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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风融融,夜里也不觉得寒冷。
灵蛟和毛绒团子发现它们打破了东西也无人理会,便再度疯了起来,在院子里追逐打闹,顺便悄悄说着沈衮的坏话。
它们还以为自己很快就能进屋,谁知道再回到室内的时候,竟然已经是次日凌晨。
门是沈衮打开的。
开门的一刹那,精气神十足的灵蛟光速飞了进去,在休息间里四处张望寻找夏札的身影,想找他撒娇告状。而玩闹了一天的毛绒团子则没有它那么好的精力,此时一副十分困倦的模样,晕晕沉沉地飞进屋里之后,就趴在沙发上打盹。
灵蛟在一层环视了一圈,上翻翻下找找,没有找到夏札的身影。它想上阁楼去找人,却发现阁楼被沈衮用灵力封锁了,以它的能力,必然闯不过去。
小胖蛟顿时急了起来。
它飞到毛绒团子身边,用爪子推了推毛绒团子,要把它叫醒。可毛绒团子睡得很沉,还打起了呼噜。
见毛绒团子不醒,灵蛟使劲摇晃它软胖的身子,又去拽它紫色的小羽毛,终于硬生生把它弄醒了。
毛绒团子迷迷糊糊之中,歪头疑惑:“biu~”
灵蛟见它这傻样,十分气愤地指着一旁的沈衮:“叽叽!叽叽叽!”
别睡了!夏夏不见了!肯定被大神棍藏起来了!
听到灵蛟控诉夏札不见的消息,毛绒团子霎时清醒了过来。它浑身毛都竖起来了作防卫状,小眼睛警惕地看向沈衮。
灵蛟已经气势汹汹地朝沈衮飞了过去,叽叽喳喳地询问他是不是终于忍不住动手,把夏札藏起来了。
没理会它们新只,沈衮自顾自地想着事情。
——昨夜的事。
因为沈衮本就异于常人的缘故,他在体能上与普通人不能相提并论,再加上他压抑忍耐的时间太长,所以昨天没控制住自己,沉迷夏札的滋味,一刻不停地将他从楼下吃到了楼上。
直到刚刚,夏札推开了他,认真建议他找个地方冷静一下。
沈衮请求待在他身边,什么都不做只是抱着他,却被断然驳回了。
当时的夏札缩在单薄的被子中,露出一段线条流畅柔软的冷白肩颈,锁骨上还有沈衮咬出的牙印。
盯着那个鲜红的印记,沈衮知道他说的有道理。
自己需要冷静一下,如果继续和夏札待在一起,肯定会忍不住再发生什么。
原本沈衮是舍不得咬夏札的,最多就是在喜欢的情绪难以自控时,用牙不住地磨他的皮肉。但是夏札的体质不同寻常,吮出的红痕很快就会消失,即便用力掌控着他的腰肢,指印也会渐渐消散,这让沈衮有种抓不住他的感觉。
越是无法打下属于自己的标记,他占有的欲-望就越发强烈,最后甚至有些暴躁。
意识到他情绪不对,夏札主动环住他,将他拉向了自己颈间。
“想做什么都可以。”
夏札这么说的时候,声音带着软软的纵容意味。
激得沈衮的右眼转变为了深沉的暗金色。
……
后来沈衮就被赶出来。
灵蛟和毛绒团子叽叽喳喳的指控声持续了好一会儿,沈衮的回忆被打断,面色冷然地看向它们。
和沈衮对视的一刹间,灵蛟和毛绒团子都呆住了。先前新小只都没有太注意沈衮的脸,直到此时才发现沈衮和平时的不同之处——他的右眼隐隐有道金色闪动。
他的气势比寻常时候更加骇人,那没了障眼法遮掩的眼眸,似乎拥有洞穿和绞杀万物的能力。新小只在触及到他目光的刹那,便感受到了无尽的压迫感,心中只有一种感觉:快逃!
新只幼崽一个比一个怂,毛绒团子自欺欺人地闭上了眼,灵蛟双爪合掌想要求饶。
沈衮:“回窝待着去。”
命令一下,灵蛟和毛绒团子一刻不敢多留,立马飞回了各自的窝里,埋头装睡。
沈衮踱步走到院子里,查看灵蛟它们玩闹时的毁坏情况,发现被碰倒的只是一些箱子之后,就不甚在意地回到了屋内。随后,他坐在沙发上喝了几口水,觉得自己足够冷静了,便上了阁楼。
三分钟后
他又被赶下来冷静了。
突破了最后一道线之后,沈衮变得格外黏人。
或许用黏人来形容一个身材高大挺拔的男人并不合适,但是沈衮的确很完美地诠释了这个词,黏人程度让夏札想暂时找个地方躲起来。
具体体现在夏札被沈衮亲吻和深入的次数多到让他不知所措。
一开始夏札还很纵容,恋人之间亲密是稀疏平常的时,后来却觉得着实有些过分了。
然后夏札便以灵蛟和毛绒团子在场为由推拒,每当这时,沈衮就会把那新只幼崽无情地赶出门,让它们在展览厅或者院子里随意撒泼。
沈衮自认为是仁慈了的,还允许它们在展览区活动,而不是完全将它们限制在院中。
当然,他赶新小只出门的原因,不止嫌弃是它们打扰自己和夏札的二人世界,还因为他早就看不惯它们几十、几百岁的异兽,还要仗着自己相对年龄小,就黏着夏札撒泼。
譬如现在。
夏札正坐在桌前翻看书籍,不多时,灵蛟就爬上了他的肩头。它探着头看那本书,用爪子指着某处让夏札给它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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