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跟我搞在一起的时候,难道就没想过名誉会不好?怎么现在红了,同性恋就成了眼中刺了?”
“你明知道我不介意同性恋的。”于承眠吼了出来。“如果你不在乎,我明天就可以开记者招待会去向所有的媒体公布,我是同性恋,我爱上了旬之刖,这样可以吗?”
“承眠,你冷静一点。”阿亮拉了拉他的衣服。
“那是你的事情,跟我有什么关系?”旬之刖反问。
“你……好……好……”
“承眠。”阿亮加重了声音,“如果你这样去公布,你的演艺事业就毁了。以后谁还找你拍电影?哪个女主角愿意跟你演对手戏?”
“哼。”于承眠冷哼,“我当初跟着他旬之刖的时候,难道就没人知道我是干什么的了?”
“那不一样。”
“哪不一样了?无非是当初我是没有办法,现在是我愿意心甘情愿了。”
“承眠。”阿亮大声警告。承眠刚才说什么了?心甘情愿?虽然他隐隐猜出了什么,可是现在听到于承眠亲口承认,还是被吓到了。
“当然不一样。”旬之刖继续喝茶,看他们精彩的对词,“你跟着我的时候,你还没出名,媒体的兴趣是我,那个时候你是怎么样的一个性质,他们不在乎。现在你出名了,就算他们要挖你的过去,也只是很隐晦的,没有真凭实据。猜测是一回事,事实又是一回事。如果媒体知道了,你也公布了自己是同性恋,那么就如阿亮说的,以后没有女人愿意和你演对手戏了。试问哪一个女人愿意和一个亲吻过男人不同地方的嘴去接吻?现在虽然腐的人很多,可这个社会还是很保守的。如果有家长路过看见了你的广告,他们肯定会教育孩子,这某某就是同性恋,他们会杜绝孩子接触那一块。而你,会慢慢被这个社会抛弃,你明白吗”
“我不在乎。”于承眠盯着旬之刖,一字一句的说,“我不在乎被全世界的人看我。因为我本来就是这么走过来的,靠爬上你的床这么走过来的。”骨子里,于承眠的自尊非常卑微。“所以就算一切是因为爱上你承认同性恋而毁了,那也是把所有的一切还给你了,所以我不在乎。”
“哈哈……”旬之刖笑的肚子抽痛了,“好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明明是自己的原因,怎么也推到我身上了?当初你想红,想赚钱,所以上我的床,你可以拒绝的,可是你没有,是你自己来找我的。现在你想毁了一切,也是你自己的想法,怎么又是因为我了?而且……”旬之刖眯起眼,“就是因为你不在乎一切了,所以你非要扯上寒煦,把他推入丑闻里,是不是?”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不明白?”啪的一声,旬之刖把一叠资料扔在于承眠的面前,“你这还叫不明白吗?”
那是一份关于陈海的资料,同时还有于承眠和陈海私下见过面的照片。
阿亮觉得自己听到惊天的大消息,一时之间,他看着他们两个不知道怎么反应。
第8章
阿亮捡起地上的资料,是关于陈海的,他认得出陈海就是那个在《类似爱情》宣传活动上,对旬之刖厉声质问的那个记者,只是他不明白的是,于承眠为什么跟他有交集。不过隐隐之中,阿亮又似乎明白了什么,只是抓不到那条线。
“承眠这是怎么回事?”阿亮不想去证实心中的猜测,然不安的扩散越来越大了。
于承眠没有理会他,只是略显惊讶的双眼看着旬之刖。渐渐的,于承眠蹙起了眉,他移开视线。“不错,是我做的。你想怎么样?”
旬之刖叹了一声气:“你为什么要让自己活的那么累?”把他们之间的荒唐当成是419,这样不是更好吗?“你和我之间的事情跟寒煦没有关系,让那个记者不要再继续这个话题。我们之间我也可以当做从来都没有发生过,回头也许还能再合作。”
旬之刖的话令于承眠疑惑了。而阿亮听了,赶紧劝于承眠:“承眠,你快答应啊。”这么好的条件,为什么不答应,承眠,你在犹豫什么?难道你不知道这个世界上事业最重要了吗?
于承眠看了阿亮一眼,然后盯着旬之刖:“就我所知的旬之刖,是个记仇的人,是什么让你改变了看法?寒煦吗?”
