐就招呼吃饭:“没事,他一孩子,哭出来就好了。”
姥姥就抹眼泪:“卢大头个挨千刀的。”
苏宝凤回来,林雨桐大致把事情说了一声,“他明白事了,总比糊涂着强。所以,不是坏事,别太担心。”
可怎么能不担心呢。苏宝凤晚上没回屋去睡,她挨着儿子,挤在儿子的小床上凑活了一晚。虽然苏宝凤起的早,但不敢还是知道昨晚他是跟妈妈一起睡的。
林雨桐回去,也没跟林东来说这个。却不想林东来递了两张卡来:“是射|击俱乐部和健身中心的,两家是一回事,都在一个场子里,一个老板。你表哥那边你妈送了一张,我给你们办了两张,我偶尔也会去玩。”
林雨桐表示明白了,这是想跟苏宝凤的领导那边打好关系。
成!第二天,林雨桐也不送不敢去四爷那边了,专门给成城又打了电话,叫他休息一天,今儿不敢不过去。她带着不敢去健身房。那边应该有游泳池的,不敢这小子是在池塘和水渠里学会的狗刨,得在正经的池子里跟着教练学学。
谁知道才到地方就见到生子,他拉着萧远一块来了。一见林雨桐就怪叫:“要知道你来,我们就不打车了。”说着,就看不敢,“嘿!小子,叫哥!”
不敢并不知道这是怎么一个哥,不过满公司都是这种哥,他已经习惯了,不光管生子叫哥,也管萧远叫哥。
生子拉着不敢:“走走走!跟哥学射|击去,学游泳什么时候学不行,家附近就有游泳馆,周末也能去。会狗刨不怕水的,学起来更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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