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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狡辩?”谢瑾年莞尔,掌心带着烫人的热度在静姝腰际流连了好一会儿,待见得小娘子果然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便故意作势撩她长衫欲往衣裙里探,“无需狡辩,为夫一探便知。”
    脑补误我!
    把“一探”脑补的太过具体,静姝一张明艳不可方物的脸霎时变得通红,一双素手忙不迭松开胸前系带,去捉在她腰间作怪的手护贞操:“大可不必。蔺郎中可是再三叮嘱,夫君这身子骨而儿需得静养,不能劳累的。”
    谢瑾年垂眼看小娘子领间风景。
    细白的脖颈上绕着细细的金链子,松散的衣领间露出了大红色的抹肚边缘,无边风情勾得他直想解佳人罗衫,细探究竟,慢慢品鉴。
    幸好他未被美色冲昏了头脑,理智尚存,克制住了心底的冲动。
    这个小娘子,还真是撩人而不自知,着实该给她长个教训,免得她在他处亦露出这般风情来。
    谢瑾年反手将静姝的手拢在掌心,把美艳佳人往怀里一带,掐着纤细的腰身,低头贴在小娘子通红的耳边低笑:“娘子多劳累些,也不是不行。”
    药丸!
    光风霁月的美人耍起流氓来,威力简直直接×3!
    软润的唇若即若离地蹭着她的耳朵,炙热的气息直接烫进了她心里,静姝艰难地压制着毫无节操的颜狗心,拒绝脑补更多由她多劳累的画面。
    眼见着“贤惠体贴”行不通,静姝立刻改变作战路线,红着脸蹩脚地撒娇:“夫君,我还没准备好呢,你便饶了我这一遭罢!”
    眼波潋滟,软语娇声,这可真是……
    小娘子得没得着教训他不知,他却是有些“自作自受”了。
    谢瑾年箍着静姝的腰,指腹抹过小娘子水润的眼尾,顺着细嫩的脸颊落在红润的唇上,轻抚了一阵,眸色沉沉地问:“娘子何时能准备好?”
    静姝垂眼盯着病美人皓白的腕子,浅笑:“夫君真心想与我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时候。”就不信你个生在旧社会,长在权贵家的大少爷,真能一辈子不纳小!
    谢瑾年低笑,未置可否。
    他家小娘子这点小九九,自是逃不过他的眼,却也不敢再擦着失控的边缘逗弄他的小娘子了。
    谢瑾年心中颇为憾然,只怪时机不对,让他不得不错过这无边的风情:“想,或是不想,日后只管与我直说,再不准编瞎话哄我。”
    认怂保贞操!
    静姝立马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我记下了。”
    谢瑾年垂眼描摹着小娘子精致的侧颜,总觉得这句记下了,仿佛记的是“仇”,而不是他的嘱咐。
    指尖拨弄着小娘子颈间细细的金链,谢瑾年从鼻腔里逸出了一声不轻不重的鼻音:“嗯?”
    这是……
    还不满意?
    随着冰凉的指尖挑起了她抹肚的金链子,静姝心头一紧,抬眼盯着病美人似笑非笑的唇角,咬着下唇冥思苦想。
    小娘子神情太过精彩,谢瑾年有些把持不住,不敢再逗,低笑着掐了一把纤腰,松开手,含着笑半真半假地顽笑了一句:“你且记着,你若再敢骗我,我有的是法子治你。”
    禁锢在腰间的力道消失,静姝立时从谢瑾年腿上跳到地上,颇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然而,一旦摆脱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处境,静姝立时便又换了一副嘴脸,长眉轻扬,眉眼斜飞,下巴轻扬:“快别光说治不治我的,我且问你,你今日都做了甚么?去了哪里?见了甚么人?”
    上一刻还怂得像只兔子,这才给她了自由,她便立时变回了张牙舞爪的猫。
    谢瑾年饶有兴趣地端量着小娘子飞扬的神采,似笑非笑:“自然是听娘子的话,留在卧房里静养了一日,不然方才为夫哪能有力气抱你?”
    说着,似是为了证明他身体确实虚弱一般,谢瑾年以帕子捂着口鼻便是一阵应景儿的轻咳。
    “夫君的嘴,可真是……”静姝熟练地倒了一盏温水,送到谢瑾年嘴边,含着笑嘀咕,“骗人的鬼。”
    一口水呛在喉咙里,这次谢瑾年却是咳得双颊都泛起了潮红。
    拍背、抚胸口、喂水。
    静姝以对待最刁钻的患者那般的态度,堪称殷勤地给她的病美人送温暖。
    谢瑾年缓住了咳嗽声,抬眼斜睨静姝:“夫人以为我去了哪里?”
    静姝与谢瑾年对视。
    病美人那双眸色浅淡的眸子里,有方才那阵急咳咳出来的水润,有似有若无的笑意,唯独没有忐忑与心虚。
    静姝瞬间了悟,论起心中城府,她拍马也赶不上这个病秧子。
    病秧子既然敢出现在朱雀大街状元楼上,那定然是有万全之策的,必然不怕问询排查。
    纵使心中对病美人的秘密心痒难耐,然而,还是眼下这般“友好的夫妻关系”更为重要,静姝眉眼染上笑意,演出了一脸惊叹:“今日在状元楼遇着一位公子,遥看便跟夫君的双生兄弟似的,我便以为……”
    说着,静姝脑补着“她多劳累”硬挤出了一丝脸红,小声咕哝:“夫君一时也离不开我,悄没声地追到朱雀大街上来了。”
    谢瑾年又是一阵低笑,只觉得他的这个小娘子耍的了刁撒的了娇,眨眼便能演上一出戏,当真是可心的紧。
    见谢瑾年只是笑,静姝指尖戳谢瑾年的胸口:“别只管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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