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会儿,毛绒团子也飞了过来,占据夏札另一边肩膀,撒着娇蹭着夏札的脸庞。
一点自觉都没有。
沈衮正修补一尊法器,见状将手中的东西往桌上一放,大步走到了夏札的身后。他一手一只将夏札肩膀上的灵蛟和毛绒团子拎起来,再分别将它们抛向各自的窝里,面色这才好了些。
夏札放下书籍,回头来看。
沈衮便顺势低头,去细密地亲他的脸和唇。
片刻后,沈衮放开了夏札,从椅子后面将他环住,一只手臂搂在夏札胸前,一只手臂去翻他看的书,问说:“在看什么书这么入神?”
夏札回说:“心理方面的书籍。”
得益于现世的发达,夏札阅读的内容和范围与日俱增,什么方面都有涉猎。读书是他的爱好之一,他喜欢不停地学习和接纳新的知识。
沈衮问:“看出了什么感悟?”
“感悟倒谈不上。”夏札说,“只是在总结罢了,人类的劣根性什么的。”
“劣根性?”
“好的得不到,差的不想要;眼前的不喜欢,喜欢的懒得学。”
沈衮:“分析的很有道理。”
“我还对你进行了分析。”夏札侧头,看向沈衮的侧脸。
沈衮忍不住弯唇:“是吗?”
夏札点头。
沈衮:“不说给我听听吗?”
“直接说结果可以吗。”夏札轻声说,“我认为,总是那样……不太好。”
沈衮挑眉:“那样?”
夏札直白道:“交合。”
沈衮不自觉吞咽喉咙,眸色变深:“……然后?”
夏札继续说:“虽然最近没有委托上门,而我们……我们也确定了关系,但也不能整日都做那种事。”
“没有整日都做。”沈衮正色道,“就是偶尔。”
只要不是占满了一天二十四小时,就都不算整日。
现如今,夏札理解为什么沈衮一直没有对他下手了,大概因为他有自知之明,知道一旦开了头,就很难再保持距离。
夏札无奈:“可是灵蛟和小鸵鼠被关在门外的时间越来越多了。”
听见这话,沈衮摸了摸下巴,合理地提出有建设性的意见:“不然我在展览区给它们建个窝?”
夏札:“……”
沈衮又说:“或者炼制新个灵兽袋,把它们关在里面?”
夏札:“……”
“是抗拒我吗?”见他不说话,沈衮眸中略带沮丧,“如果不喜欢……我以后会注意。”
沈衮很少露出这样的表情,低落、消沉这样的词汇仿佛生来和他无缘。正因如此,当他神情颓丧时,无论是不是刻意作为,夏札都会心软。
“没有。”夏札摇头,安慰他说,“没有抗拒,只是次数多了会不好意思。”
沈衮诚恳道:“我在反省了。”
夏札:“其实也用不着反省的……”
他不抗拒,甚至喜欢和沈衮的亲密接触,就是觉得过于频繁了些。
闻言,沈衮眼睛微亮,神情显而易见地放晴:果然应该在展览区搭新个窝。
夏札不知道的是,沈衮一直都在克制自己。因为拥有了夏札这件事,并没有令他满足,反而让他的占有欲越烧越烈。
每次想要亲近夏札的时候,沈衮都会不停地叮嘱自己——人不能,至少不应该。
然而只要夏札冲他笑笑,他就会忘记所有,忍不住亲近他。
我能。
我应该。
因为是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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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壹肆柒
时光如梭,不知不觉步入了五月份。
距离夏札在现世醒来已经快一年时间。
回想去年刚刚起尸时的光景,夏札一朝醒来跨越了千年,像是无根浮萍一般形单影只、居无定所。他小心翼翼地学习和理解现代人的生活方式,为了寻找可以落脚的地方,学人书写简历,希望可以得到一份安身立命的“工作”。
而现在,他是天师博物馆的一员,身边不仅有相伴的爱人,还有两只可爱的灵兽幼崽。
人生起落不过如此。
除了夏札醒来一事之外,五月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那就是沈衮的生日在月初。
几个月前,夏札故作无意询问过沈衮,他生日习惯过农历还是过阳历,得到的答案是——他从不过生日。
那时夏札只以为他不喜欢庆祝和热闹,但自从了解到重瞳一事后,他就知道不止是如此。
沈衮生来就被抛弃,后来长在阴修士手下,小小年纪就差点被人杀-害。尽管后来他被老天师救下,可老天师关心更多的是他的修炼情况,只希望守阵者后继有人,从没有为他庆祝过生日。
再结合沈衮之前说过的那句“和常人不一样”
………
或许在他眼中,自己的诞生并不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情。
据夏札所知,沈衮身份证上的日期就是他的阳历生日。尽管沈衮被救下的时候,他已被阴修士掳走快三年时间,无名无姓年龄不明,老天师帮他登记入户时,用的却是真实诞生日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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