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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一定要你呢?”滕洛尔脸上有一种异彩。

    。

    正文 第七章 木与石的偎依 (十五)

    佟铁河看着她。他脸上那一点点的笑,在嘴角晕开。

    他得承认,滕洛尔相当有吸引力。她身上有一种独特的气质,忽冷忽热、忽邪忽正,忽而纯洁如天上云,转眼又轻浮如陆上尘……这样的洛尔,就像一朵罂粟花,有说不出的诱惑,又有说不出的味道。可是,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对她,没有欲念。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时他也解释不清,但,这一定跟她的身份没有关系。

    佟铁河想到这里,竟动了逗逗洛尔的念头。

    他说:“洛尔,我不是好人。”

    就“谁要你是好人来着?”她嘻嘻笑着,“我就喜欢你这样的。我不怕混蛋,就怕伪君子。明里道貌岸然,暗里男盗女娼。”

    “可我对你没兴趣。”

    “不,你对我有兴趣。你看我的眼,我就知道。”她笑的很有些得意。

    堙佟铁河哑然失笑,“我是个正常的男人。”

    “我是个漂亮性感的女人。”滕洛尔眼睛亮闪闪的,“还有什么问题?”

    “我不喜欢女人太主动。”

    “我可以让你追。”

    佟铁河哈哈大笑,安静的餐厅里,他的笑声如此突兀,又是如此的无所顾忌。

    “你笑什么?”洛尔有些不自在了。她看得到佟铁河脸上的笑,那么样的笑,眼睛里却没有多少笑意,让人觉得脊梁沟发凉。

    “洛尔,你还是个孩子。”

    “胡说。”滕洛尔几乎跳起来,脸上忽然之间,红晕满布。

    “你值得更好的男人。而不是我这样的。”佟铁河微笑,“对你来说,我除了坏,还太老了。”

    滕洛尔呆了一呆,说:“你不如直说,我要不起你。”

    佟铁河顿了顿,“你这么说,也未尝不可。不过,我还没那么厚脸皮。”

    滕洛尔盯住他的眼睛,“你太太,听说你太太……”

    “洛尔。”佟铁河打断她。

    滕洛尔住嘴。

    “没有女人,敢在我面前谈论我太太。”

    滕洛尔咬住嘴唇。

    佟铁河声音是冷的,眼神也是冷的。

    “这么说吧,只要不是你们老爷子发话,只要是你不想回瑞士,我可以跟你保证,没人能把你送走。但是,如果你再给我惹事,像今天这样给我下套,”佟铁河看着滕洛尔,“董亚宁奈何不得你,我可不会客气。你别让我这样对付女人。不好看。”

    滕洛尔看着他,眼睛里竟然充了泪。

    “我真的喜欢你!”声音是颤颤的。

    佟铁河不为所动,他把酒杯里的酒喝光,站起来。想了想,又说:“洛尔,爱惜自己一些。”

    然后,他走到下一张餐台,停下。

    “拿来。”他盯住那男人。男人看了一眼滕洛尔的方向。背对着他们,滕洛尔挥了挥手。他把手机交给了佟铁河。

    佟铁河拿过来,款步离开。

    滕洛尔一动不动的坐了很久。她猛的抓起身旁的靠垫,朝对面佟铁刚刚坐过的位子狠狠的砸过去。

    额前的刘海散乱,她抬手拂了拂。待到自己喘息稍定,她才看了一眼另一张餐台。一个衣着讲究的年轻女子起身,向她走来。她伸出手去,那女子把手里的一个小巧的卡片机递给她。她拿出银包,抽出一张支票来,递给那个女子。女子叫上同伴,很快的走开了。

    滕洛尔打开了相机。

    华语。

    看了一会儿,嘴角露出一丝笑……

    佟铁河,我要不起你是吧?好。我倒要看看,要的起你的,是什么样的人。

    那边邱潇潇和董亚宁早进了榻榻米包间。

    坐下来之后,两个人半晌都没有说话。

    邱潇潇看着董亚宁那阴的随时能打雷下雨的脸,忽然“哧”的一声笑出来。

    董亚宁斜了他一眼。

    潇潇笑的越发厉害。

    “笑够了没?”董亚宁慢吞吞的说,“笑够了就叫东西吃。”

    “你还吃的下?”

