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感情,他也是把她打板儿供起来当佛爷的!于是,又把脑筋动到了几个儿子身上——永琪现如今也未曾出去办过差事,他莫不如把永琪也放出去锻炼锻炼,再瞧瞧这孩子到底是不是个跟他一样孝顺的。
这般一决定,乾隆身上的那缠绵病意便去了大半,第二天御医来诊脉,更是一个劲儿报喜,也只是开了调养方子便跪安了。
这乾隆养了几日。这一日早朝,他一脸的春风得意,听着朝臣们说这个那个的,再一听,便真的有西北地区大旱,而这可不正是一个让永琪出门儿的好机会?
“擢永琪为荣郡王,安抚西北大旱。”乾隆还没等永琪回来便连忙给他升了位子,又没说别的,意思便十分明确了——这是全权都交给永琪去打理,却是给他最高的权力,旁人不得置喙的。
永琪一听这个,连忙谢恩,顿时把之前被众大臣打压的事情都抛到脑后,只觉得自己可以证明实力了,心中满是快活,更得意洋洋,瞧着之前把他埋汰得狗血淋头的几个老臣,眼中满是不屑。
“永琪,朕派刘墉辅助你,你可回去准备,明日一早便出发。”乾隆挥了挥手,示意退朝。
☆、一百一十三、各怀心事
一百一十三、各怀心事
被派出去的永琪心中快活,瞧着跟在自己身边儿的刘罗锅子,更是一阵爽快。这刘罗锅子在朝堂上给了他那么大的难堪,现如今,可是落在他手里了!
这永琪本就是没有容人之心的,不然也不能那时候被魏氏笼络在手里便要处处与小十二为难,而他比起小十二也整整大了八岁,与其为难,可不就是让人对之十分之鄙夷了么?
只不过那时候他背后有魏氏撑腰,乾隆有对他十分喜爱,别人没得敢去触他霉头罢了,更何况,那时也只是在后宫之中,即便是永琪也没长多大,尚未到朝堂上来,他再如何折腾又能怎样?
可现如今,他折腾,那事儿就大了。
刘墉刘罗锅人家是内阁大臣军机行走,是正经儿八百的中堂,外面谁不叫一声“相爷”?即便你五阿哥永琪是郡王,却也不能见着人就往泥里踩啊!
这一路上,若是在正事儿上给人上眼药也就罢了,偏偏这眼药上的,让刘墉自己都觉得是不是眼花了、眩晕了、没睡醒、头疼了,或者干脆,这所谓的“聪慧好学”、“娴于骑射”、“熟谙天文地理”、“工书擅画”、“至纯至孝”,一连串儿的美好词汇,都够把这五阿哥推到储君位子上了,结果儿,现今儿这么一瞧,刘墉整个人都不好了。
假若不是面前的饭菜一瞧就是酱菜二米饭这种打发穷鬼的东西,刘墉到底是觉得许就是自己哪里坏掉了,可现如今,就是这酱菜二米饭摆在眼前儿了,而那对面桌子上,五阿哥永琪正跟他的好兄弟萧剑推杯换盏,吃得满面红光。
“这一路上,萧兄辛苦了!”永琪又亲自倒酒,那叫一个殷勤啊,“皇阿玛派我去西北赈灾,我也定然要做出点儿样子来的,萧兄,这一路上也多亏萧兄照拂,只是不知道,到西北那边儿,萧兄是不是还要同去,若是萧兄离开,这……一行人的安危可就真的值得忧心了。”
好么,永琪这几句话就把一路上辛苦护送的一群人都给得罪了。
毕竟永琪现如今是郡王,他出门儿,身边儿一个侍卫都没有的?那侍卫辛辛苦苦跟着,一路上风餐露宿的,现如今主子们吃着他们站着,主子们喝着他们看着,本就憋屈万分——原本,人家也都是世家子弟,伸手个个儿不是家传的就是名师指点的,虽然不说如何自傲,却也是没什么人这般打压的。结果,现在可倒好,本以为是有个好差事了,却是完完全全的破差事——那五阿哥,连底下人要吃饭也是不懂的不成?
且说那一路跟着的十几个侍卫原本倒是有排班的,可永琪一来就都给打乱了,也不须排班,没事儿就一股脑儿的都上来,放在那里站着显摆排场,可不就叫底下人叫苦连天?
