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来回十来次,聂欢真的是被喂饱的。
简直要疯,再无坚不摧的钢铁,这下已被熔成了水,他想动手,却被他拉去了窗边。
窗户大开,他半边身子迎风而站,无意一瞥,看见街头一角的花下,灯火辉煌,齐庆和花鸢在那里埋头热吻……
他不由吃惊,说道:“快看,那是齐庆和……”
话说一半猛然顿住,剩下的全部咽进肚里,再想说什么,声音却变了味……手胡乱地抓着窗框,力度过大,活生生给掰了下来。
他仰头,眼中水雾渐多,再难言语。
叶澜双从后面伸手把他眼睛捂着,勾过他的头吻得痴迷,轻声耳语,“有我好看么?有我们好看么?”
他头被强行勾着吻,全身无力,只得转身挂在他身上,“你……你好看,你最好看。”
“嗯”,叶澜双闷哼,不客气起来。
聂欢由着他摆布,由着他发泄,由着他,什么由着他。
匆忙地火热,结束得无比仓促,还未曾尽兴。却又被拉去摇椅上,聂欢很无奈,这来来回回都好几次了。
叶澜双一动不动打量着他,重复问道:“接着说,那人守你这么多年,你当何如?”
聂欢汗如雨下,满身热火正上头,烧得难受,即便运功压制也凉不下来,只能胡乱抓着始作俑者。
“那人守我如此多年,此生无以为报,只求上天再许我三十五年命活。陪他朝朝暮暮,看遍暮霭云烟、朝花夕月。走遍天下,吃遍天下,玩遍天下。此誓,苍天为证,日月可鉴!”,他目光灼灼,语气掷地有声。
“三十五年怎么够,我要你……生生世世!”,叶澜双回话,眼神坚定。
烛影晃动,墙上的倩影慢慢靠近……直至与另一抹影子形影不离。
从下午到傍晚房门都没开过,店家以为二位公子宿醉不醒,欲上前查看一番,才走到门前,就听里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摇椅咯吱作响。
烛光摇曳,月色朦胧,依稀可见房里人影幢幢,画面叫人脸红耳赤,店家耳根子跟着一红,差点摔倒。
今日来的是贵客,公子叶乃是血统高贵的少族长,借他一万个胆子也不敢怠慢,只能默默退下楼。生怕哪个不知死活的闯进来,所以一直在楼下守着。
那些被淹没在夜色里的声音,去了复又来,高高低低,从晚间一直到午夜,断断续续,维持到破晓时分。
店家拍了拍从木板缝里落下的灰尘,开始琢磨起店里的酒来,公子叶来的时候点名要喝烈酒,确实,这酒真猛!
他连连叹气:“到底是年轻气盛,年轻好啊,筋骨利索,也不怕伤了肾……”
第55章 静夜
“真的要走吗?”
清晨,光从窗外探进去,撒在清香的古木上,撒在乱做一团的床铺上。
齐庆望着怀里的人,目光中满是不舍,一夜的疯狂让他彻底与这个女人难舍难分。
他有些哽咽,又问花鸢,“可以不走吗?”
花鸢轻轻将他推开,起身去找昨夜被扒得乱七八糟的衣裳,寻了好一会才把衣衫逐一穿上。
齐庆半坐起身,别过脸不再看她,那火辣的充满挑衅的身姿时时召唤着他,现在却要说别离,他在内心深处煎熬着,也伤感着。
“花夭虽毒,我却是她捡回来的,虽然这么多年一直利用我们帮她敛财,可我毕竟叫了她这么多年的娘。
现如今聂欢跟叶澜双都要对付她,她四面楚歌,应该也不好受,我得回去。不帮她,就想尽点仁义道德。
我不会让你等太久,会回来的。”
她的脸上绽放着美丽的笑容,一夜过后,变得越发妖娆。
齐庆盯了她半响,递给她一块令牌,“不论你何时归来,我都等你。倘若遇到危险,凭此牌去药仙谷,我随叫随到。”
琥珀般的令牌,里面镶着个“庆”字。那是他药仙谷少谷主的标志,亮得闪闪发光。
花鸢接过,小心翼翼放进兜里,眉开眼笑道:“一言为定。”
她把自己带了多年的狼牙扯下,泛着雪白的光,“礼尚往来,这可是定情信物,我不在这些时日,你不准沾花惹草!”
那厢接过,眼眶通红,他说:“在齐某心里,姑娘已是世上最美的玉,怎还容得下他人。我会一直等你!”
两人在客栈告别,花鸢出房门后便朝对面酒楼看去,心说那两人昨夜到底喝了多少,隔着街道都能听到响动,这会终于安静了,不会是体力不支晕过去了罢?
她急急忙忙赶到血凝宫集合地点,被眼前之景怔得头皮发麻。
无数参天大树被拦腰斩断,周遭满目疮痍,显然刚经历过一场恶战,地上全是残缺不全的尸体,泥土上的血如被滂沱大雨洗劫过,踩上去是软的。
都是血凝宫的死士,是谁干的?能一次性杀这么多人且手段如此残忍,究竟是谁?
花鸢走后,密林中走出一人,依旧文弱,依旧爽朗,只不过那双眼睛,再也没有昔日的明亮。
他眯眼往身后看去,扯开被捆之人嘴上的烂布,轻声道:“你有个好女儿?所有人都弃你而去时,只有她还向着你。”
花夭虽然落入他人之手,嘴角血迹也尚未干透,脸上的傲慢却丝毫未减。
“燕行!本以为你是只猫,不曾想却是条恶犬。,”她冷哼,“你什么时候学了这么一身不人不鬼的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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