    “我凭什么吃不下?”董亚宁拍手叫女侍进来,“要说今儿晚上谁吃不下,也就是他佟老二吧。”

    潇潇哈哈大笑,“你们两个,自来就跟斗鸡一样。”

    董亚宁跟女侍交代完了,听到潇潇这么说,沉默片刻,道:“你说,也真t邪。”

    “嗯?”

    “前阵子,有些个不顺,去香港找了个命理师。”

    “你也信这个。”

    “我不信。有信的,捎带着呗。”

    “命理师……嗨,什么命理师,就算命的。”潇潇摇着头,“怎么?”

    “嗯,那算命的说,我这辈子没什么难事儿,就一样,有个人老克着我,事事压我一头——我起先还不信,可这要说起来,就单拿最近两年来说,你说我信不信?他佟老二就没一样不抢我头里去的!”

    “就这?你还想怎样?”潇潇喝了口茶。

    “我没想怎样!别做什么他都抢先把肉捞走,只给我剩碗汤啊。”董亚宁细长的眼睛,说着话,精芒四射。

    潇潇笑而不语。董亚宁和佟铁河不对盘,也不是一日两日了。这里面盘根错节、牵涉甚广,又不止是两个人之间的争斗,所以,虽然他和亚宁更说的上话,可也不方便批评佟铁河更多。

    董亚宁知道潇潇为人,也不避讳他,直言道:“那些都好说,大不了是他,我第二,差不多就是了。场面上的事儿,嘿嘿哈哈,过去就算了;这怎么这档子烂葫芦他也搅和?嫌这还不够乱是吧?”

    一时女侍进来,将席面摆好。

    潇潇给亚宁添了酒。

    “这个丫头自打回来,我们家没一日消停过。好死不死的,佟老二就去541一露脸,第二天她就放话出去,说要跟着他!真能给她气出个好歹来!她看上佟老二了?哈!佟老二,那也是她能碰的!我等着,看她能玩出什么花样。”董亚宁说到这儿,竟笑了,“我原先还怕弄的难看了,悄没声儿的,让她还回瑞士算了。嘿……你瞧见没?今儿她可是冲我来的!她知道我最近来这儿多。”

    “未必吧。”

    “未必?”董亚宁冷哼一声,“不是才怪。”

    潇潇慢条斯理的喝着酒。刚才的情形他也看到了。滕洛尔到底冲着谁来的,他不清楚,但是,滕洛尔不是个省油的灯,他是知道的,只看那双眼,他就判断出来那女孩子不简单;佟铁河又是怎么一回事?

    他思忖。

    。

    正文 第七章 木与石的偎依 (十六)

    “她还别这么着,她要是玩儿的大了,我琢磨着,都不用我了,佟老二吃不消,她死无全尸。”

    潇潇知道亚宁一向嘴巴刻薄。

    佟铁河嘛?

    不至于吧。看刚才那样子,佟铁河不像是跟滕洛尔有什么的。

    就“佟铁河又不傻。”

    “沾上女人的事儿,谁精的起来?那丫头邪性着呢。”

    潇潇想着刚刚看到洛尔,那双眼睛,他笑了一下,“有点儿像芳菲。”只是芳菲的眼神,没有那种攻击性。洛尔像随时会挠人的猫。

    堙“像吧?借尸还魂似的。”亚宁摇头,“有一个算一个,当初,芳菲也是看上佟老二。到这两年才慢慢的淡了。哎,不说这些恶心人的了……你觉得我们芳菲怎么样?”

    潇潇摇头。

    “芳菲哪儿不好?”董亚宁皱眉头。

    “芳菲哪儿都好。可芳菲不喜欢我。你省省吧。管好你自己。还芳菲呢,芳菲过的不知道比你自在多少倍。”潇潇不耐烦。

    “这倒是。下辈子投胎做女人。不用整天被绑的像颗粽子。内里多虚软,面上都t得充屎壳郎——硬撑。”董亚宁看着潇潇,喝了一杯酒,笑道:“我说,你小子,不会还惦记着景自端吧?”