而永琪这几句话,倒好像保护他的人,只有那个叫萧剑的了。
刘墉一旁呵呵一笑,倒了一杯茶水,慢慢晕着。
刘罗锅子从来不给自己找麻烦,他只给别人找麻烦,眼瞧着有人要有麻烦,他干嘛不乐呵呵的看着别人的麻烦?
要说刘墉这人,长得虽然其貌不扬,气质却称不上猥琐,留着一撇山羊胡还颇有些道骨仙风的味道,那罗锅子背在后面,虽然瞧着萎顿,可脑门儿锃亮,显得就别样精神。但凡谁瞧着他那罗锅的样子就把他小觑了去,那倒霉的定然是那个人。
因而,永琪一路上就非要说他带的人多,吃喝俱要有度之类,非让刘墉自己吃自己,刘墉也没多话,再加上这永琪每到一处都要店家只给刘墉吃酱菜稀粥,干饭就只是一些不顶饿的,二米饭也是大米加上那红米,煮出来的东西吃着挺撑,不过一时三刻就又饿了,倒是真让人心里不爽。
但刘墉就在一个忍字上。这一路上,也不闹也不说,到哪儿就让店家给他两块饼子,留着做干粮,就等着瞧那永琪最后的倒霉样儿。
倒不是说刘墉如何料事如神——你且瞧着那五阿哥永琪,这高贵的荣郡王,一路上往西北而去,那叫一个耀武扬威,打着旗响着锣,浩浩荡荡,就差是在头上戴着一定大帽子说“我就是东宫太子预备役”了。
且不说西边儿本就多的是朱三太子的余孽,就说出了京城,一个皇阿哥这般招摇,也是少见的。
因而刘墉一点儿不上火,何况他在家里吃的也不过就是些家常饭菜,这酱菜二米饭,也不显得怎么难以下咽。
这一行人一路上停停走走浩浩荡荡,也让不少官员给他们上了贡,而五阿哥只觉得这是官员的孝敬,心中倒是把自己作为皇阿哥的身份给捧得更高了些,却不知道,这一切,倒是除了刘墉,还有乾隆派着的巡按御史也一同见着了。
那巡按御史正是于敏中。
刘墉是协助永琪,说白了就是给永琪弄点儿功绩出来,没事儿给他敲敲边鼓吹吹牛皮的,实在不是去真的做点儿什么实事儿,而于敏中同去,却是为了真的赈灾,是做实事儿去的。
因而,这一路上,于敏中当然要调集粮食、银两、衣物、药材,这些都是赈灾要用的,但是那些沿途官员给了永琪上了贡,自然就要在于敏中这里拖延起来。
“刘大人啊,你瞧着,这可怎么整?”于敏中苦哈哈地瞧着刘墉,道,“咱们这位荣郡王,可不是……”他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坏掉了吧?”
“嗨!这位郡王大人,一辈子也没出过京城的,他知道什么啊他!”刘墉苦笑道,“这些手段,也就是小孩子玩意儿。你道是他如何聪慧如何好学如何擅于书画,其实,他也没经过捶打,哪儿知道外边儿的这些事儿呢?就是上回说的那个议罪银子的事儿,也就是小孩子才能想出来的,不是吗?”
“可不是这么一说呢!”于敏中一拍大腿,“反正万岁就是让他跟着一路,到底赈灾成了,给他功劳最高也就是了,咱们办咱们的,不是正好?”
“不就是这么一说嘛!”刘墉直点头,“这么办吧,之前那件事儿在朝堂上闹得不太像样,我要是上本,万岁爷必定是觉得我在给荣郡王上眼药了,于大人,这事儿就得你上本,我再让那几位侍卫也作个证人,我再写封信给和亲王,你瞧着如何?”
“这感情好啊,刘大人,就这么办!”于敏中连忙摊开纸笔。
这里二位大人定了计策,那边永琪一听要写信回京城,也觉得开心,连忙文房四宝伺候,洋洋洒洒的,写了一大篇子,无非是夸奖这些地方官员如何如何孝顺他的,个个儿都是爱新觉罗家的好奴才,又给刘墉直上眼药,说他出来京城吃自己还有所抱怨如何如何,太不知道体谅皇阿玛了怎样怎样的。
字字句句里,满是对刘墉的不满。
这封信理所当然是萧剑瞧见了,回头就默了一封传给夏子微。
不过两天功夫,夏子微就收到了萧剑的传信,拿着看了两遍,险些笑死。
“哥哥又瞧着什么有趣儿的玩意儿,笑得这般快活?”进了门来,永璂一瞧夏子微那般笑容,心里也十分快活,连忙过去,却见他手里捏着的一封信,“谁写的,倒叫哥哥笑得眼睛都没了?”
