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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皱眉。

    “咳咳。”

    殷寂离说着,又咳嗽了一声。

    众人不解看他,“还有什么没说的?”

    殷寂离看看左右,压低声音说,“唔,她胸口有个纹身,一只很漂亮的鸢。”

    “呵……”季思一惊,“她是南国的王室继承人?!”

    殷寂离眨眨眼,道,“不晓得。”

    “你怎么看到她胸口的?”辕冽问。

    殷寂离望别处,“她身上都是伤么,贺羽给她缝针,所以碰巧看到了,贺羽也看到了!不是只有我一个人。”

    “你除了看到人家胸口的纹身,还看到什么了?”辕冽继续问。

    殷寂离笑了笑,看一旁,没说话。

    辕冽皱眉,“你说你一天不招惹个人你会死是不是?“

    “关我什么事啊?”殷寂离不满,“贺羽也看到了!”

    正说话间,就见贺羽也从房里走了出来,到井边洗手。

    “贺神医,如何了?”季思过去问。

    “相爷你叫我贺羽就成,什么神医不神医的。”贺羽洗着手,道,“人是救回来了,估计要下午才能醒过来,还好都是硬伤,受了不少苦,但是死不了。”

    季思点点头,殷寂离对他道,“季相,要不然你派人去南边儿打听打听,看有没有出大事情?”

    “已经派人去了。”季思回答,“这两天就能有消息。”

    “嗯。”殷寂离点点头,想了想,看看天色,问,“该上朝了吧?”

    “哟!”季思也是一蹦,“把上朝忘了!”说着,赶紧换衣服。

    辕冽见殷寂眼珠子微转,就知道他又要打什么注意了,赶紧问,“你又想干嘛?”

    殷寂离一笑,“出风头啊!”

    辕冽不明白,殷寂离则是拍拍他肩膀,道,“你一会儿,记得跟我唱反调!”

    “唱反调?”辕冽皱眉不明白殷寂离了的用意,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

    众臣上朝,陈靖今日似乎身体不舒服,懒洋洋的,还在咳嗽。

    大太监让众臣有事早奏,众臣就等着退朝了,毕竟,如今是太平盛世,连个天灾都没有,有什么好奏的。

    陈靖也想要挥袖退朝了,去见殷寂离出班,对陈靖行礼,“皇上,臣有事奏。“

    “哦。”陈靖点有些意外,“寂离啊……你这知府最近做得怎么样了?我是听不少人夸你能干啊……咳咳。”

    “谢皇上和各为大人赞美。”殷寂离笑了笑,显得很是谦和,边道,“皇上,臣希望能调拨人马,防洪和防旱。”

    众人都一愣。

    陈靖也不解地看殷寂离,“寂离,你说什么防洪防旱?有洪和旱么?”

    殷寂离一笑,道,“这个月就有,西南必然大涝。中部大旱,持续三个月,如今正是播种时节,如不及早做准备,必然天下大乱。”

    殷寂离此言一出,群臣哗然。

    陈靖让众臣安静,问,“寂离,你的意思是……这事情还没发生?”

    殷寂离点头,“嗯,确切地说,应该是这个月中下旬到下个月上旬会发生的事情,当然,这洪涝和干旱,会持续三个月之久。”

    “殷大人从何得知的?”好些臣子都问。

    殷寂离微微一笑,道,“算命。”

    “噗……”

    殷寂离算命两个字意出口,有好些臣子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陈靖也皱起了眉头,道,“殷寂离,这事情不能说笑的!”

    寂离摇摇头,道,“皇上,我夜观星象得此启示,并非胡诌,还望皇上早作准备。如今天下太平五谷丰登,然而民基尚未巩固,经不起半点风浪,一旦绝收了,必然民怨载道,再加之外族环伺,轻率不得。“

    “嘶……”陈靖自然知道这天灾意味着什么,如今他别的不怕,就怕江山有所变故,最容易出事的就是这天灾!万一天灾一起,就容易有起义,军变一发,正好被辕冽抓了机会!但殷寂离说得也有些太玄了,竟然是算命得出来的……可信么?