在所有和旬之刖有关系的以往众人之中,于承眠是跟他时间最长的,因为于承眠够聪明也能理智,至少在这件事之前,旬之刖是这么认为的。旬之刖并非无情之人,只是他不想有情,而在于承眠这件事上,他的确不想赶尽杀绝。
虽然他不承认是因为寒煦,可是他心底知道,寒煦的因素是存在的。于承眠如果垮了,媒体也许会就这件事来指责旬之刖为了寒煦,封杀旧情人的路。
而或者是因为寒煦,旬之刖的心底那层柔软的地方被触动了,他待人不再这么无情了。
“你不要把问题推到别人的身上,我和你之间变成今天的开始,你忘记了吗?”旬之刖又拿出一叠资料,抽出其中的一张照片,“承眠,有些事情不需要道明,可是如果你忘记了,我也愿意指点,这个人,你还记得吗?”
旬之刖手中那张照片的主角,就是在《地球捍卫战》庆功宴的那天,于承眠没有出席,背着旬之刖在他们的床上,跟这个主角在滚床单。
当旬之刖提起,一幕幕的事情闪过于承眠脑海的时候,他眼中突然呈现了伤痛。这件事的起源,是他想试试旬之刖对他到底有几分真。因为他厌倦了那种扑朔迷离的暧昧和绯闻。
“如果这个人还不能够唤醒你的记忆,那么这个混混呢?”旬之刖又拿出一张照片,“这个作为你和陈海认识的中介人,作为在酒吧陷害我的帮凶,承眠,你记得吗?”
于承眠的脑袋轰一声爆炸了,他的脸色有些难堪,旬之刖说出来的一幕幕就像昨天才发生的事情。
“那个我改变看法的人,是利惟烽。”其实有一件事,旬之刖没有告诉寒煦,也没有告诉任何人。在阿亮打电话约他之前,在他让阿亮约于承眠喝下午茶之前,他收到过一个人的电话,那个人就是利惟烽。
利惟烽在离开于承眠居住的酒店时,越想越不妥,所以他给旬之刖打了一个电话,把于承眠和那个叫陈海的记者可能是认识的事隐晦的说了一下,让旬之刖心里有个底。利惟烽没有开口请旬之刖放过他,但是他这么做的理由,聪明如旬之刖当然也明白了。所以现在,旬之刖才会和解。
“惟烽?”于承眠想起了那天利惟烽悲伤的眼神,想起了太多太多他们小时候的点点滴滴。突然,他有些迷茫了,这今年或者最近,他都在干什么?
闭上眼,于承眠点了点头:“对不起。”他在干什么?为了一个男人,一个不爱他的男人,要毁掉自己的一切,这种奋不顾身的行为,值得吗?
“我们是男人,不是谁少了谁就会活不下去的。”旬之刖来到于承眠面前,他拍了拍于承眠的肩膀。
终于雨过天晴了,阿亮是这么想的。可是下一刻,旬之刖一拳打在于承眠的肚子上,然后紧接着第二拳、第三拳。于承眠仅仅是让了他三拳,等到第四拳的时候,他还手了。两个人厮打在一起的情景非常恐怖。要是让那些粉丝知道,他们心中的大众情人打的这么孩子气,他们一定会吓坏。
阿亮没有去阻止,他知道这是男人一种发愤的方式,代表友好的一种。
旬之刖虽然放过了于承眠,可是他的气没有消,他不会忘记曾经有人在他的酒里下药,企图上他。所以他要泄愤。
于承眠心里也难受,从和旬之刖有了关系开始,他一直都是被动的,好不容易主动想要爱了,却被拒绝的一败涂地,其实从一开始,他的出发点就错了。他没有挑衅旬之刖,没有去试探他,也许现在,他们还在一起。
可是没有也许,因为时光穿梭机是不存在的。
两个人的脸上都挂了彩,他们急促的呼吸着躺在地毯上。于承眠回头,看着旬之刖的侧脸,结束了,真的结束了。其实他不是非要旬之刖不可的,只是不想他这么冷淡的对自己。那么现在这样的结局,他应该满意吧?