“别编排我了,你瞧了也得笑抽过去。”夏子微把信扔给他,永璂含笑接过来,上眼一瞧,却是看一排是喷一口——这可真是要多谢他没喝水了,否则可不得成了喷泉?
喷了小半晌,终于是看完了这封信,永璂整个人都栽倒在夏子微身上:“可不好了,可不好了!这再这样折腾下去,早晚会让他给咱们笑死,哥哥快给我揉揉肚子,一会儿肠子好要断了的!”
夏子微一把搂住永璂,在他的小肚子上揉了揉,却没料到永璂那手脚麻利的,直接一翻身就把他压住了。
“小十二,快下去!”子微推了推他,“你这成什么样子了?”
“能成什么样子?”永璂笑道,“哥哥这几天都不跟我亲近了,我难受得紧,今儿可算是得了空儿,怎么能不好好亲近?”
“不行的。”夏子微直摇头。
“怎的不行了?”
“你才不过十三岁,懂吗?早早的接触这事儿,长大了容易……早泄的。”
“啥?”
“还容易……阳那个萎什么的,懂吗?”
“啊?”
夏子微很严肃地指了指永璂的下面儿,那儿的小东西还真是有点儿起来了的架势,鼓囊囊的。
“哥哥!它都忍不得了!”
“它忍不得了,你且去睡着,梦里泄一次两次的也没啥,但是,这么大点儿你就打算往那儿钻的是肯定不行的,懂不懂?”夏子微完全了解男性心理学,“不然等你到我这么大,站都站不起来!”
这危言耸听的,吓得小十二捂着下面儿就跳了起来。
“这不就对了嘛!以后记得,怎么着你也得满十八岁才能想这事儿,知道不?”夏子微觉得自己实在是天下最聪明的人了——要是等小十二到了十八岁,那也要五年时间,五年里,这小家伙早就了解女人的好处来了,哪儿还能把他放在心上?
然而,这夏子微也实在是过于乐观了些。
之后的几天里,小十二倒是没怎么在夏子微跟前儿要亲近,可他却开始跟别人亲近了起来,没事儿就跟这个当兵的唠唠嗑儿,要么就跟那个当官儿的聊聊天儿,便是只有吃饭的时候跑来找夏子微,也是吃饭了就急忙离开。
一日如此,两日如此,三日如此……日日如此。这夏子微心里也有点儿犯琢磨。
且不说别的,就说小十二,平日里跟夏子微好得跟连体婴一般,俩人吃饭睡觉都在一处的,打小儿就一块儿,小十二就跟他养大的也差不多了,因而这孩子一时间不跟他好了,还叫他真是不知道该做点儿什么,左右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还有什么别的营生可做。
“十二!”终于,这日让他逮住人了,“你又哪儿去?那兵书可念完了?”
“兵书、地图都看过了,还没研究呢,这不是打算找兆惠将军去商讨战术么!”小十二笑了笑,转身就跑。
孩子大了,到底是要自己离开的。
夏子微叹了口气,却不知道自己现如今怎么就这么多愁善感了,心里也空落落的……眼瞧着自己养大的娃儿跟别人一块儿,心里不舒服,也不算是啥大不了的事儿吧
☆、一百一十四、亲密接触
一百一十四、亲密接触
一连几天,永璂都在躲着夏子微,这倒是让夏子微心里不仅仅是别扭了,甚至有些酸涩——毕竟自己养大的孩子,一转眼就跑去跟别人玩儿了,但凡摊到谁身上,也要心里不舒服几天的。
然而,夏子微没想到他的这个不舒服时间略长了些,一直到半个月后永璂不再围着旁人转,他心里也才略略放宽,却还是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儿,更是动辄就要对永璂冷嘲热讽一番。
“我这儿的茶哪儿有兆惠将军屋里的好喝。”虽然嘴上这般说着,还是伸手倒了一杯推给永璂,夏子微此刻只觉得自己实在是有些无理取闹的意思,可脸上偏偏不愿意表露出来,冰着满脸的暖意,随手把茶壶撂到一边儿去。
“哥哥这儿的茶水好不好喝我不知道,我也没什么心思去管这茶水的。”永璂笑道,拿