    正在犹豫,就见辕冽上前一步,道,“皇上,此言不可相信。简直一派胡言,这朝堂之上怎么能容这等妖言惑众?!”

    殷寂离心说,让你跟我唱反调,你也不用那么凶吧?这若是换个胆子小的还不被你吓死啊?

    见辕冽反对,不少臣子也都随着附和,关键是殷寂离说的这番话,并没有什么根据,单单说是算命,不能令人信服!毕竟,这防涝防旱,必然有大肆的人员调动,包括迁移百姓,如果到时候没有天灾,那劳民伤财不说,还要成为百姓笑柄的。

    殷寂离见众人不信,也不争辩,只淡淡一笑,道,“皇上可诏告天下,说是我极力建议的,万一到时候灾难不至,可要我项上人头!”

    群臣都骇然,殷寂离这话说得……

    “你一条人命,能承担得起么?”一旁辕冽却是不依不饶。

    殷寂离转脸看了看他,冷笑一声,“辕将军,你的意思是,若真出了旱涝之灾,你能负责?”

    辕冽语塞,不过那神色显然不愿意相信。

    陈靖原先听说殷寂离与辕冽似乎关系不错,如今一看……下意识地摸了摸下巴。

    “皇上。”

    这时候,季思出班,道,“臣愿与殷寂离一同做保。

    群臣更是惊骇了,季思的意思是,如果没旱涝,他和殷寂离一起砍头么?

    “皇上!”辕冽道,“臣觉得不可信!”

    辕冽也是不让步。

    陈靖想了想,摆摆手,道,“嗯……防洪防涝确实劳民伤财,但是这旱涝灾祸不是儿戏,既然殷寂离和季相愿意以性命担保,朕也不能拿天下百姓的性命当儿戏,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吧……不过啊,殷寂离,这万一旱涝未来,劳民伤财,朕可不饶你!”

    殷寂离点头行礼,“皇上圣明。”

    圣旨一下,中部与西南两地就开始折腾开了,中部地区大造蓄水池蓄水和凿井,西南则是把四面环山的村庄都迁出,一时间闹得沸沸扬扬。

    百姓对于此事也都是看法不一,有的觉得合理有的觉得荒谬,总之,殷寂离这个名字算是传开了,天下百姓都纳闷,这个年纪轻轻的新科状元,竟然会用算命来预测天灾,他究竟是沽名钓誉的骗子呢?还是可窥天机的神算?

    大难不死

    殷寂离在朝堂上大大出了一把风头,别人看来提心吊胆,他却是自在,本想回府的,不过想到丞相府里头的那个女人,殷寂离觉得可能有些来头,所以也跟去了。

    辕冽找到殷寂离,与他同行,边问他,“你说得那么有把握,靠谱么?”

    殷寂离失笑,道,“没办法啊,如果到时候真的大灾不来,辕将军要记得放我走啊!”

    辕冽无奈,道,“说正经的,你还闹!”

    殷寂离狡黠一笑,“说实在的,会将夜观星象等同于算命的呢,就只能说明朝中之人太短见浅识了,你看季相爷,一点就透。”

    辕冽看着殷寂离叹了口气,道,“我说,你能平安活那么大,贺羽肯定居功至伟!”

    “什么意思啊?”殷寂离不明白。

    “就你这张嘴,没个厉害的照顾你,早就被人打死了!”辕冽摇头,“若不是你帮着我,我也办了你!”

    殷寂离挑起嘴角轻轻一笑,凑过去单手搭着辕冽的肩膀,笑呵呵问他,“辕将军,你准备怎么办我啊?”

    辕冽见殷寂离靠过来,心又开始慌了,往后退开一步,白他一眼,“你好好说话!“

    殷寂离一笑,大踏步往前走了,边走边打哈欠,“好困。”

    “你还没说呢。”辕冽追上几步,问殷寂离,“为何如此肯定会有旱涝?”