“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于承眠忍着唇角的疼痛开口。该死的,旬之刖每一拳都对准他的脸,明知道过两天要开记者招待会,他竟然一点也不留情,分明是故意想在那天让他难堪。而他呢,念在有那么一段感情的份上,却对他手下留情。果然,这个人是留不得情的。
“不能。”仿佛知道他会问什么问题,旬之刖拒绝的果断。
这个时候门铃响了。
两人从地上爬起来,看着他们狼狈的样子,阿亮开口:“我去开门……是送外卖的。”阿亮嚷嚷。
外卖?旬之刖疑惑:“我没有叫外卖啊。”
阿亮开门让送外卖的进来,是个年轻的小姑娘:“一位姓韩的先生定的,是这里吧?”小姑娘仿佛没有认出眼前鼻青脸肿的两位名人。
“寒煦?”旬之刖回头,看着二楼。
“是我。”寒煦从楼梯口下来。
于承眠眼神闪烁。那寒煦穿着居家服,难道他住在这里?复杂的眼神看着旬之刖,而旬之刖的视线,分明不在他身上。
从寒煦出来开始,他的视线就锁着寒煦的每一个动作。他们?于承眠有种不好的预感,难道他们?寒煦走路的动作有些别扭。于承眠看了半响,似乎想起了什么?他知道寒煦这种走路的姿势意味着什么,因为曾经,他也经历过。
于承眠有些恍惚了,寒煦和旬之刖,难道也变成了曾经自己和旬之刖那种关系吗?
“要不要一起吃?”寒煦拿了钱给外卖员,然后送对方到门口。
他叫的是披萨,至尊大分的,四个人的分量也是绰绰有余了。
于承眠和阿亮面面相视了一会儿,突然,两个人不客气的留下了,不吃白不吃。气氛,意外的和谐。于承眠释然了,如果寒煦和旬之刖也是这种关系的话,那么他期待着,他们的这种关系可以维持多久。
不过,随着时间的推迟,他忘却了自己最初想看好戏的目的,而旬之刖和寒煦,也一直没有分手。那个时候,于承眠已经找到了自己的幸福。只是偶尔几个人聚在一起的时候,于承眠才想到这件事。不过由始至终,他也以为是旬之刖在上,寒煦在下。却不知其实不是。
说起这件事,寒煦给了旬之刖足够的面子,虽然旬之刖看上去才是被压的人,但是在外,寒煦很谦虚很委屈的表示,自己才是被压的那个,希望大家不要取笑。
过了下午茶的时间,他们商量好了记者招待会的事情之后,于承眠和阿亮就离开了。车上,于承眠一直保持着沉默,脸色有些难看,阿亮知道,他心里还是不舒服的。
“要不要抽烟?”阿亮问。
于承眠看了他一眼:“既然要断,就断的干净,抽烟这个习惯,当初也是跟他学的。”停顿了一会儿,于承眠又道,“我也没想过有一天,我会对他失去了理智。”
“也许有一天你还会发现,你对旬之刖的,其实不是爱。”阿亮觉得,于承眠对旬之刖,不算是爱吧,是那种压抑了太久的偏执。
“是吗?”于承眠看向窗外,没有继续的话题,结束了,真的结束了吗?那他之前所做的那些事情,又是为了什么?
于承眠觉得自己很傻,不过现在,他还想联系一个人,那就是利惟烽。
看着他们的车声远远的离开了自己的听力范围之外,旬之刖挑眉,暧昧的看着寒煦:“谢谢你,寒先生。”
第9章
寒煦看着旬之刖眉开眼笑的神情,心里暖暖的。“之刖。”他靠近旬之刖,坐到他旁边,然后双手抱着旬之刖的腰,“是因为还是因为利惟烽?”
旬之刖挑眉,笑而不答。
寒煦用下巴蹭着旬之刖的肩膀:“之刖不说,我就当是因为我了。”
看着青年阳光般的笑脸,旬之刖邪恶的想毁灭:“不是,我凭什么要因为你而改变?”反问,还是那拽拽的语气,而眼中那掩饰不住的笑,透露了太多的讯息。
寒煦不说,只是一个劲的往旬之刖的身上钻。寒煦跟以往和旬之刖相处的人不同,以往的那些人跟旬之刖之间是交易,因为是交易,所以他们自卑了些,甚至不敢跟旬之刖撒娇,或者有更亲密的动作。而寒煦是喜欢旬之刖的,他喜欢跟他靠在一起。然旬之刖要的也是这种温暖,一个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