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欣是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多年的痴恋,传播的程度竟然都比不过贾珍当初捏造的一个“夏雨荷”。越想,心中越气,沈嘉欣血脉沸腾燃烧着火焰,两眼都充血了,抬眸狠狠剐向了贾敬!
这可是孙忘忧的亲弟弟!
而另一边,韩承却是极力扭头,转眸看向台下自己的师兄弟们。瞧着那乌压压的一片,眼眸满是希冀之色,无比渴望的台下的众人,没有一句“青梅竹马”,那来一句“忠仆”也好。可为什么,所有人一说起来,都只有孙忘忧配与门主站一起?为什么!越想,眼底的怨毒之色便遮掩不住。
竭力的挣扎了又挣扎,即便有侍卫相阻拦,可这到底是他的地盘。韩承膝盖移动了一会,偷偷抹掉地砖的缝隙,飞快拿起一根银针来。
—经常有弟子练习针灸之术,积年累月的,这缝隙里可有不少的宝贝。哪怕打扫得再干净,也没有用。
瞧着这两人都逐渐扭曲的神色,贾赦看了一眼贾敬,在人的点头含蓄之下,加入了战斗中。轻飘飘的来一句,“这足以见证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双神医锁定生生世世!”
“没错!”贾敬毫不犹豫,铿锵有力的接了一句,“日月才可同辉!”
声若洪钟,甚至还用上了内力,让在场所有人都挺个清清楚楚。
可偏偏说完之后,贾敬又鄙夷的扫了眼被抓的两人,那言外之意,谁都看得懂—岂是你们这些臭水沟的老鼠可以觊觎的!
这言行合二为一化成了刮骨刀,一刀又一刀的刮着血肉。沈嘉欣率先受不了这份的屈辱,带着猖狂,哈哈大笑的抛出自己的底牌:“叶素问永远也不可能找出鼠疫的源头来!永远没有解药!若不让我与孙忘忧成亲,你们在场的所有人都将会是千古罪人!”
伴随着哈哈哈的桀笑之声,在场的弟子们都是医者,自然明白鼠疫的严重性,纷纷面色大变,不由得看向台上的贾敬,求确认着:“这……这不是提前抓到他们了吗?”
听到这一声问题,沈嘉欣是笑得愈发猖狂,甚至眼泪都笑了出来,颠颠着开口:“不可能!哈哈哈,晚了晚了,早就晚了!”
哪怕阳光落在了沈嘉欣身上,落在了在场所有人的身上,可莫名的便觉得似阴风笼罩在身上,冷得渗透到了骨子里。
贾敬面色微微一变,目光带着冷厉剐向沈嘉欣,正欲开口之时,忽然有一道身影从人群后响起,带着内力来袭,冰冰冷冷,却又傲然无比:“不就是几个小蛊虫吗?有我叶素问和孙忘忧齐心协力,不过两个时辰,便也破解了。沈嘉欣,你省省吧。那话怎么说来的,有我一日,你连通房的机会都没有!”
听到这话,所有人都下意识的转眸看向联袂而来的两人。
韩承神色无比的激动,眸光带着灼热,直勾勾的看向叶素问。就见他的门主竟然是被孙忘忧抱着,立在了墙头之上。
叶素问迎着在场众人的视线,还非常惬意的越发勾紧了孙忘忧的脖颈,遥遥对着自己不算情敌的情敌抛去了一个鄙夷的眼神。
他赶明日一定要捣鼓泰和帝……泰和帝办不到,就走大侄子的枕头风,让下一任帝王弄一个三百六十行封个皇。
凭什么教书的孔子就能被尊为什么王,又叫什么圣人,朝廷推崇?
他们医学界也得有。
到时候说一句“本宫活着,你们永远是妾”多霸气。
孙忘忧哪里知晓叶素问此刻的浮想联翩,他们急急匆匆赶过来,是因为一同研究后,发现那母蛊竟然在沈嘉欣体内。
沈嘉欣竟以身伺蛊。
当然换一句话说,便是解药在沈嘉欣身上。沈嘉欣若是提前死了,他们没有能耐取出蛊来,那也同样为害无穷。
脚尖轻点,几个跳跃,落地之后。孙忘忧搀扶住叶素问,目光便带着冷漠扫向了沈嘉欣。
沈嘉欣见状,嘴角一弯,止住了先前疯狂的动作,带着一丝的文雅,和声道:“忘忧哥哥,你还是要来找我的,对不对?”
叶素问听到这话,揉揉自己身上起的鸡皮疙瘩,抬手指向随他们而来的侍卫。
侍卫手里拿着一个匣子。
“阿嚏!”贾珍忽然打了个鼻子,而后揉揉鼻子,眼睛一眨不眨的看向最新出现匣子,喃喃着:“这……这什么味道啊?”装箱子里,他怎么闻得到哦,这箱子漏了?
贾赦闻言,拉了拉秦楚涵的手—这可是叶素问宝贝箱子,他们先前借来装过军蚁。军蚁那强腐蚀的玩意,这匣子依旧没散出任何的味道来呢。
秦楚涵点点头,愈发谨慎的看向周边,首先便将怀疑对象扫向了韩承。相比情感外泄的沈嘉欣,明显的韩承内敛多了,也同样危险多了。
再叔侄两旁边的都是心腹的侍卫。自然知晓贾珍那被诱发出来的奇特属性,互相使了个眼色,示意同袍高度集中,做好以防万一的对准。
—眼下上场厮杀的都是用药高手。
孙忘忧也没错过对面那头揉鼻子哼哼的大侄子。毕竟,一群人中就人穿得格外的富贵鲜艳,瞧不见都难。
边想着,孙忘忧暗暗扶紧了叶素问的胳膊。
叶素问心中有数,他眼睛耳朵都好得很!就贾珍那衣服,真是让所有人都想打的。年纪轻轻爬那么高,穿得那么威风!
边刺激着,当然也是前来最为最重要的理由—逼出沈嘉欣体内的母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