    “滚!”潇潇笑了下,“昨儿我跟你说的事儿,你给我办的怎么样了?”

    董亚宁说:“你先别管我给你办的怎么样了,你给我说说,你要这瓶酒干嘛?”

    “当然是有用才跟你要。”

    “说到这瓶酒,又是一肚子气。去年春拍,藏家放出两瓶来,我本来想一下子都收了,又是佟老二,愣是给我劫了一瓶去。搁在家里,我是一瞧见就闹心。你稀罕,拿去就是了。”

    邱潇潇没想到这么容易,听他说的有趣,便笑道:“那酒在哪儿呢?”

    “我搁车上呢……”董亚宁抬起头来,“不对啊,潇潇,你得跟我说说,你要这个到底做什么,不然不给你。”

    “有点儿用。”

    “嘶……这个东西吧,贵重倒是不贵重,难得的是稀罕劲儿。”

    “有什么条件就开吧。”邱潇潇看董亚宁酒杯空了,拿起酒瓶来。董亚宁拦了一下,接过酒瓶,笑着给潇潇添了。

    “也不是大事儿。”

    “说来听听。”

    董亚宁声音低了下去,“是这样的。老爷子到年就该退了。就先前我跟你说那算命的,其实是我们老太太去找的,说老爷子一生富贵,这是坐实了的……只是,想必后面还是有点儿劫数。需要化解一下。”

    潇潇抿了口酒,静待亚宁下文。

    “最好,是能在佛爷怀里睡一觉。后面,逢凶化吉。”董亚宁看着潇潇。

    “佛爷怀里睡一觉……那个卧佛寺?”潇潇立刻明白过来。他在那地区挂过职。

    “就是那里。那边你熟。打个招呼。我们就不兴师动众了,知道的人多了不好。到时候,就我陪着老爷子去。”董亚宁笑着,“怎样?”

    潇潇点了点头。

    “那就拜托了。”董亚宁眉开眼笑。

    “收起你那副贼眉鼠眼来。”邱潇潇笑着。

    华语。

    “我贼眉鼠眼?”董亚宁哈哈一笑,“好,我贼眉鼠眼,你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咱俩顶多算一丘之貉,半斤八两。”

    邱潇潇笑了一下,只管喝酒。

    “潇潇。”董亚宁居然叹了口气,“该安定下来,就安定下来吧。有些人,错过了,就是错过了——谁叫咱没那个命呢?”

    “嗯。”潇潇喝了一杯酒。酒下肚,竟泛上一阵苦涩来。

    “真的,潇潇,你,事事通透,比我强太多。有什么事,我爱跟你说说。可只这一样,你看不开。哥哥多嘴劝你……”

    “亚宁。”

    “嗯。”

    潇潇看着手里空了的酒杯,“我明白。”

    “你明白就好。”

    “可谁知道人的事呢?一辈子这么长?”

    董亚宁张了张嘴,半晌,才说:“你t到底图什么?”

    “不图什么。”潇潇长长的出了口气,“什么都不图。”

    佟铁河从西村出来,打电话给邓力昭,“出来喝一杯吧。”他坐进车子里,那边力昭说了个地点。他收了线,交代司机说去reitz。刚刚缴获来的那只手机被他丢在搁物板上,此时看在眼里,砂子一样硌得眼疼。

    今儿晚上闹的这一出,要说哪儿让他最不舒服,是邱潇潇的表情。

    莫名其妙的,他有种被打了一耳光的感觉。

    铁河降下了车窗。

    冷风吹进来,让他的头脑稍稍清醒。

    潇潇……他和自端的婚礼上,一帮发小儿闹着灌新娘子酒。闹的实在是凶。其实不是欺负自端,是欺负他。一杯接一杯的喝,他到最后,也快抵挡不住了,就只见潇潇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他身前,一把拦住了他,说,“铁子,别喝了。各位,谁要再硬来,我可就拔刀相助了啊。”

    他只记得潇潇的脸,被晒的黑黑的,还有两酡高原红,目光少有的清冷而坚定。潇潇看着他,也看着自端,拿着酒杯,说:“阿端就交给你了。”

    说的好像他是自端的家人似的。

    阿端就交给你了。

    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