    殷寂离想了想,道,“其实吧,这旱涝是从星象预测天气读出来的,根本不用算命,不然你去问问雀尾,或者找几个深山里头靠天吃饭的老农,他们都知道!”

    辕冽皱眉,“当真么?”

    殷寂离点点头,“南景之所以能够太平盛世了这些年,都是因为老天照应,风调雨顺,可所谓一顺百顺,一难百难……这旱涝只不过是个开始,接下来这一年里头,天灾人祸会接踵而来,要小心应对,特别是西南面那颗隐隐升起的帝星,人家的星光可不比你这颗暗淡啊。”

    辕冽皱眉,道,“可是西南面最强势的就是南国,南国世世代代都是女人当皇帝的,莫非还能占到中原来?”

    “不是南国。”殷寂离很肯定地摇摇头,“方位比南国偏西。”

    “那就是外族小部落里头的?”辕冽笑着摇头,“你危言耸听了吧?那些部落,最大的也就千八百人,能翻出什么风浪来?”

    “不信走着瞧,小心到手的鸭子飞掉。”

    说话间,两人已经进了丞相府。

    殷寂离就见贺羽坐在门口的石桌上打盹,身上披着一件大氅。

    “唉,进屋睡去啊。”殷寂离推推贺羽。

    贺羽打了个大大的哈欠,醒过来揉揉眼睛瞧了殷寂离一眼,道,“你来了正好,你守着吧,我要去睡了受不住了!”

    “干嘛非要个人守着?”殷寂离皱皱鼻子,“我也困!”

    “她换药得看着时辰么!”贺羽道,“我不管了,你来吧……”说完,将药瓶子和纱布都扔给了殷寂离,跑去睡觉了。

    殷寂离无奈,转脸看辕冽,就见辕冽道,“我去找季相商量一下旱涝的事情!”说完也跑了。

    殷寂离无奈,嚷嚷,“喂,丞相府里头有没有女人啊?叫个女人来行不行啊?”

    正在问话,就听到房间里头传来了“哐当”一声。

    殷寂离一愣,心说不会醒了吧?

    赶紧就转回身推门进去,一看……果然,就见那姑娘正在奋力爬起来,要去抓桌边的茶壶。

    “唉,慢来慢来!”殷寂离赶紧上去扶她躺下,摸了摸茶壶,是温热的,就给她倒了杯茶,扶她靠着,喂了喝。

    那姑娘咕嘟咕嘟喝了半茶壶,才回过神来,抬眼看殷寂离。

    “没事吧?”殷寂离瞅着她,心说,娘啊,这姑娘二十来岁青春年华长得也不错,怎么眼神那么凶啊?跟只山猫似的。

    “饿。”女人对殷寂离道。

    “哦!“殷寂离点头,叫外面下人送来软一些的饭菜,女人扒拉着饭碗,狠命吃,殷寂离看着都慎得慌,赶紧劝她,”慢些吃,你伤害没好呢。“

    女人很快就吃饱了饭,又看殷寂离,“你是谁?”

    “哦……我……”殷寂离话没说完,那姑娘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就见全身都裹满了纱布,抬眼,见殷寂离胳膊上还绕着一大捆纱布呢,就是刚刚贺羽给他的,他一阵忙碌,都没来得及放下。

    姑娘微微皱眉,上下打量殷寂离,问,“你看过我身体了?”

    “没……”殷寂离赶紧摇头,那姑娘显然不相信。

    “是那个……”殷寂离还没来得及解释,就听外头有人问,“醒了啊?”

    房里两人转脸往外望,就见季思带着辕冽急匆匆跑来了。

    贺羽也被吵醒,走来,一看那姑娘已经起床了,还吃了三碗饭了,也是吃惊不已,走过去给她把脉,点头,“真不错,已经没事了,幸好都是外伤没伤着内脏,只不过血流得太多了些,要慢慢养养。

    “姑娘。”季思走到桌边坐下,问,“你可是西南来的?”

    那姑娘抬头看了看季思,问,“你是谁?”

    “再下季思。”季思回答。

    姑娘放下饭碗,抹了抹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